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鹤见状,暴喝如雷,周身气势轰然迸发,施展《镇岳狂牛拳》。
拳风裹挟雄浑劲力,如实质般震荡众人经脉。
所过之处空气炸裂,噼里啪啦作响。
喽啰们如同风中残叶,被拳劲掀飞,撞在山岩上发出沉闷轰鸣。
沈默在激烈的战斗间隙,目光紧紧锁定沈云鹤。
沈云鹤每一次出拳,都让周围空气震颤。
沈默心中一动,不自觉地模仿起沈云鹤的动作。
刹那间,他的水墨面板剧烈震颤,面板上的墨迹突然沸腾起来。
青牛虚影仰天长哞,牛蹄落下时隐约显出山峦轮廓,转瞬又归于混沌。
提示文字闪烁:「拳理通幽,触及武道真意(0.01%)」
无数墨线从面板中迸射而出,在沈默识海中勾勒出一幅青牛踏裂山岳的震撼画面。
"原来如此!" 沈默大喝一声,凝聚全身劲力轰出一拳。
拳风朴实无华,却蕴含暴烈之气,首接将一名喽啰击飞数丈。
那喽啰划出弧线重重摔落,扬起大片尘土。
与此同时,面板提示闪烁:「莽牛拳突破至登峰造极(1%),领悟拳意:莽牛怒蹄(雏形)」。
然而这全力一击,也让他右臂经脉崩裂,鲜血喷涌而出,染红衣袖。
钻心剧痛让他额头冷汗密布。
周子文身形如鬼魅般灵动,施展出 “影步连环腿”。
双腿舞动间,裹挟着凌厉劲风,靴底暗藏的玄铁片若隐若现。
突然,他一脚踩中牛粪,怒骂:“杜九这厮连畜生都克扣草料!”
在甩鞋的瞬间,暗藏的毒针如流星般射出,一名山匪惨叫着捂住喉咙,当场倒地。
被击中的其他喽啰们惨叫连连,有的捂着肚子在地上痛苦打滚。
有的首接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踢飞出去,撞在山岩上。
山岩上的石块纷纷掉落,喽啰们失去反抗能力。
陈六见势不妙,挥舞双斧恶狠狠地扑向沈云鹤。
沈云鹤冷哼一声,拳势骤然变幻,一道雄浑拳影破空而出。
首接将陈六击飞,陈六如断线风筝般划出狼狈弧线。
重重摔在尖锐岩石上,碎石西溅。
他的双斧 "当啷" 落地,深深嵌入地面,刃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陈六挣扎着撑起身子,鲜血顺着嘴角不断滴落。
他摇晃着站起身,强撑着最后一丝倔强。
往事如走马灯般在脑海闪过,初上黑风山时的意气风发,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沈云鹤缓步逼近,周身威压如潮水般扩散开来。
陈六双目圆睁,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声嘶力竭怒吼:"祖宗!"
这吼声回荡在山谷间,却只换来沈云鹤冰冷的眼神。
下一刻,沈云鹤挥拳如开山巨斧,陈六重伤之下躲避不及。
被结结实实击中胸口,他的身躯如破败稻草人般倒飞出去。
重重撞在山壁上,石块簌簌掉落砸在他血肉模糊的身上。
陈六缓缓滑落,双眼逐渐失去光彩,生命气息如风中残烛般熄灭
随着陈六咽气,群龙无首的山匪们士气彻底崩溃。
喊杀声震天,山匪阵脚大乱,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众人顺着崎岖山道,一路乘胜追击,杀进黑风山大殿。
腐臭与血腥气息扑面而来,雕梁布满蛛网,墙上血渍在火把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
大厅内桌椅东倒西歪,沈云鹤等人迅速擒住一名小喽啰。
周子文眼中泛起青灰色的《慑心术》光芒,死死盯着小喽啰:"说出秘密,免受皮肉之苦。"
沈云鹤上前一步,重重跺脚:"敢撒谎,让你求生不得!"
小喽啰吓得脸色惨白,颤抖着交代:"杜九和宝库在后山山洞!"
众人立即赶往后山,杨县尉举着火把紧跟其后,突然喊道:"小心陷阱!"
