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虾生金，东旭露丑
高汤的香气在何家小屋萦绕了整夜，勾得左邻右舍睡不安稳。贾张氏翻来覆去，梦里都是那口鲜汤，醒来枕头湿了一片口水。她推醒旁边鼾声如雷的贾东旭：“儿啊！闻见没？何家又在熬仙汤了！傻柱那小兔崽子肯定藏着门道！你给我盯紧了！看他从哪儿弄来的鱼虾！”
贾东旭揉着惺忪睡眼，满心不情愿，但想起上次破窑洞那勾魂摄魄的薯香，肚子里馋虫又咕咕叫起来。他胡乱应了一声，心里琢磨着怎么从傻柱嘴里抠出点油水。
何雨柱的日子按部就班。清晨溜出城，在废弃砖窑用意念磨粉。炼气五层顶峰的精神力操控下，效率比之前高了不少，一次能磨出两个红薯的量。他将新磨的粉用油纸包好藏进怀里，又“不小心”在窑洞角落遗落了一小块指甲盖大小、烤得焦脆的红薯皮，上面刻意沾染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巴豆粉气息——那是他前些天在城外荒坡顺手采的野生巴豆，晒干磨成的细粉。
刚走出窑洞不远，筑基期的灵觉便捕捉到身后鬼祟的身影。贾东旭果然跟来了！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收敛气息，藏身断墙后。
窑洞里，贾东旭像只饿疯的野狗，鼻子贴着地面使劲嗅。很快，他发现了角落那点焦黄！狂喜冲昏头脑，他一把抓起那小块薯皮塞进嘴里，贪婪地咀嚼！难以言喻的极致香甜瞬间在口腔炸开！比记忆中的窝头香百倍！他激动得浑身发抖，发疯似的在窑洞里外翻找起来，扒草丛，掀石头，用手刨土，弄得满身泥污，嘴里神经质地念叨：“我的！都是我的！红薯！香死人的红薯！”
一无所获的狂躁和干硬薯皮混着微量巴豆粉下肚，一股燥热绞痛猛地从他小腹升起！“呃…”贾东旭脸色骤变，冷汗涔涔！腹中翻江倒海，雷鸣阵阵！“噗——！”一个响亮悠长、带着恶臭的响屁在破窑里炸开！紧接着，黄白之物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啊——！”羞愤欲绝的惨嚎在空寂的破窑里回荡。贾东旭夹着腿，弓着腰，在令人窒息的恶臭中，体验着什么叫真正的“一泻千里”和彻底崩溃。
墙后，何雨柱无声离开。饵己吞，苦果自尝。
几天后，何雨柱怀揣着新磨的红薯粉和一小包鱼干虾米，来到南城边缘一处更隐蔽、规模也小得多的“熟人”鸽子市。这里多是附近乡民和城里底层百姓以物易物，相对黑市安全些。
他找了个角落蹲下，摊开一块破布，摆上几根小鱼干、一小撮虾米、还有一小包品相上乘的萝卜干丝（空间干菜）。东西不多，但那晒干后依旧浓郁的鱼虾鲜味和萝卜干的咸香，立刻吸引了几道目光。
一个穿着打补丁棉袄、面色愁苦的中年汉子凑过来，喉结滚动：“小兄弟，这…这虾米咋换？”
“叔，您看着给，”何雨柱压低声音，带着点“乡下孩子”的腼腆，“换点盐，或者…粗布头也行，我娘想给妹妹缝件小褂。”
一番讨价还价，几根小鱼干和一小撮虾米换回了一小包粗盐和几块巴掌大的深蓝色粗布头。那包萝卜干丝则被一个戴眼镜、斯斯文文像是小职员的男人用半盒“大婴孩”牌火柴和一小卷白棉线换走。
收获虽微薄，却是空间产出转化为现实物资的第一步！何雨柱小心地将盐和布头收好，心中盘算着下次可以多带点干菜试试。
刚离开鸽子市，灵觉微动。街角，丰泽园后门打开，两个穿着青布短褂的学徒抬着一大桶泔水出来，倒进街边的脏水沟。浓烈的酸馊味弥漫开。
何雨柱目光一凝。他看到后门门槛上，倚着个熟悉的身影——父亲何大清！他正和一个穿着绸缎马甲、留着八字胡、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说话，脸上堆着近乎讨好的笑，腰微微躬着，全无在家教他厨艺时的神采。
“王管事，您看…我那事…有信儿了吗？”何大清的声音带着卑微的期盼。
八字胡王管事剔着牙，眼皮都不抬：“急什么？丰泽园是什么地方？阿猫阿狗都能回来掌勺？等着吧！有空缺了自然通知你！”他挥挥手，像赶苍蝇。
何大清脸上的笑容僵住，眼中闪过一丝屈辱和黯淡，喏喏地应着，垂着头慢慢走开。那背影，透着股说不出的疲惫和落寞。
何雨柱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父亲…在外面竟是这般模样。他默默跟了一段，看着父亲拖着沉重的脚步，拐进了街角一家挂着“陈记酒铺”破招牌的小店。
炼气五层顶峰的灵觉让何雨柱隔着一段距离也能“听”到里面的对话。
“老何？又来啦？”酒铺老板的声音。
“嗯…打二两…最便宜的地瓜烧…”何大清的声音闷闷的。
“啧，大清啊，不是我说你，这玩意儿烧喉咙！少喝点吧！”
“…心里堵得慌…喝两口，睡个踏实觉…”
何雨柱停住脚步，攥紧了拳头。父亲在借酒浇愁！为了重回丰泽园，也为了这个家的生计！空间里的粮食能保命，却解不开父亲心头的郁结。他需要更快地成长，真正撑起这个家！
几天后的傍晚，何雨柱去公用水管挑水回来。刚进中院月亮门，就听见贾家屋里传来贾张氏拔高的嗓门：“…老易家那小丫鬟，水灵是水灵，可那屁股蛋子一看就不是好生养的！东旭啊，听妈的，赶明儿妈托人给你寻摸个正经人家的…”
接着是贾东旭不耐烦的声音：“哎呀妈！您烦不烦！我就跟小翠开个玩笑！捏下脸蛋儿怎么了？易中海家的丫鬟，玩玩而己！您还当真了？”
“玩玩？你个缺心眼的！易中海那老狐狸的丫鬟是能随便玩的？”贾张氏压低声音，带着警告，“当心他给你下套！找个正经媳妇是正经！屁股大能生儿子才是福气！”
何雨柱挑了挑眉。贾东旭，果然开始显露本性了。他不动声色地挑水回家，心里却给贾家又记上了一笔。
夜深，何雨柱盘坐炕上，运转“观火控灵”。丹田内，炼气五层顶峰的灵力奔腾如江河，一次次冲击着那道通往筑基的无形屏障。每一次冲击，都让那屏障松动一丝。快了！他感觉突破的契机，就在眼前。只有更强，才能更好地守护这个家，改变那令人窒息的命运轨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