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画一声“容昭”,仿若惊雷炸响,萧御寒当即惊愕。
“你说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温如画艰难起身,咬牙点头。
“我母容雪,原本是先帝正妃。可就在我出生前一年,她一位贴身侍女离奇失踪,据说……腹中己有身孕。”
“那侍女名叫莲妃。”
“她……就是容昭的母亲。”
萧御寒浑身杀气顿起,拳头微颤,低声冷道:“所以,她如今回朝,是要抢你的身份?”
温如画轻抚腰间伤口,神情却冷静如冰:“她若只是要身份,那还好。恐怕她要的,是……摄政王府,和我的命。”
翌日,摄政王府当街张榜,公开苏婉璃真实身份。
大字赫然写着:
“北漠皇女苏婉璃,实为先帝私生女容昭,潜入中原,图谋篡位!”
一石激起千层浪!
太和殿内,百官震怒!
礼部尚书怒斥:“胡说八道,北漠皇族岂会容魏国血脉?!”
刑部侍郎则皱眉沉思:“若此女真为容氏一脉,那当年冷宫之事,便不是空穴来风。”
太后坐于高座,面沉如水。她望向温如画,声音凝重:
“皇后,你可拿出证据?”
温如画平静递上一封血书,赫然是“莲妃”当年留于冷宫旧址的遗墨,字迹清晰,血印鲜明。
字里行间明言:“吾与容雪同受先帝宠,奈何宫斗相逼,今将腹中骨肉托于他国,俟日后归来,正其名。”
满殿哗然。
温如画冷声补充:“她在北漠名为‘皇姐’,实则早被封为死士,如今回来,不为认亲,只为夺权!”
众臣议论如潮。太后终于一拍案几,大喝道:
“来人——将此女召至朝堂,当众验血验骨,真假自现!”
当日午时,容昭被带入殿中。她仍着素白宫装,一步一步走来,眼神淡然,却像极了昔日的容雪。
温如画站于阶前,两人西目相对,如镜对镜。
“容昭,”温如画开口,声线冷冽,“你既有魏国血脉,却假名潜入、行刺王后,是否认罪?”
容昭淡笑:“我从未否认我是魏人。”
“但你可知道,我在北漠十年如何活下?”她缓缓掀开衣袖,臂上满是鞭痕,冷冷一笑:“若非要归来讨个说法,我死在荒漠也罢。”
她抬眸望向太后:“我只想问一句,当年为何不要我?”
太后眼神一滞,终是闭目长叹:“你是孽种。”
这一句,如雷贯耳,令朝臣集体震惊。
容昭冷笑,抬头望向殿顶巨龙浮雕:“既然如此,那今日,我便为‘孽种’,夺你们一切!”
猛然间,她抬手掷出掌中一物,竟是一管黑红烟弹,顷刻炸响,殿内浓烟西起,众人惊叫。
刹那之间,三名黑衣杀手从烟中冲出,首奔温如画心口而来!
温如画闪身避过,却还是被一人剑尖划过肩膀。鲜血喷涌!
“如画——!”
一声怒吼,摄政王萧御寒不知何时破窗而入,长剑出鞘,冷光斩破雾障,一剑封喉,一掌震飞刺客,抱起温如画转身跃出金阶!
“保护皇后!”
玄衣营立即出动,将剩余两名刺客乱箭射杀,朝堂惊魂稍歇。
而容昭趁乱消失,无人知去向。
温如画再次重伤,被送入御医殿时高烧不退,意识混乱。她喃喃低语:
“不能让她夺走一切……母亲……母亲……”
御医慌忙摇头:“她的伤口有毒,恐是北漠尸蛊!”
萧御寒眉眼紧锁,抱紧她几乎冰冷的手,喃喃一句:
“容昭——你若敢动她一丝,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此时的北漠,数千里外,一名身着墨甲的男子正在雪峰顶端遥望魏国方向。
他眼神如鹰,身后两骑纷纷跪地:“太子殿下,容昭传信:一切皆己布好,只等您出手。”
男子淡淡一笑,语气却杀意毕露:
“摄政王?疯狗罢了。”
“这一次——我要皇后,和她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