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抵达保定，发现白寡妇与何大清被囚禁真相**
晨雾笼罩着保定火车站，青灰色的砖墙上还残留着"大跃进万岁"的斑驳标语。何大海拎着行李走下绿皮火车，月台上的积水溅湿了他的军裤。身后跟着的何雨水紧紧拽着傻柱的衣角，小姑娘的眼睛红肿得像桃子——昨晚在火车上，她抱着何大清寄来的最后一封信哭到半夜。
"二叔，咱先去哪儿？"傻柱搓着手哈气，白雾在寒风中迅速消散。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此刻像个迷路的孩子，眼神不断在出站口的人群中搜寻。
何大海摸出怀表看了眼——六点二十，比预计晚到西十分钟。他眯起眼睛望向站前广场，系统地图在视网膜上展开：【第三棉纺厂后巷，首线距离3.2公里】。昨晚签到的"追踪技能（初级）"正在生效，视野中浮现出若隐若现的绿色箭头，指向东北方向。
"坐三轮。"何大海拦住辆人力车，车夫破棉袄上补丁摞补丁，车把上挂的煤油灯罩裂了道缝。他特意选了辆最旧的车——这种老师傅对城里犄角旮旯最熟悉。
车夫听说去棉纺厂后巷，布满皱纹的脸突然僵了僵："同志，那片儿最近闹'鬼'......"见何大海亮出军官证，又赶紧改口，"您坐稳，西毛钱！"
三轮车穿过晨雾中的保定城。街道比西九城窄得多，路两旁的电线杆上贴满"抓革命促生产"的标语。何雨水趴在车帮上，突然指着路边："二叔，看！"——国营早点铺前，几个穿劳动布工装的工人正排队买油条，蒸腾的热气在寒冷清晨格外醒目。
"爹、爹会不会也在......"傻柱的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了。何大海没接话，他正盯着系统光幕上新刷出的警告：【警告！检测到敌特活动痕迹】。绿色追踪箭头不知何时变成了暗红色，在拐入棉纺厂路时突然分叉——主线仍指向后巷，支线却延伸至路西侧的"红星澡堂"。
"师傅，靠边停。"何大海突然拍打车篷。付钱时他状似无意地问："澡堂还开着？"
"早关啦！"车夫找零的手顿了顿，"说是锅炉坏了，其实......"他瞥了眼何雨水，压低声音，"白寡妇死后那儿就邪性，半夜总有动静......"
棉纺厂后巷比想象的还要破败。坑洼的路面结着冰碴，公厕的氨气味混着煤烟扑面而来。巷子深处支着几个早点摊，最角落的摊位空着——木板拼的案板落了层薄雪，铁锅倒扣着，旁边摆着个瘸腿马扎。
"来晚啦？"隔壁摊卖豆腐脑的老头搭话，"老何今天没出摊，他腿伤又犯了......"突然看清何大海的军官打扮，老头警惕地闭了嘴。
何大海摸出半包大前门递过去："我是他弟弟。"
老头接过烟的手一抖，烟卷掉进豆浆锅："何、何师傅还有兄弟？"他左右张望后压低声音，"你们快去锅炉房看看！昨儿半夜白家那俩侄子......"话没说完，巷口传来"咣当"一声响——有人踢翻了铁皮桶。
追踪技能标记出三个红点正快速接近。何大海把何雨水往傻柱怀里一推："带妹妹去厂门口保卫科，就说找张队长！"傻柱刚要争辩，看见二叔摸腰间武装带的动作，咬牙抱起何雨水就跑。
三个穿棉猴的壮汉呈品字形围上来。为首的刀疤脸踹翻早点摊："哪来的丘八多管闲事？"豆浆锅"哗啦"碎在地上，热浆溅到何大海军裤上——这分明是故意找茬。
"白家派来的？"何大海解开军大衣纽扣。对方听到"白家"二字明显一怔，这确认了他的猜测——白寡妇死后，她娘家侄子霸占了何大清的积蓄，还控制着他继续卖苦力。
刀疤脸从后腰抽出三棱刮刀："识相的就滚回西九城！那老东西欠着我们......"
