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看着贺京州这吻得难舍难分的样子,忍不住去推开他,“我要洗澡了,你起来。”
亲起来就没够!一点也不懂节制!
贺京州的手环在林夕的腰间,摸着,笑得道貌岸然,“我亲自给你洗,我担心你洗不干净。”
林夕:“???”
有病吧!老娘洗了二十多年前的澡了!
想占便宜就直说,装什么啊!
林夕义正言辞地拒绝,“你是想帮我,还是想干别的,我心知肚明!”
贺京州痞气地轻挑眉,静静地看着林夕,仿佛在等着林夕挽留他。
林夕可太懂他了,抬脚往外踹他,“已婚勿扰,不接受男模洗澡服务。”
没有了贺公主在旁边,林夕美滋滋地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
然而她准备出来的时候,悲催地发现她没有可以覆体的衣服!!
林夕在浴室里面敲了两下门,有点难以启齿,“……州州”
贺京州蔫坏地晾了她几秒。
林夕炸毛,“贺京州!!”
贺京州屁颠屁颠地靠在浴室门口,懒淡的姿态透露着混不吝的松弛感,“贺太太有何吩咐?”
林夕:“……给我拿睡衣。”
见她矜持害羞的样子,贺京州嘴上犯贱,“你哪我没见过。”
林夕压制了下喷涌的怒火,咬牙切齿地暗暗威胁,“贺!京!州!”
贺京州不过是过个嘴瘾,而后身体非常实诚地给老婆拿衣服。
贺京州敲了两下门,“开门。”
林夕小心翼翼地拧开门把手,露出一条小缝,纤细白皙的手臂伸出一小截。
半晌,贺京州没反应,故意晾着林夕。
林夕炸毛,“贺京州!!”
贺京州失笑把衣服放在林夕手上,顺势摸了下林夕的手臂,“露这么点缝,就这么怕我?”
“砰——”
林夕猛得关上了门,“我怕狗!”
怕饿狗扑食!
三秒后,浴室里传来尖叫,“贺京州!!你有病吧!!你拿的什么衣服啊!!”
狗东西竟然拿金主妈妈上周寄来的新品漂亮裙子!
贺京州混笑,“你不喜欢啊?那我给你拿我的白衬衫?”
“……”
滚啊!!
骚包公主!!
最终,漂亮的小裙子要掉不掉地挂在林夕身上,贺京州将人搂在怀里,亲吻着她的耳垂,“夕夕,我爱你。”
—
贺、余两家是世交。
两家虽然没有什么娃娃亲之类的,但彼此的父母曾经都有想要联姻的意愿。
眼下,贺京州已婚了,这曾经所谓的联姻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余娜然回国后,来看过周菁曼和贺邵渊。
周菁曼对贺京州的事从来不上心,对余娜然自然是一副无所谓的,不亲近也不疏离的平常态度。
贺邵渊对贺京州的婚事十分上心,一直都想让贺京州找个门当户对的。
就算找不到门当户对的,找个说得过去的也可以。
林夕各方面总是差点意思的。
贺邵渊直接来了总裁办找贺京州。
贺京州自顾自地办公,嘴上询问他喝什么茶,实际上就只是动动嘴皮子。
贺邵渊开门见山,“你如果真喜欢林夕,就把她放在外面养着,余家对于你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二十多年没关心过自已的父亲,却对他的婚事格外上心。
想想真是令人可笑。
贺京州眸光冷硬,“当年母亲不是您最好的选择,母亲也不是心甘情愿嫁给您的,您最后不还是娶了母亲。”
贺邵渊眼底闪过令人不寒而栗的光,“林夕怎么配和你母亲相提并论,她只是图你的钱,你看不出来吗?”
贺京州怎么能看不出来林夕的小心思呢。
可能林夕对他是有点感情的,但绝对不是男女之情,林夕还是最喜欢他的钱。
不过还好,他有钱,可以凭借钱留住林夕。
贺京州的笑意不达眼底,“父亲,你不止一个儿子,阿临不是还单着呢。”
贺新临可是周菁曼的宝贝儿子,贺邵渊根本没资格管贺新临。
贺邵渊似乎不避讳地讲,“他又不是我的亲儿子。”
贺京州眸底凉了几分,笑意寒凉,嗓音格外凄凉,“父亲,您也知道我是您的亲儿子。”
亲生的父亲和母亲,没一个人愿意真心待他,只将他视作多余的存在,他从未感受过一丝一毫的父母慈爱。
如今他长大了,便开始以爱之名干涉他自已的事,真是可笑。
—
员工区都在八卦老boss今天怎么大驾光临了。
一个刚送完文件没多久的员工说,“老Boss好像是在聊总裁夫人和总裁的事。”
另外一个人搭腔,“我也听到了一点,好像是在说余家和咱贺氏绝配。”
真正的总裁夫人林夕:“……”
完了,金饭碗保不住了。
接下来可能要上演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的经典剧情了。
她刚嫁给贺京州两个月不到!就下岗了!!
这叫什么事啊!!
好歹让她把这个月的全勤拿到手啊!
—
就在林夕犹豫今天下班还等不等贺京州的时候,贺新临捧着一束花突然出现在了办公区。
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再怎么打扮,也遮掩不住骨子里纨绔富二代的气质。
他献花的动作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哇靠!这不是二少吗!”
“二少怎么会给林夕送花啊!!”
“林夕是贺家资助过的贫困生,在贺家住过一段时间。”
“那二少整这一出是干什么呢?”
“富少的心思你别猜!”
林夕看到这献花的大傻春,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是干什么啊!!
贺新临将花捧到林夕面前,似乎是看出来林夕的窘迫和困扰,对围观的人说,“下班不积极,等着留下来加班啊?”
周围看热闹的员工开始收拾准备润。
贺新临还不忘补一句,“今天的事别乱说,我可没有追求林夕的意思。”
林夕:“……”
摸了一下自已,怎么硬硬的,原来是死了。
贺新临你大爷的!!!
就你有嘴是吧!!
员工们像是吃到大瓜一样,忍不住窃窃私语——
“林夕不是结婚了吗!!”
“说不定结婚只是个幌子呢,有钱人玩的真花。”
“真羡慕林夕,长得漂亮,运气好。”
待人都走干净了,林夕整个人心如死灰,“你这是干什么呀,贺二少!”
贺新临清澈愚蠢的眼神里满是真挚,“夕夕,我在追求你呀。”
“……”
林夕真是服了这个二傻子了。
“我是你哥的老婆,是你的嫂子!”
贺新临嗓音轻缓,带着几分雀跃,“没关系啊,余娜然回国了,你很快就能和我哥离婚了。”
“……”
她和贺京州婚姻be的消息已经传得这么快了吗!!
贺新临:“夕夕,跟我走吧,我哥的世界里根本没有儿女情长,我会待你好的。”
林夕瘫在椅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贺新临到底在发什么疯呢!!
出于婚姻存续期间基本道德的规范,婉拒了贺新临。
而后,非常义正言辞地道,“哪怕我和你哥真离婚了,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纯情男大日常心碎,“夕夕,我也有钱的,只要你和在一起,我的钱都是你的。”
“……”
她是财迷精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了吗!
连贺二都知道了!
林夕一想到这个月五百万的全勤可能要打水漂了,瞬间胸闷气短,整个人有气无力的。
她有点懒得和贺新临掰扯了。
这时,一道熟悉而又强势的低磁嗓音骤然响起——
“她是我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