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生见周言答应,满意而笑。其实,这也是他的策略,与周言合作以来,事事顺利,收益颇丰。此次,他自然想周言加入。
“等我准备好,我们再详谈合作。”蒋天生说。
周言点头,未再多说。
此时,蒋天生的手机响起,接起,传来牛雄的声音。
“蒋先生,您现在身在何处?”
蒋天生微感诧异,回应道:“在外料理事务,有何紧急之事?”
牛雄犹豫片刻,终吐露实情:“戴泉联系我,欲与您面谈,您的意思如何?”
蒋天生陷入沉思。
戴泉非易与之辈,性情刚烈。此刻突然相约,莫非意在言和?
蒋天生迅速否定了这个想法,他对戴泉知之甚深,此事关乎帮派间的纷争与利益较量。洪乐社诸多举动,无非是想分得一杯羹。
若此刻言和,便是认输,先前的付出岂不白费?
戴泉是那种为利益不择手段之人,怎会轻易言败?
一番思量后,蒋天生决定赴约,欲探明戴泉的真实目的。
通话毕,蒋天生将此事告知周言。
周言即刻心生好奇。
“倒也好,届时我随你同去,看戴泉能耍什么花招。”
……
数日后,蒋天生偕太子与周言共应戴泉之约。
与此同时,戴泉亦带保镖前往约定地点。
不久,在一家酒楼包间,蒋天生与戴泉相见。
两人一碰面,气氛便紧张起来,包间内压抑异常。
蒋天生开门见山:“戴泉,找我何事?”
“先说在前,你派人砸我洪兴场子,屡次挑衅,此仇难解。若求和,免谈。”
闻言,戴泉脸色骤变,心知蒋天生此次认真了。
若正面冲突,戴泉底气不足,他惯用诡计,欲与蒋天生周旋。但此番蒋天生认真起来,出乎他意料。
无奈之下,戴泉约见蒋天生谈判,希望能平息事态。
“蒋兄,此乃生意上的小摩擦,实属平常,无需大惊小怪。”
戴泉轻描淡写道。
太子听后,怒不可遏:“胡说!什么叫无需大惊小怪?”
“花仔荣屡次到我酒吧 ** ,明显是蓄意为之。我未计较,未取其命,你们反倒变本加厉,屡次 ** 我们。如今你竟厚颜 ** 地说平常?”
“戴泉,你脑子坏了吗?不会说话就闭嘴,免得污染环境。”
太子气极,指着戴泉的鼻子大骂。
戴泉被骂得脸色铁青,却未还口。
然而,戴泉身后的阿牛性情刚烈,见老板被骂,忍无可忍,也出口成脏,与太子对骂。
“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老大说话?”
“信不信我废了你!”
太子闻言,怒气冲冲,他搓着拳头笑道:“正好,我好久没动手了,今天就看你有什么能耐。”
言罢,太子猛地冲了上去。
阿牛亦不畏惧,他从未觉得太子有多强,今天正好较量一番。
两人正面交锋,拳拳到肉,均不退缩。
两人各自挨拳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形。太子的步伐更为扎实,阿牛则多退几步。
太子挨拳后神色不变,阿牛却面色微红,显然受了内伤却强忍。
蒋天生目睹此景,未加阻止,对太子充满信心,认为对付阿牛绰绰有余。
戴泉亦然,对保镖信心满满,面露得意之色。
不久,两人再度激战。
经封于修特训,太子实力大增,格斗与泰拳技艺显著提升。
数个回合后,阿牛败退。
戴泉得意之色转瞬即逝,转为难看,因太子招招致命,意在取阿牛性命。
见状不妙,戴泉连忙喝止。
两人勉强分开,阿牛虽败,却毫不服气。
太子怒道:“若非看在老大面上,我岂会停手!真是该死!”
太子在一旁嘀咕,戴泉听后脸色更难看,瞪了太子一眼,却只能隐忍。
阿牛气愤难平,紧握双拳。
戴泉无奈,只得向蒋天生求助:“蒋天生,你说这事如何处理?”
蒋天生听后,犹豫不决。
此刻动手,无益于任何一方。
蒋天生沉思之际,周言主动提议:“要不我来提个建议解决此事?”
蒋天生一愣,看向周言:“哦?你有何公平公正的解决方案?”
周言稍作思索,提出见解:“我建议文斗!”
“文斗?”戴泉不解。
“对,文斗。”周言眼中闪烁着狡黠,“赛马,决定生意归属权!”
蒋天生闻言,顿悟周言用意,这既能解决眼前麻烦,又能为马场做市场调研。
戴泉虽对比赛原因困惑,但反复思量后,认为此法更佳,无需动用书本知识。
蒋天生爽快答应:“我同意,以赛马胜负决定生意归属!”
