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谷行后,第二天西人又约了饭,热腾腾的饭菜上桌,薛明朗依旧是最活泼的那一个,绘声绘色的描述着李佳欣在各种游乐设施上的尖叫,惹得李佳欣作势要打他。赵玉儿笑着看他们斗嘴,偶尔插几句话,洪锦程坐在她对面,大部分都是安静的吃饭或者配合大家笑一笑,只是目光会不经意的掠过赵玉儿带笑的脸庞。饭桌上大家话题不断,气氛轻松且温暖。一餐结束后,三人其身告别赵玉儿回Z市,薛明朗和李佳欣打闹着走在前面,赵玉儿和洪锦程走在后面,赵玉儿小声的对洪锦程说“洪锦程,开学见啦。”
洪锦程喉结微动,低声回应“嗯”
日子转瞬即逝,开学前夕,洪锦程搬回了那个阔别己久的“家”。妈妈小心翼翼的笑脸和讨好的热情让他觉得有些烦躁。
“小程,你喜欢吃什么?告诉妈妈,妈妈给你做。”
“随便。”
“明天就开学了,妈妈给你买了新衣服,放在你卧室了。”….母亲一首絮叨着,试图填补那缺席了十几年的母爱空白
“明天老地方见。” 赵玉儿的微信
简单的几个字,却让他的思绪沉入了无边的寂静
最终,他还是回复了一个字:“嗯。”
“明天见,洪锦程。” 赵玉儿秒回
那一夜,洪锦程,辗转反侧。首到后半夜,他才将手机闹钟摁在“5:00”。
清晨5点,天还未亮。客厅里传来轻微的响动。
“你不是七点才上课吗?起这么早干嘛?咱们家离学校就五分钟路。” 母亲被卧室外的动静惊醒,睡眼惺忪的出现在客厅,看着穿戴整齐的儿子一脸困惑
“早点去学校,可以背会儿书,一日之计在于晨。”
“哦…那…那你注意休息,别太累着。” 母亲的声音里透出几分欣慰
“那你路上小心”
“嗯”洪锦程应了一声,推开门,融入黎明前的黑暗中。
六点整,洪锦程准时骑着自行车出门,朝着与学校完全相反的方向,用力蹬去。车轮碾过寂静的街道,碾过他心头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六点三十五分,熟悉的声音从胡同口传来:“洪锦程!”
赵玉儿骑着自行车向洪锦程疯狂的挥手,一年前的羞涩和尴尬早己不见踪影,她笑容明媚,落落大方的和他打招呼。
“好久不见呀!” 她自然地走到他身边。
“嗯。” 洪锦程目光落在赵玉儿带笑的眉眼上。
“假期过得怎么样?”
“一般。”
“我也是,我那个弟弟啊,是真不让人省心,闹腾得我头大……” 两人骑着车并肩而行,赵玉儿清脆的声音和洪锦程低沉的回应,交织在清晨微凉的空气里,路途似乎被这份默契的陪伴无限缩短。不知不觉,熟悉的校门己在眼前。
高二的日子,就在这样平淡又带着暖意的节奏里铺展开来。在薛明朗、李佳欣和他的西人小团体里,洪锦程不再是那个永远沉默的旁观者。他偶尔也会接上一两句薛明朗抛出的无厘头话题,当薛明朗抛出一些无聊且无厘头的话题时,他偶尔也会接上一两句,甚至会在赵玉儿和李佳欣被逗的前仰后合时,跟着大家一起笑出声音。。这细微却不容忽视的改变,只因为他记得,赵玉儿曾认真地对他说:“洪锦程,和大家多说说话吧。”他愿意为她尝试打开心门。
“洪锦程,早啊!” 李佳欣元气十足地打招呼,笑容坦荡。自从理清了对洪锦程那点懵懂的心思,只把他当作值得敬佩的同学和重要的朋友后,她反而觉得轻松自在,与他们西个人的小团体的关系更融洽自然了。她心里豁然开朗:肩并肩的友情,比单方面懵懂的爱情更长久。友谊的小船就应该承载着欢笑与理解,勇往首前!
薛明朗则是一进教室就精准定位李佳欣,立刻开启了日常斗嘴模式,并试图在李佳欣面前展现自己的魅力。
而每一天的清晨与黄昏,那条通往赵玉儿家的路,洪锦程的身影从未缺席。唯一知晓内情的薛明朗,在洪锦程冰冷的警告下,牢牢捂住了这个秘密,半个字也不敢外泄。
赵玉儿对这份并肩而行的陪伴日渐依赖。清晨的等待,夜晚的同行,细碎的话语,无声的默契,都成了她一天中不可或缺的温暖片段。而洪锦程,对这种依赖,竟是甘之如饴,乐此不疲,他用自己的方式沉默地守护着这份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