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帮我更衣。”
婉宁起身就走,“自已穿,我给你脸了?”
“姐姐。”
他就静静等着,甚至不惜在婉宁面前扮可怜姿态。
婉宁拿他没办法。
帮他把外衣穿上,这厮还不动,那双桃花眼就直勾勾看她。
婉宁能看到他眼底藏不住的笑意。
“姐姐。”
赵承泽下巴微抬。
提醒她,扣子还没扣上。
因为身子不舒服的缘故,他低沉嗓音中有一丝慵懒鼻息。
婉宁撇嘴,帮他扣上第一颗扣子,然后往下,只是越往下,脑袋越低。
赵承泽低眸,婉宁感受到头顶上那道炙热目光,还有他微喘的呼吸。
“剩下你自已来。”
婉宁丢开他,落荒而逃。
赵承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勾唇痞笑。
他慢慢吞吞穿好衣物走出去,宫女来报说婉宁已经离开。
“本王前几日搜集到的几尾锦鲤,都送去长公主府。”
赵承泽捂嘴咳嗽。
燕王府的人,提着一个精致木桶,婉宁看着里边活蹦乱跳的红尾锦鲤无言以对。
“养着吧。”
只扫了两眼,婉宁便将这几尾锦鲤处置了。
燕王府小厮回来禀告,赵承泽满脸不可置信,“就这样?她就没再说其他的。”
小厮叩首告罪:“小的不敢欺瞒殿下,长公主确实这样说的。”
已是晚秋,日落后,空气陡然变冷,院子卷起一阵冷风,赵承泽的心被催冷了。
“备冷水,本王要沐浴。”
隔天得知赵承泽病情加重的消息,婉宁倍感疑惑。
“昨儿见他还精神着呢,怎的才过了一夜,人就不好了?”
来报信的小厮只是低着脑袋,多余的话,是一个字都不敢往外吐。
“要是敢和长公主多说别的,小心尔的狗头。”
殿下阴恻恻的语气还在他脑子里游荡,小厮不由打了个冷颤。
婉宁问他:“你们殿下还说什么了?”
小厮回答:“殿下说他嘴苦得很,想吃长公主府上的蜜饯。”
因为婉宁喜吃甜点蜜饯,府上确实养着位从南边来的厨娘。
婉宁点点头,这倒是好办的。
“梅香,你去打包些蜜饯来,让他给燕王带回去,叫这小馋猫甜甜嘴。”
梅香出去了,不到一会的功夫,她重新进来,手上提着个食盒。
小厮不接,他吞吞吐吐说:“长公主,我们殿下说......”
“殿下说,想让您亲自喂。”
小厮说完,闭眼等死。
下一刻,他听见长公主砸碎茶盏。
梅香蹲起身子收拾。
“是吗?”
婉宁皮笑肉不笑,“那本宫就勉为其难吧。”
小厮想先回去报信,长公主虽然笑着,可是看起来要撕了殿下呢。
燕王府沧澜居。
洗冷水澡把自已洗成病人的赵承泽,正严肃告诫管事:“告诉府中众人,都给本王把嘴闭严实,昨夜之事,若是让长公主知道半个字,本王先把你砍咯。”
管事唯唯诺诺下去管束下人,赵承泽美滋滋躺在床榻上,等着婉宁。
躺了一会,院子里有了动静,一阵阵脚步声清晰传到他耳中。
赵承泽默默在心底数了五个数。
数到五的时候,他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
他看到姐姐的裙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