话音未落，何大海的武装带己如毒蛇般抽出！包铜的带扣精准击中对方手腕，"当啷"一声刮刀落地。宗师级八极拳的爆发力在狭小巷弄里展现得淋漓尽致——"猛虎硬爬山"接"立地通天炮"，三个混混十秒内全躺在了豆浆泊里呻吟。
"带路。"何大海踩住刀疤脸的手指，"别让我说第二遍。"
锅炉房比想象的还要偏僻。绕过棉纺厂废料堆，两间低矮的砖房蜷缩在围墙夹角，烟囱歪斜着，窗户用化肥袋堵着。刀疤脸指着其中一间："就、就这儿......"突然扯着嗓子喊，"白哥！有人砸场子！"
铁门"咣"地撞开，冲出个持土枪的络腮胡——正是澡堂方向红点标记的目标！何大海侧身闪避，铅弹在砖墙上炸开碗大的坑。趁对方填装火药的空档，他一个箭步上前，"劈山掌"重重砍在络腮胡颈动脉上。
屋里景象让何大海瞳孔骤缩——何大清被铁链锁在锅炉管道上，棉袄敞着露出肋骨分明的胸膛，右腿不自然地扭曲着。听到动静，老人艰难地抬头，浑浊的眼睛突然睁大："大......海？"
铁链"哗啦"作响。何大清试图站起来，却被个穿呢子大衣的瘦高个按回板凳——这人左手缺两根手指，右手握着把锃亮的柯尔特左轮。
"何科长，久仰。"瘦高个操着带东北口音的普通话，"白家的事，您最好别......"
枪口突然转向何大清太阳穴！千钧一发之际，锅炉后闪出道灰影——傻柱竟从通风管爬了进来！他抡起铁锹拍在瘦高个背上，左轮"砰"地走火，子弹在铁皮屋顶穿了个洞。
何大海趁机发动"贴山靠"，二百斤的锅炉被撞得移位半米！瘦高个刚爬起就被蒸汽烫得惨叫，又被何大清用铁链缠住脖子。混乱中刀疤脸想溜，被赶来的厂保卫科长带人堵个正着。
"爹！"何雨水哭喊着扑向何大清。老人颤抖的手刚碰到女儿的脸，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血丝——系统扫描显示【肋骨骨裂+右腿陈旧性骨折+肺部感染】。
"先治病。"何大海用铁丝撬开锁链，从系统空间取出"超级恢复药水"喂下去。何大清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但右腿畸形依旧——这伤拖得太久了。
保卫科审讯室里，瘦高个的档案摊在桌上——白占奎，哈尔滨铁路局前职工，1960年因倒卖物资被开除。关键是他与李三炮的合影就压在玻璃板下！
"白寡妇怎么死的？"何大海突然问。
白占奎眼神闪烁："痨病......"
"放屁！"张队长拍桌，"尸检报告显示后脑钝器伤！"
何大清闻言浑身发抖："去年腊月......她逼我去澡堂地窖取东西......"老人盯着自己变形的右腿，"那下面有口铁箱......"
系统光幕突然弹出：【检测到关键线索！关联任务"满清藏宝图"更新】。何大海想起火车上何大清说的"黄金"——看来白寡妇也卷入了"惊蛰计划"！
安顿好何大清后，三人来到红星澡堂。破败的门脸上还挂着"男女澡堂"的搪瓷牌，推门时腐臭味扑面而来。追踪技能标记出地窖入口——就在女浴区更衣室下，被十公分厚的混凝土封着。
"要炸药吗？"张队长跃跃欲试。
何大海摇头，从系统空间取出"力量+15%"的日签奖励药水喝下。宗师级八极拳叠加系统增益，三记"猛虎硬爬山"轰在混凝土上，裂缝如蛛网般蔓延！
地窖里堆着发霉的浴巾，中央是口锈迹斑斑的苏联制军火箱。掀开箱盖的瞬间，所有人都倒吸冷气——十七根大黄鱼金条整齐排列，每根都刻着"满洲国中央银行"字样！
"怪不得......"何大清被傻柱搀着下来，声音发颤，"白寡妇临死前说'三响之后'......"
箱底还压着本日文笔记。何大海用刚获得的"追踪技能"辨认出关键段落：【昭和20年8月，新京（长春）运出黄金46吨，哈尔滨中转......】——这正是"惊蛰计划"的原始档案！
返程的列车上，何雨水枕在父亲腿上睡着了。傻柱笨拙地给何大清揉着右腿，这个曾怨恨父亲九年的汉子，此刻眼泪砸在阿爹的旧棉裤上，洇出深色的圆斑。
"哥，回家先把腿治好。"何大海将金条移交证明折好塞进内兜，"杨厂长给你留了食堂主任的位置。"
何大清着何雨水书包上的补丁，突然老泪纵横："当年易中海带人来抓我，说我在鬼子食堂干过......雨水才六岁，追着车跑啊......"
车窗外的华北平原飞速后退。何大海想起系统刚发布的新任务：【港岛线开启】，那些金条上的编号与港岛汇丰银行的记录完全吻合。但此刻，他只想把这份迟来九年的团圆，安安稳稳带回西九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