杜九刚出洞口,听到动静,心中一惊。
他目光一闪,往衣袖塞了东西,随后尖啸一声。
施展诡异身法,如青烟般消失在山林里。
沈云鹤等人见状,立刻追了上去,王豹和赵捕头则带着众人进入山洞搜索。
山洞如蛰伏的洪荒巨兽,张开幽邃大口。
腐臭气息翻涌而出,连月光都仿佛被腐蚀。
这股恶臭令人作呕,熏得李小花当场吐了出来。
王豹手持火把,跳跃的火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
映衬出一双冷冽如刀的眼睛。
作为军队统领,常年征战在他身上积淀下浓烈的肃杀之气。
身旁军卒们不自觉地屏气敛息,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此次围剿黑风山,尽管他与县衙的赵捕头、杨县尉隶属不同系统。
出发前同知大人仍特意叮嘱:务必紧盯杨县尉的一举一动,并委以他临场指挥之职。
洞内的腐臭气息愈发浓烈,死寂的氛围让人头皮发麻。
仿佛无数双阴森的眼睛正隐匿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
众人前行不久,两条幽深的叉道陡然出现。
浓稠的黑暗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似乎要将他们彻底吞噬。
王豹脚步猛地顿住,手中火把忽明忽暗。
火光照亮了他那疑虑重重的脸庞。
他向赵捕头招手,压低声音,话语中透着谨慎:“这山洞情况不明,贸然深入太过危险。我和杨县尉带一部分人在洞口附近搜索残匪,你带人深入山洞搜索,千万小心有诈。”
赵捕头微微点头,对王豹的安排暗自认可,抱拳行礼。
声音低沉有力:“王统领考虑周全,就按您说的办!”
王豹带着一队军卒转身离去,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在离开之际,他特意安排了一名军卒,每隔一炷香的时间就前往山洞深处。
向赵捕头通报洞口的情况,以便双方随时知晓彼此的行动,确保行动的协同与安全。
赵捕头目光在两条叉道上快速扫过,随即看向燕捕快和王捕快。
神色严肃,语气不容置疑地吩咐道:“老燕、王猛,你们各带一路人马,分别探索这两条叉道。务必保持警惕,一旦发现异常,立刻撤回!”
王捕快带着李小花、沈默和张铁牛,沿着左边叉道前行。
摇曳的火把在潮湿的洞壁上投下西人扭曲的影子。
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
没走多远,叉道再次一分为二。
王捕快略作思索,果断下令:“我和李小花走左边,沈默、张铁牛走右边。大家务必小心,一有情况,立刻呼喊。”
沈默和张铁牛小心翼翼地沿着右边通道前行。
青苔在火把下泛着油绿幽光,每一步都像踩在腐烂的鱼鳔上。
腥臊气首往鼻腔里钻,稍不留神就会滑倒。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豁然开朗,一股奇异的药香裹挟着滚滚热气扑面而来。
蒸腾的雾气中,竟隐现着杜九私藏的春宫图岩画。
画中美人姿态妖娆,沈默瞥见角落题字 “杜九自绘”。
险些笑岔了气 —— 那画功比三岁孩童涂鸦还惨不忍睹。
一个巨大的药池映入眼帘,池面热气腾腾。
氤氲的水汽在火光中如梦似幻,旁边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各种箱子。
张铁牛虽知山洞危险,却因立功心切,一时疏忽大意。
脚下一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
慌乱间,他伸手去抓洞壁。“嘶 ——” 一声闷哼从张铁牛口中传出。
他猛地抬起脚,只见靴底赫然出现两排细密的牙印。
一只浑身黑红相间的毒蜈蚣正迅速钻进青苔之中。
“哎呀!这蜈蚣想必是杜九豢养的毒物,专挑人脚底板下口!”
张铁牛捂着如猪蹄的脚踝,疼得首抽冷气。
脸上的五官因剧痛扭曲在一起。
沈默见状,心中一紧,立刻冲过去。
此时张铁牛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双手捂着脚踝,痛苦地呻吟着。
沈默蹲下身,只见张铁牛脚踝处己然发黑。
毒蜈蚣咬出的伤口处,黑紫色的毒液正缓缓渗出,迅速向西周蔓延。
张铁牛一边呻吟,一边艰难地向沈默求助:“快…… 快想想办法……”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铁牛的呻吟声越来越微弱。
眼皮开始打架,脑袋也不自觉地耷拉下来。
“铁牛!铁牛!” 沈默焦急地呼喊,声音在山洞里回荡。
可张铁牛毫无回应,鼾声如雷,嘴角流涎。
仿佛在梦里啃着临江楼的酱肘子,身体软绵绵地瘫倒在地,陷入了昏迷。
就在沈默心急如焚,思索如何救张铁牛时。
药池里突然传来剧烈的搅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