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也重重砸在梅香心上。
梅香:“殿下莫要为难奴婢。”
赵承泽:“那还不快带路?”
婢女难为。
梅香哭丧着脸,叹气,“殿下请随奴婢来。”
将人带到宁雪居,梅香说:“殿下稍等片刻。”
她进去通传,赵承泽站在正堂外头,即使不进去,也依稀能听见里边的动静。
很快梅香出来了,“燕王殿下,长公主说了今日不见客,您请回吧。”
赵承泽平静地盯着梅香,梅香低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喘两口。
“是本王唐突。”
赵承泽转身离开,梅香悄悄松了口气,跟上他的步伐,送他出府。
出了后院那道垂花门,赵承泽驻足,梅香不得不在他身后停下。
“你们殿下,一直都是如此吗?”
赵承泽问。
梅香摇摇头:“其实长公主她,心里很苦,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认得清自已的身份,也认得清谁才是自已的主子。
赵承泽回头,扫一眼内院,抬脚继续往前走,“你帮本王传个话。”
宁雪居内,婉宁折腾完沈玉容,扔下一句话,“滚出去。”
沈玉容跪在她脚下,如获大赦,站起来,冷冷看着她,“殿下就不怕我将您虐待婆母小姑的事,捅到陛下面前?”
婉宁:“你尽管去啊。”
“到时好让天下人都看看,你们沈家,是怎么对待儿媳的,是怎么变着法子往儿媳,往嫂子床上塞野男人的。”
"就是不知你们沈家人又几个脑袋够砍的。”
他的威胁,在婉宁眼里,不值一提。
沈玉容强忍怒气:“殿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放肆,你不会以为得了哥哥的青睐,就能对我指手画脚吧。”
看来沈家母女并不敢告诉沈玉容,,她们做得蠢事。
婉宁不想和他浪费时间,“回去好好问你母亲和你妹妹吧。”
“来人,把他撵出宁雪居。”
很快,外边进来两名膀大腰圆的婆子,一左一右架起沈玉容,沈玉容一介书生,几乎被两名婆子拖着走。
宫女鱼贯而入,有的捧来香茶伺候婉宁漱口,有的撤去桌案残羹。
“殿下,沈家到底哪里惹着您,您好歹给臣指条明路。”
他扯着嗓子在外边喊,和折返回来的梅香打了个照面。
梅香给两名婆子递了个眼神,下一刻,不知道婆子哪里掏出来的陈年汗巾塞进沈玉容嘴里。
各种味道充斥他鼻尖,沈玉容几乎呕出来,自然也就消停。
目送他被婆子拖远,梅香才进来回话,“殿下,燕王送出府了。”
“嗯。”
婉宁漱口,梅香亲自捧香伺候。
见她欲言又止,婉宁问:“还有何事?”
梅香把痰盂交给小宫女,上前给她捏肩,“燕王说他身子不适,想见见您。”
婉宁无语:“有病就传府医,本宫又不会治病。”
想了想,她又改变主意,“罢了,你往燕王府递折子,明日去看他。”
处理完赵承泽的事,婉宁想起哥哥为沈玉容而来的事,歪在贵妃榻上,“梅香,传令,沈玉容依旧住犬舍,,让人盯紧,先前,他是怎么和哥哥联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