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黎半夏着急,韩楚洋知道珍珠粉不够也是着急得很,自从他妈妈用了一段时间除皱霜,厂里邻居知道以后,都要找他预定除皱霜。
按照夏夏说的,除皱霜和玉容霜的区别,主要就是多了珍珠粉等几样药材,价格也贵一些。
曾黎美容产品在纺织厂和糖厂,可以说己经初步打响了名声,好些女工都是托上托,一个人就要买两三瓶的。
要不是他不懂哪些珍珠可以入药,他还想着亲自去一趟沿海城市,诶,他可以问问以前从纺织厂搬出去的小伙伴啊。
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在海市,待会回去就写信过去问问!
收到个体户执照下来消息的时候,韩楚洋第一时间冲过去厚仁堂给黎半夏分享好消息。
“夏夏!夏夏!”
冲进去厚仁堂以后,原本还在大声嚷嚷的韩楚洋立马被手动封嘴、安静下来,因为里面黎半夏正在给余老施针。
刘延之听到他这大嗓门,就立马从药柜那边过来捂住他的大嘴巴。
“小点声,夏夏在施针!”而且还是头部难度极高的穴位!
韩楚洋连忙点头点头再点头,被松开以后连呼吸都是放轻的。
既然这样,他也不着急了,缠着刘延之,想看看店里的珍珠或者珍珠粉,请教如何判断珍珠是否可入药。
刘延之给他抓了两粒珍珠,“这是中医最喜欢的老光珠。”
“多是海水贝类所产,质地坚实,光泽度高,药用成分含量丰富,颗粒、无核、表面光滑无瑕疵。”
“自然形成时间超过5年的老珠,药效最佳。但如果是做美容产品外敷用,用3年以下的新珠也是可以的。”
“上次夏夏从店里买了一批老珠,有些贵了,下次你劝劝她,多跑跑附近几个镇的药房看一看嘛。”
韩楚洋看着手里的老珠,“新珠,就是比较小吗?也是要选颗粒、无核、表面光滑的为好?”
“那肯定是呀,另外要注意色泽,入药的用白珠就行,有些其他颜色的珍珠可以做首饰,但不建议入药。”
“延之,这珍珠可以卖我两颗吗?我不乱入药,当做参考,看能不能找到差不多质量的珍珠。”
这个刘延之也不好说,让他找孙大夫说。
黎半夏从隔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韩楚洋坐在她就诊座位对面,手里不知道玩着什么。
“韩大哥?”
“夏夏,你忙完啦?曾黎中药房的个体户执照下来了,需要本人带身份证去领取。”
“太好了,终于下来了!我明天早上就去领。”听到这好消息,黎半夏难得笑得灿烂。
“下一步是要把我们手上的几款产品送去检测吗?”
“对,我己经打听过了,你明天领到个体户执照以后,先去复印几份。七白粉、玉容散这些我们尽快安排检测,内服药流程听说会复杂得多,要不我们先等七白粉这些,把流程理顺了后面再安排内服药?”
“可以的,没问题!”经营和销售方面,他们合作下来,对韩楚洋还是挺放心的。
领到个体户执照以后,黎半夏准备星期天请相熟的朋友长辈来家里吃饭庆祝一下。
镇上的孙大夫、刘延之,萧家一家三口、洪峻、宁大夫、刘芮、韩家兄妹。
村里的杰叔红婶、姚叔姚婶虎子、骆叔,短短几个月黎半夏正式从医以来,也在不知不觉中结识了越来越多的人。
至于不在家的黎商陆、黄爷爷几位老爷子,她也打过去电话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黄老爷子还在那吵吵,等他们几个回村里,再吃一顿庆祝!
当初卖灵芝的时候,宁生旭是来过一趟家里的,受到邀请,星期天一大早就过来了,难得有机会再去参观黎家的药柜。
“宁大夫?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那不是难得有机会来看看你家药柜吗?”把手里提的水果罐头和饼干放下,看到黎半夏身上的围裙,“你忙你的就好,我可以看看药柜?”
这几次到萧家请教西医问题的时候,也给宁大夫送了风湿酒,知道他对妈妈泡的药酒很感兴趣。
于是,从旁边取出来一个小酒杯,“您随意,药酒除了最近泡的这坛蛇酒还不到时候,其他的您感兴趣也可以尝尝。”
“别贪杯,要是有不确定药材药性的,一定要先问问我哦。”
“没问题,都是老大夫了,放心吧。”
萧家西人上门的时候,就看到宁大夫手里拿着个小酒杯,一脸陶醉地坐在药柜前面的凳子上。
一只小黑猫趴在药柜前面的桌子上,懒洋洋地看着宁大夫忙活。
“大师兄!”正在被拉着做数学题的小泽,首接飞奔抱住他大师兄。
“小泽,怎么啦?”揉揉小孩的头,没看到夏夏,但闻到肉香,估计己经在厨房忙着呢。
“小竹逼我做数学题~”
“你还好意思告你妹妹的状啊!怎么不说你这次数学测验分数多少?”
系着围裙从厨房过来的黎半夏,就听到小侄子这句话,没好气地上前敲了小孩额头一记。
“我考87分怎么了,己经比班上很多同学都厉害了!”
“才二年级数学,你就好意思考八十多分?!你要是细心些,考个92、93完全没问题。”
眼见黎半夏要生气了,洪峻挡住小泽,“别急,才二年级呢,我给小泽辅导,你厨房里还炖着肉吧?”
黎半夏这会也知道自己着急了,“嗯,我先回厨房忙,萧叔、香姨、小毅,你们自便,桌上的水果饼干随意吃。”
“我去给你帮忙?”洪文香想着去厨房帮忙,黎半夏连忙摆手,哪有让客人进厨房帮忙的待客之道。
过了一会孙大夫和刘延之也分别骑着自行车过来,孙大夫上次过来还是几年前曾凝眉去世的时候,再次过来,物是人非。
走进院子,和黎半夏打了招呼,孙大夫就带着徒弟循着声音进客厅。
“老宁,这么早就过来了?”一眼就看到药柜前的宁生旭,县里为数不多的中医协会会员,自然是半个熟人了。
“老孙,这么晚才来?怎么样?夏夏在厚仁堂还不错吧?”
“何止不错,再练个一年,都可以首接顶我的位置了。”
“一年?你也太小看夏夏了,半年就足够了,怎么样要不要打个赌?”
“不赌,这有啥好赌的。”毕竟他也没信心赢。
“延之,过来好好看看夏夏家里的药材,本地的药材都是她亲自采摘炮制的,效果比我们从外面买的还要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