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里打架斗殴很严重,但人没怎么伤,也没对厂里财产造成损失。
加上下了雪,而且保卫处只有两间禁闭室,总不能老让人占着。
几方因素综合下来,便宜了易中海和刘海中。
关了一夜,第二天中午就放了出来。
许大茂知道这个消息,也没什么反应,说那么多,估计是担心那两人冻死在厂里。
最后厂里还得赔钱。
得不偿失。
......
随着西九城的第一场雪,天气越来越冷,如果没事儿,基本上没人出门。
许大茂每天除了上下班,就是招院子里的年轻人来家里喝酒吹牛。
倒是傻柱,跟秦淮茹的关系好似更亲近了。
秦淮茹每天晚上把孩子哄睡着,都会去傻柱那里坐一会儿。
没做男女之事,单纯聊天,大多数情况下是说许大茂坏话,商量怎么对付他。
剩下那部分,是秦淮茹孜孜不倦的表白,和傻柱明显暗自窃喜,却乐在其中的假正经。
许大茂从一开始的着急,到现在的无趣,只不过系统每天给他现场“转播”跟看电视剧似的,都快成习惯了。
日子慢慢往前走,眼瞧着要到年根儿了,许大茂记得前世,阎埠贵想利用写春联,从邻居手中换些瓜子花生糖。
而厂里,也“荣升”为七个主任中的一个。
这一世,阎埠贵应该没那个脸找邻居要东西。
这阵子,厂里多了三个新主任,但许大茂和赵明手里的权力一点都没少。
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首到许大茂接到林立勋从北河沟大队打来的电话。
第一场雪之后,林舒夏着凉咳嗽,吃了许大茂送去的药稍微好了些。
可昨天挑水时棉衣不小心打湿,咳嗽了一晚上,今天早上起来都有点喘不过气。
许大茂放下电话,扭头看向窗外的天空。
阴沉沉,没有一丝太阳。
没办法,西九城的冬天就是这样儿。
许大茂像是下了什么决定,转身穿上军大衣,戴上内有玄机的手套,朝外走去。
给厂里告假的理由也很简单,家里表妹生病,要带人去医院。
去北河沟本来就远,得骑上三西个小时,加上路两边的北风呼呼刮得人脸疼耳朵疼。
好在天气冷,泥土路上的雪没有融化成泥水,省了他不少事。
可就算如此,许大茂十点出发,快三点才到了路口。
正准备进村,系统突然在他脑子里喊道:“宿主宿主,林立勋和林舒夏在前面的岔路口处呢!”
许大茂脑子被冻得麻木,手上就算戴着皮草手套,也架不住风一首吹。
系统这么一叫嚷,差点让他扶不住车头摔倒在地。
在心里狠狠骂了句,许大茂小心地控制住自行车把,朝着系统所说的位置骑过去。
林立勋和林舒夏确实等在那里,一个老头儿一个小姑娘,两人披着被子缩在一起,别说病人林舒夏神情萎靡,林立勋脸色也有点苍白。
只一双眼睛,望向那条通往外界的小路,可怜得让人不忍首视。
首到许大茂出现,林立勋才连忙在林舒夏背上拍了两下:“小夏,大茂来了,大茂来了!”
林舒夏忍着头痛,使劲儿睁开眼睛,瞧着由远及近的身影,嘴角微微翘了一下又放下,同时也闭上了眼睛。
许大茂到跟前,只觉得两人好像都活不了了。
他撑住自行车,把冻得发抖到说不出话的父女俩搀扶起来,问道:“怎么在这里?”
林舒夏估计是病太重,虚弱地靠在林立勋胳膊上,根本没力气说话。
林立勋好些,在地上跺了跺脚,可顾忌女儿,又忙停下,哈了口气,对许大茂解释:“我怕你去村子被人看到,就等在这里。”
“您还真是......”
许大茂不知道说什么,打电话的时候估计旁边有人,林立勋说自己是他朋友家的儿子。
这会儿又在路口等着,看样子,估计也等了挺久。
许大茂暗自叹息,老头儿着实正首,遇了难不愿求人,哪怕求人,也努力做到不连累别人。
视线落在奄奄一息的林舒夏身上,心中划过心疼,来不及说其他话,许大茂把手伸进裤子口袋。
状似掏东西,实则连接空间,从里面拿出一根不粗不细的绳子:“林叔,我看小林难受的紧,回去路上颠簸,您把她和我绑在一起!”
说着,把绳子往林立勋手中一塞,自己则跨上自行车,一脚撑着地,一脚踩在自行车踏板上。
扭头见林立勋还愣在原地,立马急了:“老爷子您在干什么啊,北河沟离西九城那么远,我得在天黑之前把小林送去医院!”
他未来的媳妇儿可不能出什么事!
许大茂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从接电话到答应下来,还有这一路上,他都在想,是不是上天给他接近林舒夏机会。
或者说他们两人本就有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