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学少女的古代扶贫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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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房内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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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农学少女的古代扶贫日志
作者:
花茶主任
本章字数:
4188
更新时间:
2025-05-18

小寒这日,密封在陶缸内的酒醅散发出桂花酒香,林小满俯身嗅了嗅陶缸:“文哥快闻,这酒醅的香气正到火候!赶紧把蒸馏器架起来。”

“丫丫,你看这厚度可行?”张文搬着竹甑快步走来,甑底的稻壳己铺了三指厚。

林小满挽起衣袖,“正好,你来帮我铺酒醅。这层要松散些,中间层压实点。对,就像夯土墙那般力道。”林小满突然按住张文的手,“别用蛮力!棉布要裹住接口,蜂蜡再涂匀些,竹管拼接处最易漏气。”

“这般小火能出酒么?”张文擦着汗凑近炉灶。

“急不得,前两刻钟得文火慢煨。”林小满往沸水里扔了截松枝,“待蒸汽稳定两刻钟头酒方出。”

“成。”

林小满忽然抽动鼻翼,“快浇冷水!竹管口都烫手了,上汽太快酒味就燥。”

“浇多少?整桶倒下去成不成?”张文提着木桶踉跄跑来。

“细流不断,保持水帘绵延。”林小满轻叹,“可惜不在溪畔,若有活水更妙。”

竹管口缓慢地沁出清液,林小满忙捧陶罐承接。浓烈刺鼻的酒气冲喉而入,呛得她侧头避让,暗忖这头酒烈性果然可以当酒精作消毒之用。

一刻钟后, ?酒温降至三十度以下,林小满换了阔口陶罐接中段酒。待酒色转浊时再换一罐,这回飘来的己是酸涩尾调。

收拾完器具,林小满舀起中段酒递到张文鼻下“你闻闻这酒香,给少爷送去正合适。”

“给谁送去正合适?”后面响起文渊的声音。

“文渊爷来得正好。”林小满小心地将木勺放到案桌上的大陶罐里,捧出头酒罐递去,“好东西。”

文渊接过闻了闻,只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疑惑道“这能饮用?”

“这罐非饮之用。”林小满拍着陶罐笑道,“乃消毒良品。”转身指向案上:“饮用的在这儿。”

见文渊仍露惑色,她指着他指节血痕解释:“若以这酒擦拭伤处,可防溃脓。您且收着,稍后试试。”又拍响案上大罐:“少爷得空否?我们这就送酒去?”

“正为酒香而来。”文渊合上陶罐,打量案上酒器,“张文,取执壶来装满。”

文渊抱着陶罐,林小满端着榉木方盘,盘中青瓷酒壶映着两枚素陶杯。二人穿过月亮门行至书房前,叩门三响方得入内。

李既安正悬腕临帖,林小满瞥见案头堆着半尺厚的习字纸,暗自腹诽这人怕是要把砚台磨穿。文渊躬身捧罐侍立,她亦垂首静候。

“酒香都渗进松烟墨里了。”约莫半炷香后,李既安搁下紫毫笔,慢条斯理地净手。

“另有意外收获。”文渊趋前将陶罐置于书案左角,罐底与青玉笔山相触,发出清脆碰撞声。

李既安附身轻嗅,“这般呛烈,作何用途?”

“林丫丫说以酒擦拭伤处,可防溃脓。”文渊指着自己手指上的擦伤,“还未来得及验证。”

“且试酒。”李既安屈指敲了敲案沿。

“这酒甚烈,少爷尝尝。”林小满将方盘轻放右案,素手执壶斟满双杯,却先奉至文渊面前,示意其先试。

文渊大有深意望她一眼,仰颈饮尽,喉结滚动间骤然呛咳出声:“咳咳……入喉如吞炭火!”见他脖颈泛起赤色,林小满唇角掠过一丝得色。

李既安见状执起另一杯,浅啜半口仍被酒气激得眼尾泛红:“确是难得烈酿。”

“少爷,此酒若窖藏至开春,风味更佳。”

“哦?”李既安转着杯中残酒,清澈液面泛起涟漪,“此番共得几何?”

林小满掐指细算:“中段清酒三十五斤有余。“指尖轻点头酒罐,“此罐三斤头酒乃消毒之物,另有五斤浑浊的酸涩尾酒。”

“此酒取五斤装坛。”李既安叩了叩青瓷壶身,“余者窖存。”目光扫向文渊,指着头酒罐,“头酒交由你试验。”忽又想起什么,“尾酒就赏予东院众人。”

“诺!”文渊躬身领命。

“至于你……”李既安睨着林小满发间微颤的发带,“明日卯时初刻来正房伺候。”

“谢少爷恩典。”林小满端着方盘行了一个全揖礼后跟随文渊出门。甫出书房,檐角铜铃恰被北风惊动,她望着文渊捧罐远去的背影。心想:这算是取得初步信任了吧。

次日卯时初刻,林小满准时来到正房。

“少爷,醒了吗?”林小满端着热水敲门。

“进。”里面传来李既安略带朦胧的声音。

林小满推门进去后,就差点被李既安的模样摄住了心神。虽说以往也知道李既安长相俊逸,但由于他总是绷着一张脸,气质又是十足的上位者,因而只觉不可亵渎。早起的李既安发梢略微凌乱,褪去了些许高不可攀的冷峻,平添几分少年气息,反而让人惊艳。

“怎么了?”李既安看见发呆的林小满,问了一句。

“没事。”林小满马上收敛神情,“少爷试试水温是否合适?”

伺候完李既安洗漱,林小满抱来衣袍,站到提前备好的矮凳子上,待对方穿上衣袍后,便为他束腰,“少爷,这个力度可以吗?”

“嗯。”李既安轻声回应,林小满按着昨日陈香的教导有惊无险地完成穿衣流程。往日离得远,今日方知李既安竟比谷安还高。

“少爷,今日挽什么发式?”林小满依着陈香的教导将李既安的长发梳顺,暗叹这青丝果然如墨缎般黑亮。

“日常束起即可。”李既安话音刚落,林小满己经利落地挽起发髻用玉簪固定。李既安对镜端详片刻,微微颔首。林小满暗忖:好歹我也是女子,难道挽发手艺还不如几个随侍?

李既安起身取下墙上长剑推门而出,屋外晨光初绽。林小满快步跟上,寻到自己惯常的位置继续扎马步。刚站定便听得剑刃破空之声,抬头只见蓝、碧、紫三色衣袂随剑光翻飞,原来这位少爷竟也是个练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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