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听白像是第一次认识肖欢,被她阴郁的眼神盯上,他不由自己的不寒而栗。
“放心,我会等你情愿,这样味道才是最美味的。”肖欢瞧他惊恐的小脸,快速从他身上起来,随后,她走到角落的沙发坐下,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的鼓包发呆。
温听白在被子下,偷偷摸索自己的口袋,他摸完西个兜,什么也没有,也是这时,他才发现身上的所有饰品与此同时消失。
他记得今天戴的手表有定位系统,是哥哥送给他的礼物,因为他偶尔迷路,刘叔可以通过定位找到他。
温听白强装镇定,冷漠命令道:“肖欢,你把我的东西还回来。”
“宝贝,我没拿你的东西哦,你想要什么,我买来给你。”肖欢见他终于理自己,声音都透着几分欢快。
温听白试探性开口:“那给我手机,我无聊想玩游戏。”
“等等,我去拿来给你。”
肖欢起身,窗户刚好透进一束光,她警惕一探,疾速冲向床头柜拿起针筒,她捂住温听白的嘴巴,轻声说道:“宝贝,好好睡一觉吧。”,她说完用嘴咬下针头的封帽,利落的插进温听白的脖颈。
“哐哐~”
“小姐,外面来了一拨人。”
肖欢冲着门口怒喝:“我在洗澡,让他们等。”
温听白使劲挣扎求救,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伴随哗啦啦的铁链声。他感觉到冰冷的液体在缓缓流进身体,渐渐的,手上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同时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他试图咬破嘴唇保留最后的一丝清醒,但最终还是抵抗不了药物的反应,随即昏睡了过去。
肖欢掏出钥匙,打开铐链,抱起人往地下室走。
地下室暖气充足,放眼望去,一个金色的大铁笼立在中央,里面有一张两米宽的悬浮窗,铺着动物森林的蚕丝被。
笼子周边是几根玻璃立柱,里面泡着各种动物的骨骼。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笼子顶上的天花板,上面盘着一条栩栩如生的蟒蛇标本。
肖欢把温听白轻放到床上,她心满意足的哈哈大笑起来,几秒后她神情变得逐渐癫狂离开地下室。
一个男人看到肖欢步入客厅,冲着她说道:“小姐你好,我们在做人口普查,麻烦你配合一下。”
其中一个娃娃脸的女人盯着肖欢,她记得刚才有人通报说房主在洗澡。然而,面前的肖欢却是一身商务打扮,脸上画着全妆,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福尔马林气味。
女人在两人交谈中,不经意间横插一嘴:“小姐,请问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
“公司总裁,有什么问题吗?”肖欢不悦看向女人。
“没问题,我们只是照例询问。”
“填好了,没什么事我先去休息了。”肖欢丢下笔起身离开。
女人盯着她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纠结,最后还是被男人拉走了。
凌晨两点,一堆人聚在别墅大厅,交谈声层出不穷。黎晚盯着桌上的地图,标注别墅区周围的设施。
温砚辞在做排除法,列举温氏最近做的项目,还有自己公司的竞争对手。如果明天没有接到电话,极有可能是雾都那边的人来了。他想到这里,连忙派人去查严彭的最近的活动轨迹。
刘河盯着桌子上的东西,正是温听白的手机和饰品,根据他多年的经验,这不像是商业竞争绑架案。
“小辞,是严家的人来了。你还记得吗?小白第一次被绑走,他身上除了衣服,其他东西也是被人丢掉。”
“我也是这么想的,严五前阵子来沪市,我己经安排人监视他。所以不可能是他,最大的可能是严彭那个疯子。”
黎晚听完他们的话,示意修穆黑进航空系统,温砚辞开口阻止他:“不用,严彭恐高,很大可能是他自驾来,而且他这个人极为狡猾,他会特意暴露在监控下,混淆警方的判断。”
最后管家安排其他人的住宿,大家都散了,客厅里只剩黎晚和温砚辞,两人对别墅区范围进行案件还原,把最有可疑的地方例举出来。
黎晚突然沉重说道:“严家那边,我让我爸去调查了,希望能快点得到消息。”
彼时,地下室里,肖欢把两个男人吊起来,玩飞镖大字拼,她喜欢看他们惊恐的表情,像两条死狗毫无反抗。其中一个男人的脖子上盘着一条眼镜蛇,在他耳边“嘶嘶 ~”的叫唤,最后两人生生被折磨晕了过去。
肖欢拿过桌上的笛子,吹了一段音律,眼镜蛇从男人的脖子上一跃而下,扫过地板盘,最终盘在博兰盆景的树桩。
次日早上十点,肖欢趴在床头盯着温听白看了很久,她像是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于是,她悄悄把手塞进他的指缝,望着两只手十指相扣的手,她满足的笑起来。
然而,她笑着笑着表情逐渐扭曲,脑海里出现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骂她怂货,人都在你面前了还不吃。另一个反驳,你这样做一定会后悔的,他可是你的白月光。”
温听白被手上传来的剧痛睁开眼,目睹肖欢表情疯癫,她另一只手正在用力敲打自己的脑袋,那个疯劲似乎要把自己敲晕。
温听白胆寒的坐起来,攥紧她的手大吼:“欢姐,停下来,快停下来。”
肖欢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身体逐渐无力晕了过去。温听白试图用力把她摇醒,但她依旧像是没有生命力的一坨棉花,他费劲的把人挪到床上,手脚沉重的铁链磨得他难受不己。
于是,他盯着床上狼狈的女人,哐哐赏她就是两巴掌,谁让她救了自己,还把他囚禁起来,而且还对他别有心思。
此时,别墅里,黎晚看完十二秒的监控,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乖宝真的被那个疯子绑走了,一想到小孩的心理问题,她无法想象他现在有多痛苦。
温砚辞严肃的盯着修复好的行车记录仪,他突然勃然大怒道:“有人在帮严彭,他绑走乖仔之后的路线被抹得一干二净,这个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