【“意外”的档案失踪?】
徐小小刚抵达赌城外交公署的第一周,档案室就起了场“小火灾”。
“徐司长,实在抱歉。”葡方派来的行政主管摊开手,“1984年的中葡谈判备份文件……恰好存放在烧毁的柜子里。”
她盯着对方衬衫袖口露出的劳力士手表,忽然笑了:“没关系,京市档案馆还有全套副本。”转身却对秘书低声说,“查查这位主管最近和哪家地产商吃过饭。”
【 舞会上的刀光?】
总督府圣诞晚宴,水晶吊灯晃得人眼花。徐小小端着香槟,被某位鹰国记者拦住:“听说华国要在赌城驻军?这不符合‘壹國两制’吧?”
“驻军是主权象征。”她晃了晃酒杯,“就像港城的威尔士亲王大厦——哦抱歉,明年就该叫华国人民解放军驻港部队大厦了。”
人群突然骚动。某葡文报社主编“不小心”把红酒泼在她礼服上,葡方官员们的笑声像毒蛇吐信。
徐小小从容地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绣着木棉花的旗袍:“正好,这件才是今天的主场。”
?【码头凌晨三点?】
黑沙环码头,咸腥的海风里裹着柴油味。徐小小躲在集装箱阴影处,看着走私船卸下印着“医疗设备”的木箱。
“司长,太危险了!”年轻随员声音发抖,“他们可能有枪……”
“去年走私的是文物,今年改成军火。”她按下相机快门,“赌城回归前,这些蛀虫得清理干净。”
突然,探照灯扫过来。她一把拽住随员滚进排水沟,泥水灌进高跟鞋。远处传来葡语咒骂声和犬吠。
【儿子的作文本?】
小儿子谢予宁寄来的作文被赌城海关扣了整整两周。拆开信封时,稚嫩的铅笔字晕开了水痕:
《我的妈妈》?
“同学们说爸爸妈妈是英雄,可英雄为什么不能参加家长会……”
徐小小把脸埋进信纸。
窗外,1987年最后一场台风正在来袭,雨点砸在玻璃上像机枪扫射。
【谈判桌下的纸条?】
华葡土地委员会第七轮谈判,葡方代表突然改用葡语快速发言。翻译官刚要开口,徐小小推过去一张纸条:
?“告诉他,我听得懂里斯本方言。顺便问问他女儿在波尔图大学的学费是谁支付的。”?
会议室温度骤降。散会后,对方在走廊拦住她:“你们华国人不讲规矩!”
“规矩?”她掏出袖口里的微型录音笔,“要我播放三分钟前洗手间的通话内容吗?”
1987年的澳门,霓虹灯与殖民建筑交织,葡京酒店的赌场金碧辉煌,而徐小小却站在总督府的会议厅里,指尖轻轻敲击着《华葡联合声明》的草案。
“徐副司长,贵国对‘赌城居民权利’的定义,是否过于宽泛了?”葡萄牙谈判代表费尔南多推了推金丝眼镜,语气里带着试探。
徐小小微笑,目光却如刀锋般锐利:“费尔南多先生,赌城自古以来就是中国领土,这里的居民,自然享有与内地同胞同等的权利。”
费尔南多皱眉:“但赌城有其特殊性……”
“特殊性不应成为阻碍回归的借口。”徐小小翻开文件,指尖点在某一行,“比如这一条——赌城公务员退休金制度,贵方提出的方案,恐怕会让许多为赌城服务几十年的华人员工吃亏。”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夜访华人商会?】
深夜,徐小小换下制服,穿着朴素的衬衫长裤,走进福隆新街的一家老茶楼。
“徐司长!”赌城华人商会会长何鸿年起身相迎,压低声音,“葡方最近在暗中收购华人小商户的地契,恐怕是想在回归前捞最后一笔。”
徐小小抿了口普洱茶,茶香苦涩:“何会长,您统计过有多少商户受影响吗?”
“至少两百户,都是祖传的老铺子。”何鸿年叹气,“他们手段很隐蔽,用‘城市规划’的名义压价,不少老人家不懂法律,稀里糊涂就签了。”
徐小小放下茶杯:“明天我会约见澳督经济事务秘书,另外——”她从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这是内地刚通过的《归侨侨眷权益保护法》草案,您找几位可靠的律师,帮这些商户走法律程序。”
何鸿年眼眶微红:“国家还记得我们……”
【 教科书之争?】
教育司的会议室里,葡方官员指着中文教科书冷笑:“删除‘葡萄牙航海家发现赌城’?这是篡改历史!”
徐小小面前摊开泛黄的《明史》:“嘉靖三十二年,葡萄牙人通过贿赂明朝官员才获准居留,何来‘发现’?”她推过一叠照片,“倒是这些教科书里,把鸦片战争写成‘贸易纠纷’,把殖民统治美化成‘文明传播’,这才是真正的篡改。”
当晚,她连夜起草报告发回京市。
三天后,新华社发布专题文章《赌城教育主权不容侵犯》,海外华侨报纸纷纷转载。
【回归倒计时牌】
1987年4月13日,华葡两国縂鯉正式签署联合声明。
签字笔落下的瞬间,徐小小望向窗外——大三巴牌坊前,不知何时立起了一块电子屏,鲜红的数字跳动着:
距离赌城回归还有12年5个月18天?
回公寓的路上,卖鸡蛋仔的阿婆突然塞给她一包热乎的糕点:“姑娘,我孙子说以后能去京市读大学了……”
徐小小捧着糕点,摸出兜里刚收到的家书。谢予安的信里夹着一张照片:他和谢予宁站在干休所门口,背后是谢老爷子亲手写的对联——
“守疆卫国男儿志,寸土必争华国心”?
海风拂过澳门街头的凤凰木,鲜红的花瓣落满她肩头,像一场无声的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