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漫长的夜也有天亮的时候,阳光洒在被褥上,折射出几分刺眼的光芒。有一束光,不急不慢得,正好落在了酣睡的人的脸庞上,被刺得眉头紧皱,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继续睡了起来。
这一幕落在一旁清醒,准备拉窗帘的男人眼中。苏辰简单随意套上昨晚掉落在地上的衣服,露出修长纤细的长腿,迈步走向窗户处把窗帘拉上,然后从容不迫的回到床上,轻柔的把某人的被子扯开,生怕呼吸不顺畅。
就在他目不转睛看着白洛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想到了什么,他先看了眼凌晨稳定后,艰难找到抑制剂注射下去的白洛,此刻还睡得香甜,也不急得把他吵醒,而是利索穿上衣服,简单整理后打开门,收获了一个眼泪汪汪的抱着个小熊玩偶的幼崽。
“怎么啦,乐乐。为什么哭。”苏辰弯下身把白乐抱起来,声音中带着事后的沙哑,声线低沉充满荷尔蒙。
被这一举动惊讶得眼泪都不淌下来的幼崽盯着苏辰,又扭头企图看向房间,疑惑中带着点害怕:“粑粑呢?”
把幼崽的反应尽收眼底,也不再逗他,首接抱着他往床边走去,让他亲眼看到白洛。幼崽看到白洛就想挣扎着下去,但是苏辰没松手,对着白乐不解的眼神,耐心的解释:“我们先去吃饭,让爸爸好好休息。”
懂事的幼崽此刻也还有犹豫,自从他有意识以来,每天早上都是白洛把他抱起来,偶尔自己先醒,也会乖乖的走到房间找到睡着的白洛,然后玩一会游戏,一起起床。
今天他醒来以后,发现爸爸不在身边,小腿小手齐奋斗,哼哧哼哧熟练的把被子掀开,通过小短腿踩着床边专门设置的小板凳下床,奇怪的是平常这个时候应该有人来的,今天却出奇的安静。疑惑的崽崽左看右看,踮起脚尖把一首陪着自己睡觉的小熊玩偶抱在怀里壮胆,继而腾腾腾往爸爸的房间跑紧接着有了上述的这一幕。
白乐的犹豫没有持续多久,只不过他还在震惊中,为什么爸爸不让自己和他睡,让苏粑粑一起呢?小脑筋不停的转动,这在苏辰眼里就是不想离开,正想把幼崽抱着往床边放然后再三嘱托的时候,白乐手里攥着小熊,环抱苏辰,低声说:“粑粑睡觉觉,我们吃饭。”
苏辰嘴角含笑,转了方向抱着幼崽走出房间,轻轻掩住房门,然后仿着自己看过听过的,笨拙带着温柔的给白乐换衣服,洗脸刷牙,抹香香,他甚至觉得这比他开会还要复杂上百倍,好一顿折腾后,可爱活力的幼崽重新出现。
很凑巧,所有一切都进行完毕的时候,白乐表情不自然的捂住小肚子,低着头盯着自己的小拖鞋,看来是饿了。苏辰笑着揉了揉他的后脑勺,然后带着他下到一楼,放到沙发上打开电视后,从容挽起衣袖,进了厨房。片刻后拿着一个装满奶粉的奶瓶递给白乐。
“先喝点奶,一会饭就做好了。”苏辰说完,看着白乐喝了几口没有什么问题后,放下心重新进了厨房,紧接着响起了做饭的声音。白乐抱着奶瓶,在沙发上不时晃动着小短腿,安逸的喝着。小脑筋不停的转啊转,突然脑筋一闪,像是发现了什么,看向厨房,心里嘀咕自问:苏粑粑为什么穿粑粑的衣服呀?
没有人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随着香味从厨房飘出来,白乐顿时被诱惑,放下奶瓶往厨房小跑过去。还没走到门口,就和准备出来的苏辰碰上,幸好大人时刻注意着,没有酿成大祸。
白乐一脸做错事情的小表情,站在原地扭捏着,苏辰把刚做好的素菜放到餐桌上,拉着幼崽坐在儿童座椅上后,再去厨房把剩余的粥鸡蛋等全部端出来后,再开始一口一口吹去热气,喂给幼崽,一小碗粥下肚,白乐拒绝了苏辰的投喂,示意他看向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
苏辰被他这动作整的发乐,顺着他的动作轻轻摸了摸白乐的小肚子,故作皱了皱眉头,看着幼崽期待得眨巴眨巴眼睛的表情,一脸认真的说:“的确吃饱了,可以去玩了。”
说完,白乐高高举起自己的小胳膊,在苏辰的帮助下从儿童座椅上成功着地,盯着苏辰说:“粑粑什么时候醒呀?”
苏辰闻言似乎是想到什么,眼神里都透露着几分柔情,揉了揉白乐的小脑袋,回道:“没事,别担心。让爸爸多睡一会,他最近太累了。”
听话的白乐没再追问,点点头后坐在沙发上专注看着他最爱的动画片。苏辰把餐桌收拾好后坐在他旁边,看起助理发给他,需要亲自处理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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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精神很好,好久没睡了个饱觉。他忍不住蹭着旁边的空枕头,懒洋洋的翻动着身体。只不过,抬手间有一种被掏空般的酸痛感又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索性睁开眼睛,房间里一片漆黑,空气中还弥漫着一种靡丽的气味。白洛仔细思考,突然空白的大脑涌现出一些他感到面红耳赤的画面,甚至觉得自己呼吸都带着那种残留的感觉。白洛害羞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忍住身体的酸痛感,把自己塞进枕头里。
但是枕头,充满了郁金花香,更是让他恼急了。谁家Omegra这么野蛮,连叫停也不停,不,是谁让他乱来的。白洛无声呐喊着,一晚上喊叫太多次,嗓子明显得疼痛让他根本无法叫出声来,生怕一张嘴就是鸭子叫,难听。
左思右想的白洛似乎又想到什么,猛地掀开被子,只看到自己的上半身惨不忍睹,红的紫的,甚至还有红肿的地方。白洛强忍住内心的恼怒,想站起来,却不料身体的酸痛感让他差点摔倒,好在他扶住了床头柜,稍微缓解了点后,他又躺回床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明明,自己想和他不再有瓜葛的,,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突然而来的易感期,和以往明显不同,一种莫名的担心让白洛不自觉抿着嘴,不知道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