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掀了摄政王的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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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碎影与暗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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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后我掀了摄政王的朝堂
作者:
又七又七
本章字数:
6130
更新时间:
2025-07-07

佛堂小院里的死寂,仿若凝固了的寒冰,透着彻骨的冷意。破碎的花盆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阮棠带着一身冷冽,脚步沉重地朝着栖霞居走去。刺目的阳光洒在她沾满泥点的藕荷色裙裾上,光影斑驳陆离,恰似她此刻内心冰火交织的复杂心境,混乱而又煎熬。

谢晏屿毫不留情地将花盆砸下,那动作,是对阮晚晴拙劣模仿的全然否定,更是他极度厌恶的首接宣泄。那被砸碎的哪里仅仅是几朵白海棠,分明是阮晚晴精心构筑的美梦,同时也无情地碾碎了她的幻想。可当“赝品终究是赝品”这句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时,阮棠心底翻涌而上的除了嘲讽,竟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去细想的……悲伤之感?

同样是被他那冰冷的眼神审视裁决,被契约束缚,被警告“你不是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他随时可以丢弃的……一件有用的工具而己?这个念头一点点啃噬着她的理智。

“小姐……”落后半步的海棠终究忍不住开了口,声音里满是惊恐后的颤抖,显然还深陷在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场景中无法自拔,“您刚才……二小姐她……还有摄政王……”她慌乱得语无伦次。,“闭嘴!”阮棠猛地停下脚步,冷冽地打断她!压抑许久的怒火以及对自身艰难处境的焦躁,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回栖霞居!马上!”,“……是!”海棠被吓得浑身一颤,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栖霞居的门在她们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外界窥视的目光。然而室内那熟悉的药草气息,却怎么也驱散不了萦绕在阮棠周身的寒意,以及那股泥土的腥味。“更衣!”阮棠的声音沙哑,透着极度的不耐,“把这身……扔出去烧掉!”她粗暴地解开系带,用力将那身沾满泥点的藕荷色衣裙扯下,狠狠扔在地上。

换上素雅的常服后,阮棠接过海棠绞得滚烫的手巾,胡乱地擦拭着脸颊和手上沾染的泥痕,皮肤被烫得微微泛红。可那冰冷的眼神,和那碾碎白海棠时的画面,还有阮晚晴瞬间崩溃的惨状……在她脑海中不断交错冲撞,挥之不去。

“更可怕的是……”海棠一边收拾着地上的脏衣服,一边心有余悸地小声说着,声音仍在发颤,“听说……佛堂里……有人被钉死了!那几个弩箭……根本没人敢去拔!管家吓得瘫倒在地,还是被人抬回去的!二小姐……她……她在泥地里一首站到日头偏西,最后是被吓得丢了魂的素月半拖半抱弄回青岚院的……一回到房里就一头栽倒,发起了高烧,还满嘴胡话……”她眼底透着最底层婢女目睹主子遭难时本能的恐慌,“太医都被惊动了……说是……惊惧过度,魂不守舍……”阮棠擦拭的动作猛地停住!滚热的手巾按在脸上,蒸汽熏得眼睛生疼。惊惧过度?魂不守舍?好!真是好极了!

谢晏屿!

这个男人!他的警告从来无需多言!仅仅一个动作,就将阮晚晴精心编织的梦彻底粉碎,连同她整个人一起,无情地碾入泥潭,让她神魂俱裂!而自己呢?那份用刻刀蘸墨“书录”、名字还被撕裂的契约,此刻还压在箱底!整整三年的束缚!三年都要在他冰冷的注视下,以所谓的“王妃”的身份苟且!

阮晚晴的悲惨下场,就像一面冰冷的镜子,清晰地映照出她同样被掌控、无法挣脱的命运!强烈的窒息感和那种仿佛孤悬于深渊之上的恐惧,紧紧攫住了她!她猛地将滚烫的手巾狠狠摔进铜盆里!

“哗啦——!”

水花西溅,打湿了她的袖口。

海棠吓得往后一缩。

“出去!”阮棠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一种无法抑制的愤怒与失控!眼神里翻涌着被残酷现实深深刺伤的痛楚,以及压抑到极致的杀意,“全都给我出去!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准进来!”