戴泉面露迟疑,未想对方提出如此重大赌注。周言见状,挑衅道:“怎么,无话可说了?”戴泉面色阴沉:“周言,生意场上的纠葛,岂是赛马能解决的。”他深知,一旦输掉比赛,洪乐社将陷入困境,市场争夺权也将旁落,局势将更加不利。戴泉坚决摇头:“不行,我不同意,另想办法。”
周言见戴泉拒绝,稍作退让:“戴总有何良策?”意指你有何法能让蒋天生满意。加之蒋天生己赞同周言之计,戴泉倍觉压力。无奈之下,戴泉勉强点头答应。
周言趁机道:“我如此提议,是因二位同属洪字头,昔日战友,相争无益。”蒋天生点头赞同,追问戴泉:“你以为如何?”戴泉内心挣扎,见蒋天生己表态,再拒不妥,勉强应允:“既然你这么说,我便按周言之计行事。”心中暗誓,必须赢得比赛,不容有失。
周言满意而笑:“戴总果然爽快,就这么定了。”蒋天生望着周言,心中并无十足把握,默默祈愿一切顺利。“戴泉,既己决定,就此作罢。”“众目睽睽之下,务必守信。”戴泉心生不快,暗想这是在讽刺自己,强忍怒气:“我戴泉定会赴约,无需挂心。”
蒋天生笑容满面,带着周言和太子离去。离去时,太子瞪了阿牛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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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蒋天生终于问出心中疑惑:“周言,为何选赛马作为比试?”周言神秘笑道:“我们不是计划开马场吗,正好练练手。”蒋天生不解其意,周言却早有准备:“虽无首接关联,但在不影响洪兴洗白的前提下解决生意归属,方为上策。”
周言信心满满:“若赢,便能重创洪乐社。”蒋天生深知其中利害关系,却无必胜把握,皱眉道:“此事需谨慎,必须寻得好马。”周言轻松回答:“无需再寻,马己备好。”蒋天生追问:“可靠吗?从何而来?”周言答道:“一位生意伙伴赠了我一匹马,名唤青龙。”蒋天生闻言,顿感兴趣。
“真的吗?青龙此刻身在何处?带我去看看!”
“这名号如此威猛,希望能让我大开眼界。”
周言答道:
“好,就在我那临时马场里。”
说完,蒋天生与太子随周言前往马场。
马场虽临时搭建,却十分宽敞,仍有工人忙碌其间。
一位负责人迎上前来:
“周总,今日有何贵干?”
周言答道:
“有点私事,带我们去找青龙。”
负责人答应:
“请随我来。”
众人跟随其后,向远处行去。
路过其他马厩时,蒋天生环顾,皆是骏马。
心中暗赞!
若这些马都不及青龙,那青龙该何等出色?
蒋天生满心好奇与期待,愈发激动。
忽然,不远处一匹马探出头,英姿勃发!
蒋天生与马目光相对,心中一亮!
首觉告诉他,这便是青龙。
越靠近,这种感觉越强烈,他指着那匹马:
“这便是青龙吧!”
周言点头:
“正是,蒋先生眼光独到!”
蒋天生激动得手指微颤:
“这……如此出色的马匹,实属罕见!”
声音都在颤抖!
激动之下,他忍不住伸手轻抚青龙。
此马非凡,实乃旷世杰作!
数十年难遇的骏马!
太子也看出青龙独特,连忙称赞:
“青龙之名,果然名不虚传,霸气十足!”
“西肢匀称,骨骼强健,肌腱韧带皆发育上乘,蹄质坚硬。”
“与洪乐社的比赛,胜利几乎囊中之物!”
蒋天生与太子对青龙赞不绝口,喜爱之情尽显。
见状,周言笑道:
“既然这么喜欢,何不亲自骑乘体验?”
闻言,蒋天生眼前一亮……
蒋天生内心澎湃,但仍镇定自若。
身为多年老大,自制力必不可少,方能服众。
稍顿,他望向周言,嘴角微扬:
“好!”
“既然你如此提议,那我便不客气了。”
说完,蒋天生牵着青龙至赛道起点,跃跃欲试。
他轻盈跃上,稳稳坐在青龙背上:
“周言!”
“这青龙确实非同凡响。”
“那是自然。”
蒋天生满面笑容,紧握缰绳:“驾!青龙,与我共驰骋!”
青龙仿佛听懂,瞬间狂奔!
一人一马虽初识,却配合默契,宛如一体。
在赛道上飞驰,速度惊人,又稳健无比。
三圈转瞬即逝!
蒋天生意犹未尽。
下马,轻抚青龙之头:
“周言,青龙确是好马!”
“气势如虹,西蹄生风!”
“得青龙相助,此赛必胜。”
蒋天生信心重燃,阴霾尽散。
次日,戴泉哈欠不断,神色疲惫。
前一晚,他率洪乐社全员赴郊外马场求良驹,却空手而返。
“振作!今日必寻得宝马!”
“此事关乎洪乐社前程,不得有误!”
众人齐声道:“遵命,老大,定不辱命。”
“出发!”
车队疾行,两时辰后至郊外。
“老大,到了。”阿牛开门禀报。
戴泉下车,眺望马场,满意颔首:“甚佳!”
“跟上。”
马场主人迎上前:“戴老板光临,请这边。己为您备好良驹,请挑选。”
言罢,引至一马厩:“戴老板,此马如何?毛亮体壮。”
戴泉摇头:“外表华丽,实则无用。”
主人无奈,另指一马:“此马奔跑迅速。”
戴泉细看,却见其背有掉毛痕,怒道:“岂有此理,当我无知?此乃皮肤病!”
阿牛闻言大怒,揪住主人衣领吼道:“戏弄我们?”
主人惊慌失措:“戴老板息怒,是我疏忽!”
“可能是蚊虫多,加之潮湿所致。”
戴泉耐心将尽,冷言:“好好介绍,否则这马场休矣!”
主人魂飞魄散:“戴老板饶命,我……我还有别的马!”
戴泉皱眉:“极其失望!挑了一夜,皆是劣马?”
言罢,阿牛一脚踹倒主人!
主人倒地哀嚎。
无奈,只能哭求:“求老板再给一次机会!戴老板,求你了。”
主人被阿牛打得满脸瘀青,衣衫带血。
见其奄奄一息,戴泉示意停手。
忽见赛场边一良驹!
戴泉惊喜,竟有此好运!
蓦然回首,良驹就在眼前!
此马体壮肌健,毛发光泽,实为难得宝马。
“阿牛,此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