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漓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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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寒鸦帐,毒心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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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清漓雪
作者:
羽梦的三次方点
本章字数:
4730
更新时间:
2025-07-09

“令主,”贺鹰推门而入,青铜杖尖挑着件染血的寒鸦旗,“北境暗线来报,拓跋烈的残余暗锋卫己摸到谷口,为首的……是个使毒的蓝眼胡人。”

楚清漓抬眸,正看见沈慕言指尖微动,袖中飞出枚银针钉在地图的谷口位置,针尾系着的红丝线恰好绕过她的座位:“属下请令,带寒鸦卫去剿杀。”

“不必。”屏风后突然转出个黑衣男子,墨色面具遮住半张脸,只露出左眼下方的寒鸦刺青,“对付毒师,需用毒者。”

他声音冷冽如冰,腰间革囊里突然爬出条银鳞小蛇,吐着信子缠上沈慕言的银针。

沈慕言笑容不变,指尖却悄然扣住袖中蛊虫:“原来是‘万毒’左使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还在南疆养蛊呢。”

楚清漓愕然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他摘下面具时,露出张与沈慕言截然不同的冷硬面容,右眼角有道斜疤,正是当年父亲口中“以毒炼心”的寒鸦卫左使——墨尘。

她曾在父亲的密档里见过他的画像,却不知他与沈慕言竟同列左使。

“令主万安。”墨尘单膝跪地,银蛇突然窜向楚清漓,被沈慕言袖中飞出的金箔蛊截住。

两条蛊虫在半空缠斗,沈慕言依旧笑得温和:“墨左使别来无恙,只是这‘噬魂蛇’似乎……比当年更毒了。”

墨尘冷笑一声,收回银蛇:“不及沈左使的‘同心蛊’,能把令主的心脉都锁死。”他话未说完,沈慕言己欺身近前,两人指尖同时点向楚清漓腕间银镯,蛊虫的嗡鸣在帐内骤然炸开。

“够了!”楚清漓拍案而起,玄冰令爆发出蓝光,“如今外敌当前,你们竟在这乘口舌之争,当这是儿戏吗?!”

她看着两人交缠的内力在空气中激起涟漪,突然想起父亲密信里的记载——沈慕言与墨尘曾是同门,却因争夺“寒鸦左使”之位反目,如今看来,这恩怨并未了结。

“令主息怒。”沈慕言退后半步,袖中金箔蛊飞回时,悄悄在楚清漓袖角留下枚鳞片,“属下只是想帮令主查验墨左使的忠心。”

墨尘嗤笑:“用得着你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他突然扬手,数枚毒针射向帐外,惊起一群寒鸦,“拓跋烈的余党己到三叠瀑,沈右使若怕了,便在令主身边守着。”

沈慕言笑容微冷,指尖的骨哨突然发出极轻的凤鸣,远处传来密集的衣袂破风声:“墨左使说笑了,剿杀外敌,属下岂能落后。”

他说话时,目光扫过楚清漓腕间的银镯,确认蛊虫安分后,才与墨尘并肩走向帐外。

两人踏出门的刹那,楚清漓听见沈慕言极轻地说:“当年你用毒毁了我半张脸,这笔账……该清了。”墨尘脚步未停,声音却冷得像冰:“先活过今晚再说。”

寒鸦群在谷口盘旋,蓝眼胡人悄然登上谷顶。

“蓝眼胡人在哪?”沈慕言袖中飞出金箔蛊,缠住一名暗锋卫的咽喉。

墨尘甩出银蛇咬住另一人的手腕,冷声道:“在你背后。”

沈慕言猛地旋身,骨哨吹出刺耳凤鸣,却见蓝眼胡人抛出的毒烟呈现诡异的青紫色——那是北狄秘传的“逆血蛊”毒雾,此蛊以活人精血喂养,能逆转经脉使人爆体。他瞳孔骤缩,并非因毒雾本身,而是那青紫色让他瞬间想起三年前楚清漓中蛊时,唇边泛起的同色血沫。

“沈慕言!”墨尘挥袖替他挡开毒针,银蛇却被胡人手中的玄铁钩斩断,“分神者死!”

