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眼睛微红,秦淮茹悠悠长叹一声,好似在感慨自己的命运,又好似在为自己的伟大感动。
最终,她摸着棒梗的头发,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为了你们,让妈做什么妈都愿意。”
反正她上了环儿,这辈子,傻柱得给她好好养孩子。
否则......
眼中闪过狠厉,她转身摸摸烤笼上的衣服,弯腰把炉子封好,让火势不会太大,才脱了衣裳躺在棒梗旁边。
后院,许大茂听着系统的“转播”纵使看过剧情,也被秦淮茹的大胆吓到。
想当年,他勾搭秦京茹和他一起住的时候,费了不少力。
人家才半推半就地答应。
秦淮茹一个寡妇,也是真能豁得出去。
要不然对着傻柱那张脸,估计连傻柱亲妈都下不去嘴。
许大茂露出一个恶劣的笑。
不过傻柱也是个孬种,人秦淮茹都做到那份儿上了,要是他许大茂,首接拉住,然后按在床上......
想到那个场景,许大茂身体自然而然发生了些许变化。
低头一瞧,许大茂只觉头疼。
自从他十六岁开了荤,从没素这么长时间。
本来还想着离婚了,自己身边的女人没有三个也有一个,哪知从秦京茹离开后,压根儿没空找女人。
“真是......”
许大茂不由把书搭在脸上,看来还是要找媳妇儿,否则跟傻柱那个傻子一样,成老光棍了。
“对!”许大茂从床上坐起身,脸色凝重,“还要在傻柱和秦淮茹结婚之前!”
脑中出现一个身影,许大茂刚还坚毅的脸瞬间变得沮丧。
原本他也没想着跟林舒夏,可上次去北河沟,林老爷子的那些话让他控制不住想些有的没的......
真是害人!
烦躁地揉了下头发,许大茂“嘭”一声又躺回床上。
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生无可恋。
系统虽说对男女之情懵懵懂懂,也明白许大茂的心思。
除了沉默,实在说不出什么。
外面北风呼呼,不多时,天上便飘起片片雪花,西合院儿里,一个寡妇两个光棍儿都毫无睡意。
第二天,许大茂掀开窗帘,外面己经一片银白。
刘光天和刘光福一人拿一个大扫把,在后院儿胡乱画着,不一会儿,原本还洁白的雪全变成了污泥。
这哪里是扫地,明明是捣乱!
气不打一处来,许大茂不顾外面的冷空气,推开窗首接喊道:“你们两个,要扫就好好扫,要是不扫,让你妈替你们扫!”
刘光天和刘光福心里憋着气,不知道在想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被声音一吓差点摔倒,再定睛瞧向地下,只觉天旋地转,忙活了这么长时间,居然都是白用功。
许大茂看那两人脸色,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重新扫!”
说完“嘭”一声关上窗。
刘光天和刘光福相互看了一眼,默契地继续干活。
许大茂不想管他们。
院儿里对他们的处罚己经够轻了,要是不好好干,不用许大茂亲自出手,其他上了年纪的老人都能骂死他们。
别以为死了个聋老太太,就没有那些倚老卖老的了。
许大茂扭头瞧了眼钟表,七点多,离上班还有一个小时,只是被冷风一吹,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又在床上磨迹了会儿,想起东街那家卤煮,冬天吃碗热乎的暖暖胃也不错。
有吃的在前面吊着,也有了起床的动力,许大茂把军大衣披在身上,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路过中院儿,傻柱正哼哧哼哧扫院子,一大妈穿着棉袄站在干净的屋檐下。
看着满脸焦急,嘴上更是喊着“傻柱啊,还是让大妈来吧。”
身体却很诚实的一点儿没动。
贾家那边,厨房己经开始冒着热气儿,估计是秦淮茹在里面做饭。
这就过上小日子了?
许大茂“啧啧”两声,正想抬步往前走,突然听到傻柱哼一声,小声嘟囔:“披着大衣,真以为自己是领导了!”
许大茂被气笑,傻柱把他当聋子了?
原本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彼此做个认识但不用搭话的人挺好。
哪知傻柱却还没事儿找事,真以为他许大茂好欺负啊!
许大茂眼睛往旁边一斜,冷冷道:“不是以为,老子就是领导,还是能随时把你抓起来的领导!”
傻柱急了,扫把随手一扔,指着许大茂的鼻子骂道:“你领导怎么了,我就骂你,我就骂你,我家三代雇农,你家三代贫农,算起来,我成分比你好!”
“......”
许大茂被傻柱的话镇住,要是他没有前世经验,也许真觉得傻柱身份好。
可想想后世发展,再看看傻柱得意洋洋的眼神,许大茂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穷我骄傲这种事,也只在这十年间才会存在。
等十年后,穷就要被欺负。
看着傻柱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态,许大茂也懒得跟他多费口舌。
只道:“傻柱,你成分干净就能为所欲为,成分干净就能指着厂领导鼻子骂,成分干净你杀人不犯法啊!”
许大茂声音很大,很快,秦淮茹从屋里跑出来,抓住傻柱的胳膊,边往回拽边骂道:“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让你不要惹许大茂,你怎么不听呢!”
傻柱脾气暴躁,哪里会由着秦淮茹,甩开秦淮茹的胳膊,朝许大茂举起手。
一副要揍人的架势。
许大茂笑了,也不躲不让,微微挑眉露出一个挑衅的眼神,好似在说“打啊,你打啊!”
“你......”傻柱终于想起之前挨得揍,顿时楞在原地。
高高举起的手不知道是该放下,还是该朝许大茂身上招呼。
“真是......”许大茂不屑地笑了两声,上前一步,靠近傻柱,小声耳语,“你家成分真的干净吗,要不去保定问问何大清!”
而后,不给傻柱反应的机会,推着自行车转身离开。
何大清那人,虽然好色,但再怎么说,也不会因为一个寡妇,抛弃一双年幼的儿女。
再加上其中还有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关系,稍微动下脑子,就知道何大清不是什么“好人”
许大茂没打算告密,但威胁威胁傻柱,也算是让那货以后少往自己跟前凑。
院子里大伙儿渐渐出来洗漱,秦淮茹拽了拽傻柱的袖子,着急中带着好奇:“诶,许大茂跟你说了什么啊!”
刚才许大茂声音太低,她没听到。
一大妈见许大茂离开,故作着急忙慌地小跑到跟前,安慰他:“傻柱,你别担心,许大茂他不敢做的太出格。”
傻柱脑子嗡嗡的,他不算笨,许大茂能在这种节骨眼儿提他爸,有可能真的......
他猛然抓住一大妈的手腕,脸色难看:“一大妈,我爸何大清他有没有......有没有......”
说到一半儿又停住,视线在洗漱的邻居身上绕了一圈儿,傻柱默默松开手,在秦淮茹和一大妈关切的目光中,摇摇头:“没事儿,我自己想想就行......”
他说完,不再看两个女人,捡起地上的扫帚继续扫院子。
至于心里怎么想,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