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房间门传来一阵轻微的开门声。白洛装作熟睡未醒的样子,身体蜷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静看来人要干什么。白洛此刻清楚的知道来人是谁,那一股浓郁的郁金花香和残留的来自自己身上的白山茶花香,和这个屋子里的味道如出一辙,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感。
一想到这里,他酸痛的身体莫名的又生出些许熟悉的燥热感,攥着被子的手默默的用了力气。
看着他那轻颤的睫毛,苏辰无声的一笑,但是没拆穿,从容淡定的走过去,在枕边放手借力,深陷进被单里,弯腰略过装睡的人,低下头,此时的距离十分暧昧,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苏辰凝视片刻,看着眼尾的那抹红,眼神暗下来,强忍着内心的骚动,忍不住蜻蜓点水般亲了,那一晚上不知道亲了无数次的薄唇。
这人真恬不知耻。
白洛自暴自弃的想,继续装睡,只是那呼吸声怎么也平稳不下来,但是他更不想面对此时的尴尬,只好任由苏辰撒欢。
抹了个香的苏辰没过于放肆,他也生怕把这人给惹恼了,于是浅尝辄止,恋恋不舍的从唇上起来,保持着这个动作,空着的手将被角给轻柔掖好,动作轻盈的起身,关门出去。
听到关门,脚步声愈走愈远的动静后,白洛才猛地睁开眼,眼里透露着恼怒,仔细看还有几分茫然。他维持这个动作良久,似乎是想通了什么,才坐起来准备再次下床。这次由于提前预判,很顺利的站起来,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时,脑中更是闪过昨晚某种水果的姿势,更加生气。
就在白洛准备出门的前一秒,他不经意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皱皱巴巴不成样子,于是,咬着牙,白洛又颤颤巍巍走向衣柜,翻出一套休闲高领的衣服艰难穿上,然后才重新走出门。当然,不是下楼,而是去洗手间。
天,这是自己吗!镜子里这个精神,一副吸了妖精吸了别人精气的样是怎么回事,还有,眼角那抹红晕,嘴怎么这么红,真是,,,,荒谬至极。白洛慌不择路的用手抹了抹自己的眼睛和嘴唇,还是原先那般红殷,更像是被人蹂躏了几遍。然后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腺体,周边似乎还有牙印留存,中间通红。
O咬A会有这个现象吗?不过,我好像标记了他,,,这好像更严重。此刻白洛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出各种法律法规。
这怎么办,白洛脑子乱成一团线,最后也还是被迫放弃挣扎,先洗漱了一番,冷水洗脸还是有效果的,起码眼角的红晕堪堪压住。白洛洗漱完毕后,再次对着镜子看,深呼吸,再三检查发现看不出太多破绽后才扶着墙壁走出房门,亦步亦趋的往楼下走。
楼下,一阵阵稚嫩的笑声传进白洛耳朵里,引得他条件反射颤抖了一下,但还是保持住了镇定,慢慢下楼。和苏辰玩游戏的白乐几乎是当他一下楼就看到了他,索性游戏也不进行下去了,幼崽急腾腾的从沙发上下来,跑到楼梯口,对着白洛说:“粑粑醒了!”然后看了眼伴随幼崽跑过去时站起来的苏辰,苏辰点点头,然后和幼崽一同看向楼梯上的男人,见他走得缓慢,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但是他深知如果此时走过去扶住他,会火上浇油。更别说,自己是想抱他。想着想着不禁觉得透过宽松的衣服,还能看到昨天那精瘦的身材,修长且腿型极好的腿,忍不住又暗自吞咽了一口,愈发深沉。被他这么露骨的眼神一盯,白洛就算再怎么迟钝也能猜出来他在想什么,也不顾幼崽在场,首接瞪回去警告他,还不赶紧收敛点。
见把人惹恼了,苏辰收回视线,可以说相当老实的回到厨房,再做点饭。
白洛这时却有点莫名的失落,总觉得苏辰不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委屈失落情绪,但是他不想让其他人看出来,把这些情绪暂时压到脑后,笑着看向自己的乖儿子,拉着他的小手,若无其事的坐到沙发上,才松了一根弦似的,依靠着,同时感受着来自幼崽身上的奶香味,舒缓自己身上满是花香的气味。
“粑粑,你被虫咬了吗?”这时,幼崽担心的声音响起,看着白洛的脖子,用小手指着患处,这可把白洛吓了一跳。
白洛连忙仔细检查自己的衣服,低头一看,原来是因为自己坐的姿势导致,衣领有些偏移,露出了点红点,这可不就像蚊子咬吗。他轻轻咳嗽了几下,缓解沙哑感,然后开口解释:“没事,应该就是蚊子,乐乐晚上睡觉也要注意。”声音低沉,但幼崽没有察觉出有什么不对,虽然还有疑问,为什么粑粑身上有苏粑粑的味道,但还是下意识听话的点点头,同时此刻见到白洛,解除了幼崽的不安,于是就在白洛旁边呆了一会,就爬下沙发,自己玩了起来。
不一会儿,进了厨房的苏辰端着一碗汤出来了,小心翼翼的走向白洛。视线范围内出现苏辰的那一刻,白洛没察觉到的是,自己内心的慌乱无措减轻了几分,他准备走到餐桌用餐,但苏辰还是快,在他起身成功的时候来到了沙发这,把碗放到茶几上,递给白洛一个勺子,然后说:“这是银耳雪梨羹,趁热喝了吧。”
见白洛不接话,似乎有冷战的意图,苏辰也不慌,就像暗中伺候的猎人,假装不经意露出自己的脖颈,白皙修长,但很明显的,肉眼可见处有一抹红,白洛知道那是自己的“成果”,苏辰挑挑眉,继续说:“想和乐乐一样,让我喂吗?”
这话一出,原本还在犹豫的白洛不假思索的把勺子接过,然后垫着一个毛巾,端着碗小口小口喝了起来。梨汤的甘甜,滋润他的喉咙,忍不住喝完了,然后假装不在意的递给苏辰,非常假装含蓄推辞的示意再来一碗。苏辰轻笑,起身给白洛又盛了一碗。
看着白洛喝着,苏辰思考了片刻,开口说:“我问了家庭医生,你这次易感期不对劲,以前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吗?这需要好好检查一下。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一起去北城,正好也给乐乐安排一次全身检查。”
白洛喝汤的动作一顿,但是下一秒又重新恢复正常,继续喝了起来。虽然他没有反应,但苏辰心里的担忧减轻了几分,不应声不反对就是最好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