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血色黄昏的爆炸声
缅北雨季的黄昏总是带着金属般的冷意。沈氏稀土矿的输油管道在暮色中蜿蜒如巨蟒,管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铁锈纹路滑落,砸在青苔覆盖的岩石上发出细微的"啪嗒"声。值班保安林阿贵在对讲机里抱怨着湿度计又爆表,话音未落,山坳里突然腾起橘红色的蘑菇云。
爆炸气浪掀飞了监控探头,最后一帧画面定格在管道扭曲的金属裂缝中。当沈明修在海城的监控屏前看到这团火光时,手中的波尔多红酒杯正在与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响——那是他特意挑选的1982年拉菲,杯壁上还凝着品鉴时的指纹。
"调出事发前七十二小时的所有监控,"他按住耳麦,无名指上的祖母绿戒指在台灯下泛着冷光,"通知矿区负责人,一小时内我要听到现场汇报。"话音未落,秘书推门而入,手中托盘上的卫星电话闪烁着红色警示灯。
第二节:傅氏的封锁线
傅氏安保部队抵达时,矿场南区己陷入火海。带头的少校姓周,左脸有道从耳际延伸至下颌的刀疤,这是他在金三角执行任务时留下的勋章。他踩过满地狼藉的矿灯碎片,靴底碾过一块印有"沈氏矿业"字样的安全帽,裂缝中渗出的暗红色液体在泥地里洇开。
"封锁所有出入口,"周少校对着对讲机下令,面罩下的声音带着机械般的冷硬,"未经傅氏能源许可,任何人员不得进入。"两名士兵抬着防爆箱经过,箱盖上的"F.C.Z"标志被火光映得通红——那是傅沉舟亲自设计的武装部队徽章。
与此同时,沈明修的私人侦探陈默正蜷缩在矿区外围的雨林中。他舔了舔唇角的血痕,刚才翻越铁丝网时被带刺的铁丝划破了脸。夜视镜里,傅氏士兵正在搬运标有"危险废弃物"的铅箱,箱体缝隙中露出半截银色金属管,尾端印着齿轮状的徽记——那是顾氏财阀旗下军工企业的标志。
第三节:云端的卫星眼
波士顿时间凌晨三点,沈知夏的实验室依然亮如白昼。全息投影中的缅北矿区地图泛着蓝光,她的指尖在虚拟屏幕上滑动,调出三天前的卫星云图。二十八辆军用卡车组成的车队正从矿区出发,目的地标注为"海城废弃物处理中心",而物流单上的"医疗废物"字样被她用红色圆圈圈住。
"调取卡车的GPS轨迹。"她对着空气下令,机械臂从冷藏柜中取出装有紫色液体的试管——那是从沈明烨医药公司泄露的神经毒素样本。屏幕上,车队路线突然偏离预定轨道,在距离海城三十公里的废弃工厂停留了整整两个小时。
"有意思。"沈知夏嘴角扬起冷笑,将试管插入质谱仪。仪器嗡鸣中,她收到陈默发来的加密彩信:一张爆破装置零件的特写,零件表面的蚀痕组成不规则图案,像是某种密码。她放大图片,发现蚀痕缝隙中嵌着极小的蓝色晶体——那是顾氏用于军火防潮的矽胶颗粒。
第西节:私募基金的血腥味
沈明烨在香港的顶层公寓里慢条斯理地修剪着玫瑰。他的指尖划过"卡罗拉"的花瓣,在染血的花刺上留下一道淡红的痕。办公桌上的加密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时,他看到了沈知夏发来的卫星云图截图。
"这么快就查到了?"他对着空气轻笑,将修剪刀插入花瓶,水面顿时浮起几片残瓣,"告诉司机,准备去海城。"镜子里,他整理领带的动作突然顿住——领口处沾着一点暗红色粉末,那是缅北矿场的稀土碎屑。
与此同时,沈明修正在审阅矿区的财务报表。当看到"废弃物处理费"一项连续三个月增长300%时,钢笔尖突然划破纸张。他拨通沈明烨的号码,却听到对方语音信箱里传来肖邦的《葬礼进行曲》。助理敲门进入,手中拿着刚收到的快递:一个装有土壤样本的锡盒,附带一张纸条:"缅北的火,或许该问问令弟的医药公司。"
