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静谧的客厅内,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稠起来。
温妤刚从嘴里刚蹦出一个“你……”字,话音还在空气中打着旋儿,便被一阵温热裹挟。
许政骞修长的手指轻轻捧起她的脸颊,微微俯身,温热的气息轻轻喷洒在她的脸上。
“闭眼。"低哑的嗓音擦过她颤动的睫毛,温热的唇己覆上那抹甜腻。
最初只是试探性的轻吮,像早春新雪消融般的温柔,却在触及她唇角轻颤的瞬间骤然炽烈。
夜色渐浓,温妤在眩晕中听见酸奶盒落地的闷响。
许政骞的指节没入她散落的青丝,原本克制的轻啄化作燎原的烈火。他带着薄荷清冽的舌尖叩开贝齿,与之勾缠。
结束后,温妤像是耗尽了所有的体力,昏睡过去。
许政骞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而后裹上浴袍,拿起一旁的香烟和手机,动作轻缓地关上了门,来到客厅。
客厅里光线昏暗,他慵懒地坐在沙发上,从烟盒中抽出一支香烟,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夹,“啪”的一声,打火机的火苗蹿起,瞬间点燃了香烟。
他深吸一口,白色的烟雾从他的薄唇中缓缓吐出,在昏暗的灯光下,缭绕升腾。
这时,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屏幕上闪烁着杜子洲的名字。
他伸手点了接听,将手机放在耳边,另一只手对着烟灰缸轻轻弹了弹烟灰,话筒里传来,“就猜你没睡?”
“刚运动完。”许政骞一本正经地回复。
电话那头的杜子洲瞬间心领神会,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畜生!”
“有事说事。”许政骞夹着香烟,指尖轻轻着烟身,神色平静。
杜子洲收起了玩笑的语气,沉声道:“巨人公司我查到了法人,但是幕后的老板好像是你大伯。”
他停顿了一下,似是觉得这事儿太过荒诞,忍不住笑出了声,“更有意思的是,巨人的法人是他的情人,而且,你还多了个弟弟。你确定你还要往下查吗?不怕到最后把你大伯送进去,许氏也跟着完了。”
许政骞听闻,神色并未有太大的波澜,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之前曾撞见过他和一个年轻女人在一起,只是当时没有查罢了。
他薄唇轻启,吐出一缕缕青烟,冷声道:“查。”
此时的杜子洲正坐在堆满文件的桌前,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听到许政骞的回答,无奈地叹了口气:“许二少,我的能力有限,目前只能查到这,后面你自己来。”
许政骞闻言,陷入了短暂的思忖,片刻后,缓缓开口:“我也查不了,后面只能借老陈的手了。”
杜子洲放下手中的泡面,神色变得认真起来,诚恳地劝道:“其实我建议你不要趟这浑水,查出来更多对许家只会不利。”
“不用你操心,好好吃你的饭。”许政骞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他看着手中燃尽的香烟,火星闪烁了几下,最终熄灭在烟灰缸里 。
这时,卧室里隐隐传来细碎的声音,他闻声,迈着修长的双腿,几步便来到卧室门前,迅速打开了房门。
只见温妤紧闭着双眼,眉头紧蹙,显然还深陷在睡梦中。
她的红唇微微张合,梦呓着:“爸爸,不要……”
声音带着浓浓的痛苦与哀求,听得许政骞心中一揪。
紧接着,她又喃喃低语:“爸爸,温妤想你……”
说着,竟轻声抽泣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许政骞见状,心疼不己,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另一只手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乖,不哭。”
然而,他的安抚似乎并没有起到作用,温妤依旧沉浸在痛苦的梦境中,泪水止不住地流。
从未哄过人的许政骞有些手足无措,思索片刻后,他半开玩笑地柔声威胁道:“温妤,再哭我不帮你查你爸的事了。”
可温妤完全听不见他的话,依旧在轻声啜泣,哭得许政骞的心都碎了。
无奈之下,许政骞轻轻将她的两条胳膊搭在自己的腰上,试图给她更多的安全感。
他温热而干燥的手,轻轻擦拭着她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水,声音带着温柔:“温妤,听话……”
温妤似乎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与安心,哭声渐渐小了些,嘴里还是不停地唤着:“爸爸,爸爸……”
许政骞看着她这副模样,真是哭笑不得,无奈地开口:“我不是你爸爸,是你男人,许政骞。”
温妤自然没有回应他,只是胳膊下意识地紧紧圈住他的腰,整个脸颊埋进他的胸膛,滚烫的泪水蹭在他的胸膛上,留下一片。
许政骞感受着那片,嘴角微微上扬,轻声笑道:“用我胸膛擦眼泪的,也就只有你了。”
他紧紧抱着温妤,想用自己的怀抱为她驱散所有的噩梦与痛苦,给予她一片安宁的睡眠。
第二天,温妤悠悠转醒,只觉脑袋下枕着的地方有些异样,偏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正枕着许政骞的胳膊。
她刚要轻轻挪开,生怕吵醒身旁的人,可还没等她动作。
许政骞便微眯着双眸,慵懒的模样里带着几分刚睡醒的迷离,嗓音也因尚未完全清醒而透着一丝沙哑:“温妤,你昨晚哭着喊我爸爸,还记得吗?”
正准备起身的温妤,听到这话,动作瞬间僵住,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她下意识地否认:“不记得了。”
其实她心里清楚,自己确实时常会做关于父亲的梦魇,只是不太愿意面对在许政骞面前这般失态的样子。
许政骞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坏笑,长臂一伸,又将她拉入怀中,温热的气息贴着她的耳畔,低低地喃道:“还蹭了我一胸膛的鼻涕眼泪,也不记得了?”
温妤这下心里基本确定他所言非虚,可嘴上还是不肯承认:“我不记得了,真假还不是都由你随便说。”
许政骞放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像是在惩罚她的嘴硬,语气里满是玩味:“是吗?要不现在尝一下我胸膛是不是咸味。”
“脏!”温妤一听这话,脸上瞬间泛起红晕,连忙将头埋进他的手臂,声音也被闷得瓮声瓮气的。
许政骞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他轻轻抵着她的额头,笑意盈盈地问:“嫌弃你自己的鼻涕、眼泪?”
温妤也不甘示弱,立刻回怼一句:“嫌弃你。”
许政骞挑着她的下颌,吻轻柔地落下,从她光洁的额头开始,一寸一寸地游移,吻过她的眼角,落再到她微微泛红的脸颊。
抵着她的红唇,“还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