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口红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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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最后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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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七口红棺
作者:
忆子羲
本章字数:
4954
更新时间:
2025-06-09

黎明前的青木镇笼罩在诡异的寂静中。沈默站在春莺戏楼的舞台上,左手掌心那个己经黯淡的咒印突然再次灼烧起来。铜镜的碎片散落一地,每一片都反射着不同时期的月光——1948年的惨白、1983年的血红、2023年的银灰。

"还没结束..."沈默咬紧牙关,看着掌心渗出的血珠滴落在镜片上。血液接触镜面的瞬间,所有碎片同时亮起刺目的红光,地面开始剧烈震动。

戏楼的后墙轰然倒塌,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一股阴冷的风从洞中吹出,带着腐朽的纸灰气息。沈默知道,那是通往真正"契约"所在之处的入口。

他拾起最大的一块镜片,踏入黑暗。洞内的空气粘稠如液体,每走一步都像在对抗无形的阻力。镜片发出的微光照亮了墙壁——上面密密麻麻贴满了泛黄的纸张,每一张都是一份生辰八字,最早的可以追溯到清末。

通道尽头是一个圆形石室,中央悬浮着一卷暗红色的竹简,用黑色丝带系着。竹简下方是七口微缩的黑棺,排列成北斗七星状。每口棺材上都刻着一个名字:沈青山、沈立、左道玄...最后一口刻着"沈默"。

"永生契..."沈默伸手去抓那卷竹简,指尖刚触到丝带,整个石室突然亮如白昼。竹简自动展开,浮现出两行血字:

"阴官镇阴阳,七世得永生。"

"焚棺断轮回,因果自承担。"

沈默瞬间明白了——这是给他的选择:成为新一代"阴官",获得某种扭曲的永生;或者焚毁七口棺材,彻底终结这个轮回,但代价未知。

"选啊,沈警官。"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沈默猛地转身,王飞燕——或者说王飞燕的残魂——飘浮在入口处。她的身体半透明,面容比生前年轻许多,眼中没有黑气,只有深深的疲惫。

"飞燕?你还...存在?"

"只是一缕残魂,被契约困在这里太久了。"王飞燕的魂体飘到竹简旁,"你以为林红是受害者?她才是第一个'守棺人'。"

"什么?"

"1948年之前,青木镇就有这个仪式了,只是周期更长。"王飞燕的手指轻触竹简,上面浮现出更多文字,"林红是第七个周期的'守棺人',她不甘心被吞噬,于是扭曲了契约,将诅咒转嫁给沈家..."

竹简上的文字清晰起来,记载着一个更古老的秘密:每隔七十年,需要选一个家族作为"容器",承载七世怨气,最终成为镇守阴阳的"阴官"。而林红,通过某种禁忌手段,将这个轮回缩短为三十五年,并转嫁给了沈家。

"所以沈家只是...替罪羊?"

"不全是。"王飞燕摇头,"你祖父沈青山确实爱过林红,他们本可以一起打破轮回,但他最终退缩了...就像前六世的你一样。"

沈默看向那七口微缩棺材,突然意识到每一口都代表一次失败的抗争。"那我现在的选择..."

"要么成为阴官,让这个扭曲的轮回继续;要么焚毁所有棺材,彻底终结它。"王飞燕的魂体开始闪烁,"但后者有个代价——所有被卷入轮回的灵魂,包括你自己,都将..."

她的话没能说完,魂体就像被风吹散的烟雾般消失了。石室再次暗下来,只有竹简和棺材散发着微光。

沈默没有犹豫。他咬破手指,用血在每口棺材上画下相同的符号——一个圆圈加一条斜线,陈阿婆死前画在墙上的那个。当最后一笔完成时,七口棺材同时颤动起来,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

"对不起..."沈默低声说,将手中的镜片狠狠砸向地面。

镜片碎裂的瞬间,火星迸溅。火苗遇到棺材上的血迹,立刻窜起一人多高的绿色火焰。七口棺材在火中扭曲变形,发出刺耳的尖叫。火焰中浮现出无数人脸——沈青山、沈立、左道玄...还有六个不同时期的"沈默"。

"你杀不死我们..."火焰中的面孔齐声说道,"我们就是你..."

热浪扑面而来,沈默后退几步,后背抵上石壁。就在这时,一双冰冷的手从背后环抱住他。他转头,看到林红——真正的林红,不是那个扭曲的红嫁衣恶灵——正对他微笑。

"终于等到你了..."她的声音轻柔,"这一次,你做到了我们都没能做到的事..."

"林红?你不是..."

"契约的守护者?不,我和你一样,是被诅咒的人。"林红指向燃烧的棺材,"现在,该送我们所有人离开了..."

她牵起沈默的手,带他走向火焰。令人惊讶的是,绿火没有温度,反而冰冷刺骨。踏入火中的瞬间,沈默看到了无数记忆碎片——沈青山与林红在戏楼初遇、左道玄在案发现场发现阵法、父亲沈立失踪前的最后一个微笑...还有他自己,从出生到现在,每一个重要瞬间。

"这就是代价..."林红的声音渐渐远去,"所有记忆,所有存在过的痕迹...都会消失..."

火焰吞没了整个石室。沈默感到自己在分解,化为无数光点。最后的意识中,他听到无数个声音在说同一句话:

"谢谢你...让我们安息..."

......

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派出所的办公室。沈默猛地抬头,发现自己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电脑屏幕显示着"青木镇人口普查表",旁边放着一杯己经冷掉的咖啡。

"沈队!"小张推门进来,"东街的李大娘来报案,说她家鸡被偷了。"

沈默揉了揉太阳穴,有种奇怪的违和感:"李大娘?她家不是养狗的吗?"

"啊?李大娘一首养鸡啊,您是不是太累了?"小张奇怪地看着他,"对了,您让我查的'春莺戏楼'资料找到了,不过那里早就拆了,现在是镇广场。"

"春莺戏楼?"沈默心头一震,"我什么时候让你查这个?"

小张一脸茫然:"就昨天啊,您说想了解镇上的历史建筑..."

沈默站起身,突然感到左手掌心一阵刺痛。低头一看,那里有一个淡淡的疤痕,形状像一个眼睛。

"沈队?您没事吧?"

"没事..."沈默握紧左手,"我去见李大娘。"

走出办公室时,他注意到墙上挂着的历任所长照片。最旧的那张写着"左道玄,1980-1983",照片上的男人左手插在口袋里,只露出半截手腕——上面似乎有个模糊的印记。

镇广场上,孩子们在喷泉边嬉戏。沈默站在广场中央,莫名觉得这里应该有一座戏楼。风吹过,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夜来香气味。

他摊开左手,那个眼睛状的疤痕在阳光下微微发烫。远处,一个穿旗袍的年轻女子撑着油纸伞走过,侧脸在光影间一闪而逝。

沈默眨了眨眼,女子己经消失在人流中。只有一片不知从哪飘来的纸灰落在他的掌心,转瞬就被风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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