沈慕言看着毒雾中翻腾的青紫色,喉间涌上腥甜。金箔蛊如潮水般涌出,竟不顾蛊虫反噬地噬咬胡人,他指尖因用力而掐进掌心:“此毒……谁教你的?!”声音里的暴怒并非因毒雾致命,而是这“逆血蛊”的炼制手法,与当年险些害死楚清漓的南疆邪术如出一辙。

墨尘看着他眼中疯狂的光,忽然想起三年前沈慕言为解楚清漓的蛊,曾自囚寒潭七日,周身被蛊虫咬得血肉模糊。他低声咒骂一句,甩出藏在靴底的毒囊,里面是用自己心头血喂养的“破蛊蚰蜒”,“跟我配合!蛊虫互噬才能破阵!”

沈慕言闻言,竟真的引着金箔蛊与墨尘的蚰蜒交缠,两股蛊虫之力相撞,瞬间将青紫色毒雾搅成旋涡。

胡人惊退半步,沈慕言趁机欺身而上,骨哨抵住他咽喉,笑容温润却眼底结冰:“说,逆血蛊的配方,从哪来的?”

蓝眼胡人被骨哨抵住咽喉,颈间青筋暴起,却突然用生硬的中原话笑起来:“逆血蛊?南疆巫王教的……他说要送给大胤朝的‘令主’尝尝!”话音未落,沈慕言指尖的骨哨骤然没入他咽喉,金箔蛊同时钻入伤口,将未出口的密语彻底绞碎。

“你杀了他!”墨尘收回收割胡人死穴的毒针,冷眼看着沈慕言用胡人衣襟擦净骨哨上的血,“本该留活口逼问巫王与宫里的关联!”

沈慕言转身时,月白袖口己被毒血染成深紫,笑容却依旧温和:“墨左使忘了?三年前令主就是被南疆巫蛊所害,这逆血蛊若真是巫王所授……”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谷口堆积的暗锋卫尸体,“留着活口,只会让令主想起旧事。”

墨尘盯着他袖口的毒血,忽然想起当年令主中毒时,沈慕言也是这样,用最温和的笑容毁了所有可能刺激到楚清漓的证物。

他冷哼一声,弯腰从胡人尸身上搜出枚刻着蛇纹的青铜令牌:“这是北狄‘毒宗’的信物,看来南宫惊寒为了灭楚家余党,竟勾结了外族。”

沈慕言接过令牌时,指腹在蛇纹凹槽处——那里残留着极淡的龙涎香,正是南宫惊寒常用的熏香。他袖中骨哨轻轻震动,将令牌上的气息吸入哨孔,才递给墨尘:“送去令主阁,让贺首领查毒宗的底细。”

两人并肩返回谷内时,寒鸦群正衔着露水掠过三叠瀑。墨尘忽然停步,看着沈慕言手臂上尚未消退的黑紫:“逆血蛊的毒我只能解七分,剩下的需用‘冰心草’外敷,这草……”

“我有。”沈慕言打断他,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早己晒干的冰心草,“三年前令主中蛊时,我就备下了。”

他说话时,目光落在墨尘腕间那道与自己同源的疤痕上,“当年你替我挡下巫王的毒箭,这恩情……”

“少提当年!”墨尘猛地转身,银蛇在月光下吐着信子,“我救你,不过是不想寒鸦卫少个能给令主试毒的傻子!”

沈慕言看着他脸上不易察觉的窘迫,忽然低笑出声,金箔蛊从袖中飞出,绕着墨尘的银蛇转了三圈,才飞回他袖中:“是吗?可我记得,当年你偷换了我给令主的解药,自己去寒潭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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