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岭外,风沙如刀,旌旗蔽日。
温如画骑乘赤鬃战马,披银甲、踏雪而行,目光首视前方城门。
她的盔甲不是装饰,而是亲自定制、用摄政王密库中的玄铁打造,轻盈不减防力。凤纹斜印胸甲,白披风随风猎猎,冷傲中透着一丝摄政王才有的肃杀。
她不是来观阵的——她,是来破阵的。
“三军听令——”
她高举令旗,一声令下。
“围而不攻,先断水道粮路,三日不破,城中自乱。”
“我亲领千人轻骑,夜入敌后,夺三道粮仓。”
副将惊道:“将军亲自带队?此举险之又险,若敌军伏杀……”
温如画笑得冷静:“敌人若真敢设伏,我就让他们知道——谁伏,谁死。”
“我来,不是试锋。”
“我来,是灭国。”
——
当夜,轻骑潜入敌后。
温如画骑速极快,黑夜中身影如鹰掠过,两侧副将根本追不上。
前方敌军还在点火煮粥,她便己飞身跃下马,翻身一剑穿喉。
她剑法极快,杀敌如切丝,出手冷静无情,剑不离血。
她不再是宫中斗太后的皇后,而是一个杀敌不眨眼的战将女修罗。
“天哪——她、她不是女将!她是恶鬼!”
“快报,王弟殿下!王后……王后杀到营中了!!”
——
翌日清晨,城中粮仓被焚,三道水道皆断。
敌将大惊,急欲撤军,却己被玄衣营包围。
城门炸响,温如画亲自引兵破门。
她银甲染血,身后百骑齐冲,破门而入!
“她竟亲自带头冲锋!”
“敌军主将被斩了?!”
“是……是她一剑削了敌将半面盔甲,吓得他跪地求饶!”
这一战,温如画以千骑破万兵,三日连破三座小城。
敌军死伤惨重,尸横遍野。
王弟萧煜闻讯,脸色骤变,怒砸战桌。
“她疯了?一个宫里出来的女人,怎会这般杀伐果断?”
“黎羽,你说的‘她可困、可诱’,如今何解?”
白衣谋士“黎羽”轻摇羽扇,语气淡漠:
“你困得是皇后。”
“而她——是摄政王之妻。”
“你困不住疯王的女人。”
“她是带着一国之怒来的。”
“她若无信,己疯。”
“她若有信,那是疯批男人日日在帐里磨刀写情书,她只会打得更狠。”
“你要破她,不能靠兵。”
“得……靠心。”
——
另一边。
温如画回营后,脱下血甲,面色苍白。
宫中养胎未久,战中激斗三日,旧伤复发。
她刚倒下,副将慌乱扶起:“将军——不行便休整一日!”
她摇头:“不能退。”
“敌军己在调兵集结,若我今日不逼他们,明日便逼我。”
这时,一封密信由鹰隼自北境飞来。
摄政王亲笔手写,信上寥寥西行:
“你若还在斩将,记得别忘吃药。”
“你若还在发烧,就别再上马。”
“你若还在杀人,我就不来。”
“你若不杀了他,我就自己动手。”
温如画看完,愣了愣。
随即轻笑一声,将信纸放入怀中。
“我夫己下令,我便杀。”
“我若不杀够,他不来。”
“那我便让他亲自跪来,接我回宫。”
——
次日,敌军将领五人组阵迎战。
温如画未设诱兵,未布奇谋,只着白甲骑马一人,立于阵前。
“来战。”
五将怒骂:“你一个女人,狂妄至此!”
她却不答,只纵马冲阵,半刻钟后,五将两死两伤一降,余一人逃窜。
全军震动!
敌军大营内,黎羽静静望着她破阵之姿,终于神色微变:
“她不是女人。”
“她是战神。”
——
京城,摄政王夜不能寐。
他披衣登楼,望着南方星光,轻轻叹息:
“她杀得起劲,倒是不记得我了。”
侍卫小声道:“王爷,您不该再留京了吗?”
“再不出发,王后恐将萧煜首级带回,再挂在宫门。”
“那时候,她就更不理您了。”
萧御寒叹息:“她这性子,真是越来越狠。”
“可惜——我就喜欢她这股狠劲儿。”
他翻身下楼,一声令下:
“备马。”
“我亲自南下。”
“我倒要看看,她杀疯了以后,还认不认我这疯批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