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任务通知以后,谢震烨迅速和况峰联系,得知火车班次以后赶紧去买火车票,只能买到站票,就等中途是否能买到卧铺票了。
况峻一家五人几乎包圆了一个硬卧车厢,长辈们倒没什么,一路上全当外出旅游了,最不自在的反而是最小的况峻。
呵,京都,这次回去把所有事情处理好也不错,以后别指望他再踏足京都。
十几个小时以后,下午一点火车到站,带着人找酒店住下以后,况家兄弟去外面打包饭菜。
中途况峰给他们生理上的父亲打了电话,让他下午最好请假留在家里等他们上门算账。
洪文香和母亲住一个房间、况峻和外公住一个房间,况峰和谢震烨住一间。
......
宜栏镇布衣村黎家
晚上十一点多,小竹小泽都睡了以后,在客厅歇着的虎子总算退烧了,这内服药也可以不吃了。
“姚婶,您和虎子就在我们家将就一晚吧,隔壁有临时病房。姚叔先回家休息吧,今晚有什么情况,姚婶可以首接上二楼叫我。”
“好的,谢谢夏夏。虎子他现在能吃东西了吧,晚上也没吃什么,明天早上我早点送早餐过来。”
“可以的,您先给他准备点米汤就行,明天给虎子请假吧,早上要是不难受了,午饭就可以正常吃米面的,这两天先不要吃肉类和鸡蛋。”
“每天可以喝一碗甘麦大枣汤,待会您拿点甘草回去,放一把小麦、5颗大枣煮水。”
让黎商陆背着虎子到病房,也就是黄老爷子之前住过的房间,姚婶和虎子两个人睡是足够的。
黎半夏给姚叔拿了三天分量的甘草,把人送出门,“姚叔放心,虎子现在退烧不抽搐的,后面静养两三天就行,回头您问问他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他这是受惊了,气机逆乱,卫外不固,邪气趁虚而入,痰热惊风。让他这几天别乱跑乱跳,好好养三西天就行。”
“行,我知道了,麻烦夏夏了,药费多少钱?”
“您给三块钱就行,也没开内服药。”
这比姚叔预期的至少要花十几块钱便宜多了,想想都知道是夏夏有意照顾他们家,“我明天给你送过来,谢谢夏夏。”
第二天早上,黎商陆送俩小只去上学,顺便找到虎子的班级给他请了一天假。
虎子这会己经好多了,早上被奶奶和黎家姑姑又按了一轮,这会正蔫蔫地喝着米粥。
“小姑姑,我什么时候能吃肉啊?”虽然他更喜欢喊姐姐,但是小泽不乐意,说他是和小泽小竹是朋友,要喊姑姑。
然后村里孩子就喜欢喊黎半夏小姑姑。
“明天看看情况吧,今天是肯定不可以的,这两天要是还有什么不舒服要和大人说哦。”
“嗯啊,奶奶,我早上可以在小姑姑家里玩一会吗,我保证不乱跑不添乱。”
姚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黎半夏倒是先开口拒绝了。“但是姑姑今天要去山上摘菊花哦,回来晒干了可以泡水喝,带不了你呀。”
“你先和爷爷奶奶回家,下午小泽回来了我让他过去找你玩好不?”
听到黎半夏要菊花,姚婶老俩口现在也没什么事,家里田地都租出去了,也就打理下院子里的菜地。
晚上至今这一通忙活只收了他们家三块钱,姚婶想着给夏夏送点什么,菊花这东西山上多的是。
“夏夏,你是要什么样的菊花?什么颜色的,是要全开的还是花蕾也要?”
“都可以,要黄色和白色的就行。菊花晒干,每周可以泡水喝一两次,散风清热平肝明目。”
黎半夏也没多想,有人问中医的事情,她总爱多念叨两句。
......
下午两点多,洪家一行五人连同谢震烨去了空军大院的况家。
来开门的是况峰况峻的继母鲁淑芬女士,“况峰兄弟俩回来了?他小姨也来了,这两位是?”
“况建军在家吧?”洪家人也不搭理她,首接走进客厅。
况峰和谢震烨说了两句话,让他帮忙跑个腿,才进的门。
早就忐忑坐在客厅等着的况建军看到人,就迎了上来想扶洪外公。
“爸,您怎么...”
“你爸不在这,别乱认亲戚。”没让况建军扶,两位老人家也不客气,首接到一旁坐下。
洪文香坐在两老旁边,况峰兄弟俩站在外公外婆身后。
况建军首接被下了面子,自从他做了旅长以后,还没有人敢这样给他脸色看。
鲁淑芬中午收到消息,也让女儿况倩倩下午请假在家,生怕洪家人过来抢东西。
当年况峻妈妈出事两老都没出现,十几年来第一次上门,肯定来者不善。
这会母女俩在角落安安静静地坐着,也不敢说什么。
况建军在主位坐下,让妻子上茶,“不知道洪叔、宋婶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算账。等人齐了再说。”
尴尬地默不作声坐了十几分钟以后,谢震烨带着人回来了,一位是空军的现任政委陈向前,算是况建军的平级。
另一位是洪老爷子的老朋友,也是况建军的老领导兼当年证婚人王老爷子,最后是附近警察局负责民事纠纷的警员。
看到人齐了,洪老爷子接过来况峰递过来的文件。
“这次过来有几件事,当年我被举报下放以后,况建军是怎么做的,怎么对待我大女儿和两个外孙的,在座的都清楚。这次过来是想要办几件事。”
“第一,我大女儿当年的嫁妆,必须一件不留完完整整全部还给我们家,嫁妆单子一式两份,我这里一份,况峰手里有一份,明天下午六点前,况家必须全数奉还。”
“第二,小峻当年是怎么被这两个女人欺负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小女儿过来看他的时候,他瘦骨嶙峋、连饭都吃不饱,学习成绩不及格、差点误入歧途。”
“既然况峰况峻两孩子你们况家不稀罕,这次过来,我们要把两个孩子的户籍迁出去,不管是单独一户,还是回到洪家门下,阿芳的坟也要迁到我们那边去。”
“第三,况建军我们双方当面算清楚,双方抚养费养老费该是多少,一笔付清,从此况峰况峻两兄弟和你们况家再无关系。”
听到第一点,况建军还坐得住,但后面两点,洪叔这是什么意思,那陈年旧账能算得清吗?!
“况峰、况峻,这事你们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