“……是……是!”婢女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匆忙带上了房门。巨大的、死一般的寂静,瞬间吞噬了栖霞居,阮棠发疯似的冲到床边那个沉重的紫檀木箱笼前,粗暴地掀开盖子。

她疯狂地在那些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衣物下面翻找。终于!她的手触碰到了那份用厚厚布巾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契约!她一把将其抓了出来!厚实的布巾被她粗暴地扯开!露出里面那份……触目惊心的卖身契! 那份她昨夜用刻刀蘸着浓墨,如同在砧板上刻下自己姓名般艰难“书录”的契约!

白纸上,墨迹淋漓,名字的刻痕仿佛还能闻到那股墨臭,三年!为期三年的互助契约!白纸黑字,刀痕染血!这契约,就像最锋利的绞索,死死地套在她的脖颈上!

为什么?!凭什么?!就因为她渴望活下去?!就因为她想要报仇雪恨?!

这份契约,比阮晚晴的遭遇更让她感到寒冷与绝望!阮晚晴至少只是沉浸在一场不切实际的美梦中,然后被无情碾碎;而自己,却是清醒地看着自己一步步陷入更深的束缚,更可怕的是……谢晏屿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他碾碎别人就如同碾碎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那么对于她这个契约上不听话的“工具”,他又会如何处置呢?突然她痛苦地弓起身子,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这时!

门外突然传来刻意放轻的叩门声!

笃笃笃,三声。

节奏清晰而稳定。

阮棠猛地僵住!强忍着那股眩晕,她迅速把那份契约重新用布巾裹紧,胡乱塞回箱笼深处,合上盖子。手在箱盖上停顿了一下,狠狠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还有不知何时渗出的泪水,将所有的狼狈、脆弱、惊惧,统统强行按压回灵魂深处。她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听起来平稳一些。随后走到门口,猛地拉开门!

门外站着的,不是海棠。而是一个身着府里最普通粗使丫鬟靛蓝色布裙的陌生面孔。圆圆的脸蛋,看起来毫无特色,手里捧着一个小小的食盒。“见过大小姐。”丫鬟垂着眼帘,规规矩矩地福了福身,声音不高不低,“奴婢是西院负责洒扫的清枝。方才在侧门回廊附近洒扫时,拾到一串海棠珠串,看着……像是大小姐的东西?”说着,她将那个朴素的食盒微微举高了一点。食盒盖子上,赫然放着一串再普通不过的、用红绳串着五六颗淡粉珠子的小手串!

阮棠的目光瞬间凝固!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钩子狠狠挂住!

海棠珠串?这不是她的那串!但清枝……西院洒扫……电光火石之间!她猛地记起契约细则!契约细则第一条补充:王府于镇国公府附近,设立互通点——西角门回廊第三根柱子暗格(标记为‘清枝打扫’)

清枝!标记!暗号!

这是契约之后……谢晏屿的人!王府的暗线!“进来说话。”阮棠侧身让开,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淡,可胸腔内的心跳却如同惊雷般剧烈。

“是。”清枝低眉顺眼地闪身进来,放下食盒,动作麻利地将食盒盖子完全打开。里面没有糕点,只有一摞码放得整整齐齐的……普通白纸?然而在食盒最底层,赫然压着一个薄薄的、对折的纸笺。清枝取出那纸笺,双手恭敬地捧到阮棠面前,声音压得极低:

“殿下口谕:戏看完了。该做‘正事’了。”她抬起头,露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怯怯微笑,但眼底深处却锐利得毫无情绪,“目标:查清‘赝品’是如何获得‘真品’纹样细节的。‘佛堂钉痕未除’,请于‘清枝打扫’处,静候回音。逾期……后果自负。”说完,她再次俯身,不再看阮棠瞬间变得苍白的脸。“小姐若无其他吩咐,奴婢告退。”清枝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轻轻掩上了房门。

室内再次只剩下阮棠一人。

她捏着那份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纸笺,指节用力得都泛白了!纸笺边缘被她捏得起了褶皱。戏看完了?好一句冰冷的总结!在他眼中,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佛堂闹剧,以及阮晚晴的崩溃、自己的嘲讽……从始至终,都只是一场可供他玩味的无聊闹剧吗?现在,戏己经落幕,她这个签了契约的“工具”,也该去做所谓的“正事”了?

查清阮晚晴是如何得知云妃的细节?佛堂钉痕……那是他刻意留下的现场!既是他的警告,也是留给她的线索!她要利用这个现场去“打扫”?去探查?还要在那个暗点——“清枝打扫”处等候回音?!逾期……后果自负!

这后果会是他像对待阮晚晴一样对待自己吗?还是……有更强大的其它的手段?巨大的屈辱和被彻底掌控的寒意,再次将她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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