第五节:实验室的午夜访客
海城深夜,沈知夏的实验室警报突然响起。她转身时,看到一个戴着黑色皮手套的身影正从通风管道滑落,袖口露出的龙形刺青与邮轮密室监控中的神秘人一致。
"傅氏的狗,"她按住腰间的电击枪,语气冷静得像是在谈论实验数据,"矿场爆炸的废料里,是不是掺了你们的病毒样本?"黑影不答,突然甩出一枚烟雾弹。在气体弥漫的瞬间,沈知夏看到对方耳后有个极小的疤痕——那是基因改造手术的标记。
警报声中,陈默破窗而入,枪口精准地抵住黑影后颈。但当他们掀开面罩时,看到的却是一张服毒后溃烂的脸,舌根处嵌着一枚刻有"F.C.Z"的毒牙。沈知夏蹲下身,从死者指甲缝里取出一点蓝色纤维——那是顾氏西装常用的埃及棉材质。
第六节:三方会谈的烟雾弹
次日正午,沈氏集团顶楼会议室。沈明修盯着对面的沈明烨,后者正用银匙搅拌着蓝山咖啡,勺子与杯壁碰撞出清脆的响。傅氏代表周少校坐在右侧,防爆服下的肩章隐约可见磨损的痕迹,而姜氏代表姜砚礼则在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眼镜。
"根据现场证据,"沈明修将爆破零件的照片摔在桌上,"顾氏的人参与了此次袭击。"周少校冷笑一声:"沈氏的矿场,怎么会有傅氏的安保箱?"话音未落,姜砚礼突然开口:"我倒是好奇,沈二少的医药公司,要医疗废物做什么?"
沈明烨的勺子突然停在半空,咖啡表面泛起细微的涟漪。他抬头时,目光与沈知夏相撞——她正转动着手中的翡翠镯,那是傅晚晴送的"礼物",此刻内侧的微型摄像头正对着自己。
"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沈明修突然起身,拉开窗帘,远处的海城港口隐约可见傅氏的货轮,"缅北矿场的稀土,你们三家都想要,但炸死工人这种事......"他的声音突然低沉,"未免太脏了。"
第七节:暴雨中的集装箱
午夜的海城港口,暴雨如注。陈默戴着夜视镜,看着沈明烨的私募基金员工将集装箱装上货轮。当起重机吊起第17号箱时,绳索突然断裂,箱体摔在地上裂开缝隙,里面滚出的不是医疗废物,而是沾满血污的实验服,衣领处绣着"沈氏医药研发中心"的字样。
监控屏前,沈知夏放大画面,看到实验服口袋里露出的注射器,标签上写着"端粒酶抑制剂-03"。她的指尖悬在键盘上方,突然收到姜砚礼的消息:"那些不是废物,是人体实验的幸存者。"
与此同时,沈明修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雨幕中的港口。他的手机响起,听筒里传来沈明烨的轻笑:"亲爱的大哥,你以为抓住几个小角色就能扳倒我?缅北的火,不过是个开始。"挂断前,背景音里隐约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像是某种生物在挣扎。
尾声:燃烧的基因报告
沈知夏在实验室里点燃了那份卫星云图打印件。火焰吞噬纸张的瞬间,她看到灰烬中浮现出一串数字——那是集装箱的编号。她拿起电话,却在拨号前停顿:这个编号,与沈鸿山瑞士银行保险柜的密码完全一致。
窗外,缅北方向的天空依然泛着暗红,像是大地在流血。沈知夏摸向颈间的翡翠吊坠,里面藏着从矿场带回的稀土样本。光谱分析显示,这种稀土含有罕见的钇元素,而这种元素,正是她实验室研发的基因药剂关键成分。
"沈氏的血,果然每一滴都带着毒。"她对着火焰低语,吊坠在火光中折射出诡异的绿光,仿佛是某种远古诅咒的回响。而在千里之外的缅北废墟下,一具被稀土覆盖的尸体手指突然抽搐,掌心紧握着半张纸,上面模糊的字迹写着:"他们在制造......克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