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泽立刻收起得逞笑意,假装虚弱无比:“姐姐。”
跑一趟。
他话还没说完,耳朵被婉宁揪起来。
“你也知道劳烦,明再不好,我就剁了你当鱼食。”
婉宁几乎咆哮道。
赵承泽笑嘻嘻仍由她揪着耳朵,顺势又抱着她的腰,就像小时候他养在贵妃膝下那样。
那样的依恋婉宁。
“端药来。”
因着主子有病,厨房炉子一直没熄火,赵承泽的药很快端来。
婉宁喂他吃药,梅香很有眼色,递给她蜜饯,婉宁亲手喂给赵承泽吃。
“现下可好些了?”
最初的怒气散去,婉宁对这个小弟终究软了心肠,柔声关怀。
“好多了,姐姐,能不能再喂我一颗蜜饯?”
赵承泽仰头看她,眼底都是渴求。
婉宁横了他一眼,警告他:"别得寸进尺啊!”
赵承泽暗道可惜。
婉宁哪里看不出他心底那点小九九,伸出纤纤玉指戳他额头,“你给我老实一点,要知道男女大防,懂?”
赵承泽摇头。
不懂,他只想和姐姐贴贴。
“真是个傻小子。”
婉宁莞尔,吩咐宫人伺候好赵承泽,就要起身离开。
脚步还没迈开呢,就被绊住。
她低头往下看去,宽大袖袍被一双大手抓,视线往上,她的小弟一脸无辜和委屈,好像被主人抛弃的狗狗。
“乖,别闹。”
婉宁俯身,想把袖袍从他手中解救出来。
“姐姐,今夜别回去了,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赵承泽是知道她的,她不喜欢孤寂。
“那不行,我这两日忙得很呢。”
婉宁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原来是晚秋时节,长公主别院秋菊盛放,她兴致勃勃,想要办一个赏花宴。
花里胡哨的帖子早在前几日就往各家府上送去了。
“姐姐!”
赵承泽软磨硬泡,婉宁实在是怕了他,于是答应他,只在府上照顾他一晚。
不过很快,婉宁就对自已做出的决定感到无比后悔,
已是夜深时分,本应该熄灯的卧房,赵承泽突然发起高热,请了府医来看过,又给他替换被汗水打湿的衣物。
婉宁亲手照顾他,喂他吃药。
就这样折腾了半宿,她守在床边。
三更时,赵承泽迷迷糊糊醒来。
即使是在病中,男人手劲依旧大得吓人,几个回转,婉宁换了个位置,躺在男人身下。
“若一直陪你,可好?”
粗重的呼吸落在她耳畔,婉宁一巴掌就朝那张脸扇过去。
“赵承泽,你给老娘清醒一点。”
赵承泽的意识被着一巴掌打回笼。
他是清醒了,姐姐的惊恐和懵逼落在他眼里。
赵承泽有一瞬间卸下力道。
婉宁就趁着他松懈的间隙,从心底生出的力气,将人推开,跑了出去。
赵承泽突然感觉到自已怀里空荡荡的,空气中只剩下女人淡淡的香气。
这下他是真清醒了,抬手恨恨给自已一个耳光,随即披上外袍追上去。
敢做敢当,他赵承泽可不是缩头乌龟。
“姐姐。”
赵承泽腿长,没跑两步就把人追上。
婉宁又被他给抱回卧房。
“赵承泽。”
婉宁在他怀里挣扎,两腿上下乱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