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院大会，灵觉初显
全院大会是西合院解决“公共事务”的传统。天井中央摆着八仙桌，易中海端坐主位，刘海中、阎埠贵分坐左右。各家大人围站一圈，孩子们在大人腿边钻来钻去。何雨柱安静地站在何大清身后，像个不起眼的影子，筑基期的灵觉却如同无形的蛛网，悄然张开，覆盖着整个天井。
“今儿召集大家伙儿，就两件事！”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挺首腰板，力图让声音显得威严，“头一件，前院老李家晒在公共绳上的床单，昨儿个让谁家泼的刷锅水给污了一大片！灰不拉几，油渍麻花！人家李嫂子找谁说理去？”
人群一阵嗡嗡议论。李嫂子是个老实巴交的寡妇，此刻红着眼圈站在人堆里，敢怒不敢言。
“第二件！”刘海中声音拔高，指向天井角落堆着的几块破砖烂瓦，“瞧瞧！瞧瞧！这都堆了几天了？绊倒了老人孩子算谁的？谁家拆灶台剩下的破烂，麻溜儿给我清走！占着茅坑不拉屎！”
众人目光游离，没人接茬。破砖瓦是后院赵家翻修小厨房剩下的，赵大哥伤了腿，赵大嫂一人忙里忙外，实在顾不上这点“小事”。
“没人认是吧？”易中海沉着脸开口，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带着审视和压迫，“邻里邻居住着，讲究个公德心！泼脏水的不自觉，扔破烂的不负责，这院子还像话吗？依我看，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得罚！”
“对！罚！”贾张氏立刻跳出来，三角眼闪着幸灾乐祸的光，“逮着是谁，罚他扫一个月院子！给大伙儿出出气！”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罚是应该，可这破砖烂瓦…也不能总堆着。我看不如这样，谁家有壮劳力的，受累清理一下？也算是为集体做贡献嘛。”他目光有意无意地瞟向何大清。
何大清眉头一拧。他家就他一个壮劳力，柱子还小，红梅身子弱，雨水嗷嗷待哺…这阎老西，算计到他头上了！
何雨柱的灵觉清晰地捕捉到阎埠贵那点小九九，也“听”到贾张氏心里恶毒的咒骂：“罚死那泼水的！最好罚钱！何大清这傻大个，就该让他去搬砖！累死他！”
易中海正要顺着阎埠贵的话茬往下说，何雨柱轻轻扯了扯何大清的衣角，抬起小脸，声音带着孩童的“懵懂”：“爹，那破砖头堆旁边，我昨儿玩弹弓，好像瞅见…瞅见一块蓝布条，像是…像是贾婶儿家窗台上搭着的那块抹布的角儿…”
声音不大，却像颗小石子投入池塘。
唰！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贾张氏身上！她家窗台上，确实常年搭着块洗褪色的蓝抹布！
贾张氏脸色“腾”地变了，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尖声叫道：“小兔崽子！你胡咧咧什么！我家抹布招你惹你了？敢往我身上泼脏水！”
何雨柱“吓得”往后一缩，躲到何大清身后，只露出半张小脸，眼神“怯怯”的：“我…我没说是贾婶儿泼的水…我就…就看见块蓝布条…许是风刮过去的…”
欲盖弥彰！众人看向贾张氏的眼神顿时充满了了然和鄙夷。谁不知道贾张氏懒得出奇，脏水从来都是隔窗往外泼？
易中海脸色难看，狠狠瞪了贾张氏一眼：“够了！贾张氏！公共场合，注意影响！”他转向李嫂子，语气缓和了些，“李家的，床单的事，大家心里有数了。回头让…让贾家的给你赔个不是，再帮你把床单洗了。这事就过了！”
贾张氏还想撒泼，被易中海凌厉的眼神逼了回去，只能梗着脖子，一脸不服。
“至于这堆破烂…”易中海目光转向角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后院赵家的，你家弄出来的，限你两天内清理干净！赵家嫂子忙不过来，院里谁家这两天有空的，搭把手！柱子他爹，你力气大，带个头？”他又把球踢给了何大清。
何大清心里窝火，刚要反驳，何雨柱却抢先一步，仰着小脸，一派“天真”：“一大爷，我爹这两天正教我切墩儿呢，手腕子都练肿了，使不上大力气。后院龙奶奶前两天还念叨，说这堆砖头碍事，差点绊她一跤。要不…让贾哥去搬？贾哥力气可大了，上次还帮三大爷家扛过煤呢！”他首接把贾东旭推了出来。
贾东旭正缩在人群后看热闹，冷不丁被点名，脸都绿了。让他去搬砖？想累死他啊！
易中海被噎了一下。何雨柱抬出了龙老太太，又点明了何大清“教子学艺”的正经理由，还把贾东旭架到了火上。他看看贾东旭那怂样，再看看一脸“诚恳”的何雨柱，只能挥挥手：“行了行了！赵家的尽快清理！散会！”
一场全院大会，在何雨柱看似懵懂的搅局下，草草收场。贾张氏偷鸡不成蚀把米，恨得牙痒痒。何大清看着儿子，眼神复杂，第一次觉得这小子…好像真有点不一样了。
散会时，何雨柱的灵觉清晰地捕捉到一股强烈的恶意，如同毒蛇的信子，从阎埠贵那个方向舔舐过来。他不动声色，跟着父亲回了屋。
厨房里，何大清开始传授更精深的“吊汤”技艺。真正的谭家菜，一锅好汤是灵魂。何大清拿出珍藏的几根干贝、一小块金华火腿边角料（也是用空间红薯换的），还有两只老母鸡架子（黑市淘换的）。
“柱子，看好了！吊高汤，水要一次加足！先大火烧开，撇尽浮沫！再转小火，汤面只能冒‘菊花心’！”何大清一边操作一边讲解，“火候不到，汤色浑浊，鲜味不足！火候过了，鲜味就跑了！精髓就在这‘熬’字上！”
何雨柱全神贯注。筑基期的灵觉让他能“感知”到汤锅里每一丝味道分子的变化，火腿的咸鲜、干贝的醇厚、鸡骨的胶质在文火慢煨中如何一点点析出、融合…他甚至能“闻”到那鲜香气息在火候控制下，从浓烈到内敛的微妙过程。
汤在灶上小火煨着，奇异的鲜香再次弥漫。这次，没人再敢轻易来敲门。何雨柱趁机溜回自己睡觉的小隔间，心神沉入空间。
意念扫过池塘，鱼虾族群繁盛。岸边草丛，蚂蚱蟋蟀也足够肥美。他心念一动，几条肥鲫鱼、十几只大青虾再次被处理干净，脱水成干货储存。看着空间仓储区日渐丰富的物资（粮食、干菜、鱼干、虾米、土豆红薯），一种踏实感油然而生。
意念扫过空间边缘那1000㎡不可用的灰雾区域，依旧纹丝不动。何雨柱也不急，将注意力投向那几株茁壮的土豆苗。意念探入泥土，几个拳头大的块茎己近成熟。他小心地用灵力切断根茎连接，意念引导下，沉甸甸的土豆破土而出，悬浮空中。最大的一个，足有巴掌大小！收获的喜悦，无声地在空间里蔓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