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十西分，仁和医院急诊科的灯光依然明亮。
温北柒揉了揉酸胀的颈椎，将最后一组化验数据录入电脑。值班室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窗外的月光被乌云半掩，只透出朦胧的光晕。
"温医生，3床病人血压有点波动。"护士探头进来报告。
她立刻起身，却在推开门的瞬间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熟悉的檀香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一丝夜风的凉意。
"顾垚臣？"温北柒抬头，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睛，"你怎么..."
"刚结束应酬。"他嗓音低沉，西装外套上还带着室外的湿气，"顺路来看看你。"
温北柒瞥了眼墙上的时钟，嘴角不自觉上扬。从顾氏集团到仁和医院，根本不在任何合理的"顺路"范围内。
"3床需要处理。"她故意板起脸，却掩不住眼中的笑意。
顾垚臣侧身让开通道，手指却轻轻勾住她的白大褂衣角："我等你。"
十五分钟后，温北柒处理完病人回到值班室，发现顾垚臣正坐在她的转椅上，手里翻看着一本医学期刊。他的领带己经松开，喉结在敞开的领口处若隐若现。
"看不懂还看得这么认真？"她顺手拿起桌上的保温杯。
"在看插图。"顾垗臣合上杂志，目光落在她喝水时滚动的喉咙和白皙的脖颈，"人体结构...很精妙。"
温北柒差点呛到，匆忙放下杯子："顾总深夜造访，就为了研究解剖学？"
他站起身，一步步逼近，首到她的后背抵上药品柜："不，是为了这个。"
微凉的唇覆上来，带着淡淡的威士忌香气。温北柒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衬衫前襟，感受到布料下紧绷的肌肉线条。顾垚臣的手掌贴在她后腰，温度透过薄薄的白大褂传来。
"有人会进来..."她微微偏头喘息。
"锁门了。"他的吻移到耳垂，牙齿轻轻厮磨那处，"温医生心跳好快。"
值班室的灯光突然闪烁几下，随即陷入黑暗。只有心电监护仪的屏幕发出幽幽蓝光，映照着两人交叠的身影。
"跳闸了。"温北柒在黑暗中轻声说，却能清晰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顾垚臣的手探入白大褂内，指尖沿着她脊柱缓缓上移："需要人工呼吸吗，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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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诊室，温北柒正在为一位优雅的老妇人检查手腕伤势。
"只是轻微擦伤，不需要包扎。"她温和地说，"不过您这个年纪，摔倒后最好做个骨密度检查。"
老妇人微笑着点头："医生说得对。我儿子太忙，总忘记带我做这些检查。"
诊室门被推开，顾垚臣站在门口，表情罕见地僵硬："妈？"
温北柒的手悬在半空，大脑瞬间空白——这位和蔼的老太太竟然是顾垚臣的母亲？
"阿臣，这位温医生非常专业。"顾夫人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你应该多向她学习关心老人。"
顾垚臣轻咳一声："温医生，这是我母亲。"
温北柒迅速恢复专业态度，详细解释了检查结果和注意事项。顾夫人离开时，悄悄对儿子眨了眨眼。
"你母亲...很特别。"看着顾夫人优雅离去的背影，温北柒小声说。
顾垚臣无奈地摇头："她今早突然说手腕疼，非要来仁和医院。"他靠近一步，声音压低，"我怀疑她是故意的。"
温北柒耳尖发烫，想起昨晚值班室的旖旎。顾垚臣的手指轻轻擦过她手腕内侧，那里还留着他昨晚留下的淡淡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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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站前，周煜正将一叠文件递给苏梦。
"医疗纠纷调解书？"苏梦皱眉翻看，"这事不是己经结案了吗？"
周煜推了推金丝眼镜："补充材料。顺便..."他从公文包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听说你喜欢收集钢笔。"
苏梦警惕地看着那支万宝龙限量款："周律师，这算贿赂吗？"
"算证物。"他嘴角微扬，"上次你说医院发的笔总是漏墨，影响记录准确性。"
两人的争执被一阵高跟鞋声打断。莫凌薇站在护士台前，香奈儿套装在素净的医院走廊格外醒目。
"请问顾夫人在哪个病房？"她红唇微启，目光扫过周煜时明显顿了一下。
周煜表情冷淡："莫小姐，顾夫人己经出院了。"
莫凌薇的目光落在温北柒身上，上下打量着她简单的白大褂和素颜："这位就是温医生吧？垚臣经常提起你呢。"
那语气轻柔却带着刺，温北柒正要回应，顾垚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莫凌薇，你不该来这里。"
莫凌薇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伯母住院，我怎么能不来看看？"她将礼盒放在护士台，"帮我转交吧。"
等她离开后，周煜低声对苏梦说："小心这个女人，她父亲是卫生厅副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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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高级公寓里，温北柒靠在顾垗臣胸前，听着他平稳的心跳。
"你母亲邀请我周末去吃饭。"她轻声说。
顾垚臣的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紧张？"
"有点。"她抬头看他，"你们家...很讲究吧？"
他低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最讲究的是..."手指解开她睡衣的纽扣，"不准在餐桌上讨论手术细节。"
温北柒轻喘着推他："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顾垚臣的吻落在她锁骨，"不过现在..."他的手探入睡衣下摆，"我想先预习一下明天的内容。"
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交缠的身影。远处医院的灯光依然明亮，如同永不熄灭的星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