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州从总裁办走下来,就看到了一幕,眼底的怒火滔滔,锋利的眼眸像是刀子。
“你的那点子钱自已留着吧,我太太尚且看不上。”
贺京州极其强势地挡在了林夕面前,隔绝了贺新临的视线。
贺新临对这个哥有着天生的崇拜和敬仰。
不过,这也不妨碍他最近很烦贺京州。
“余娜然都回国了,你马上要和她结婚了,你凭什么纠缠夕夕,”贺新临攻击力十足,“你别不要脸,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像你这种不守男德的,就该浸猪笼!”
贺京州见他小学生骂街的架势,恣意的眸底尽是冷笑,“我已经和父亲商量好了,余家千金嫁给你。”
纯情大男孩的天彻底塌了!!
“我才二十岁!!你就想让我结婚!!贺京州你为了拆散我和夕夕真是不择手段啊!!”
而后,纯情大男孩又展示了自已的爱情宣言,“夕夕是我的初恋,我一生只爱一人!”
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林夕:“……”
谢谢你啊。
贺京州淡漠地嗯了一声,然后丝毫不留情地道,“拿着你的破花滚。”
贺新临把花硬塞给林夕,“夕夕,等我好消息,我会向父亲说明一切,我一定会娶你的。”
林夕:“……”
哥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才二十岁,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
贺京州没有丝毫犹豫地将贺新临塞给林夕的花扔进了垃圾桶里了。
林夕见贺京州脸色有点难看,一时间有点不太敢说话。
男人的手心温热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还是情侣之间暧昧的牵手方式,十指相扣。
林夕忽然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平静地呼出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说道,“贺总,离婚的事能不能下个月月初再去办理?”
这个月都过了一半了!!
她不能白辛苦吧!
过去的这两周里,她可没少辛苦。
虽然是在床上。
贺京州眸底阴沉一片,冷峻的视线落在林夕身上,宛若无形的压迫感,让人不敢喘气。
“你再说一遍。”
林夕:“……”
你都这样了,她哪还有胆子说啊。
贺京州脸色极为难看,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沉表情,黑压压得宛若乌云笼罩。
林夕咽了咽口水,“……你如果着急,今天离也行。”
大不了她就白干一个月呜呜呜
贺京州眉心拧着,牵着林夕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将人扯进怀里,鼻息缭绕,“我着急什么?离婚吗?林夕,应该是你着急吧!”
一个根本成不了气候的余娜然而已,这就把林夕吓跑了。
林夕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和他离婚。
林夕内心也挺委屈的,“你爸本来就看不上我,现在你有了更好的选择,我得识相点,主动滚啊。”
说到这,泪失禁体质的林夕嗓音里不自觉地便染上了哭腔,“总不能等你赶我吧,那多丢人啊。”
听到林夕破碎的嗓音,贺京州心疼地亲吻着她,“我怎么舍得赶你走啊,我的夕夕。”
无论是高中那次林夕主动卷铺盖准备走人,还是今天这次林夕主动离婚。
他的贺太太都太有自觉性了。
林夕顺势靠在贺京州怀里,用他那价值不菲的西装擦泪,“嫁入豪门,赚点零花钱,我容易吗我。”
不仅要被贺京州的狂热追求者针对,还有贺京州小老弟的纠纠缠缠。
她究竟拿的是什么悲催剧本啊。
贺京州见不得林夕这样哭丧着脸,苦口婆心地哄了好半天。
结果还是没哄好。
贺京州急得团团转,把人抱在怀里,擦着她那红肿的眼眸,“你是唯一的贺太太,只要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林夕有点收不住泪,看贺京州哄自已的花言巧语一套又一套的。
心想,废什么话啊,给钱才是硬道理啊。
只有钱才能抚平她心中的伤痛。
林夕抽噎着,好奇地问,“你这么会花言巧语,怎么还是寡王啊。”
贺京州肯定不是凭实力单身的。
贺京州手一顿,眸光温柔,“我结婚了,还算什么寡王。”
林夕心底疑虑。
他们之间的婚姻算什么婚姻啊,顶多算是过家家。
说定哪天就分道扬镳,各自安好了。
林夕:“我是说以前——高中的时候,你在国外读大学的时候。”
贺京州眼眸闪过亮光,“我在国外的事,你都知道?”
看来林夕对他也不是漠不关心嘛。
林夕一愣,隐隐察觉到贺京州嗓音里含着几分雀跃。
她不懂这份欢快的雀跃从何而来,有点莫名其妙。
“听月月念叨过。”林夕回忆着,“她意外得知我和关复谈恋爱后,悲痛万分,你知道那小孩儿对我说什么吗?”
贺京州听到关复两个字时,如临大敌般地警惕与阴鸷。
“什么?”
林夕现在想想都觉得贺饮月这小孩儿真逗。
“她哭丧着脸说,姐姐,你谈恋爱了,我哥哥怎么办啊,我哥哥要为爱当三了。”
这小孩儿绝对是看言情小说把脑子给看坏了,要不然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贺京州的思绪一下子就被拉回了独自一个人在M国读书的苦日子。
他当时只是赌气去M国的。
看到林夕把自已准备的告白玩偶随手塞给了别人,再想到林夕总是对自已的喜欢视而不见,他那被林夕惯出来的公主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一不做二不休,飞去了M国读书。
他以为林夕会像以前一样哄着他,却没想到大家各自都成年了,林夕似乎已经不需要他了,自然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哄着她。
他当时挺后悔的。
自已一个大老爷们儿,咋就这么多事呢,咋就这么矫情呢!
人家姑娘就是单纯不喜欢他,那他就努力让人家喜欢呗,净干些不是爷们儿的事。
回国暂时是回不过去了,那就知道先在手机上和林夕联络感情了。
结果还没联络几天,就从贺饮月那里得知林夕谈恋爱的噩耗。
那天,贺京州忘了国内外的时差,凌晨给林夕打了个电话过去。
林夕手机是哑巴手机,根本没听到贺京州的来电。
贺京州难受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顶着黑眼圈给林夕发消息。
【贺大爷:为什么谈恋爱了?】
等了很久,贺京州也没等来回信。
贺京州靠在林夕的颈窝,质问,“我当时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消息也没回,你忙着和你那男朋友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