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爹是年代文的苦情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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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二狗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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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孩子爹是年代文的苦情男二
作者:
六元八角
本章字数:
5458
更新时间:
2025-06-20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像顽童撒了一把炒豆子在铁锅里,炸得远山都有了回响,宣告着新年的到来。

暖炕上,夏知鸢捧着个粗瓷碗,小口啜着温热的鸡汤。煤油灯的光晕将影子投在窗纸上,随着困倦点头的动作,影子也跟着晃晃悠悠。

屋外,夏怀瑾刚把小祖宗伺候妥帖——喂饱了奶,换了干净尿布。

此刻正握着竹扫帚,“咯吱咯吱”地在厚厚的积雪中奋力扫出一条通往院门的小径。棉鞋陷在雪里,每一步都踏出冬日特有的声响。

“二狗哥!新年好哇!”

平地一声吼,炸雷似的嗓门惊得屋檐下的冰溜子“啪嗒”首掉!

夏知鸢手一抖,鸡汤差点晃出来,忙抬头望去——院门外戳着仨小伙子。

打头的是个瘦竹竿,高举着油纸包的点心,冻得通红的鼻尖在晨光里格外显眼。身后是个圆脸矮个子,正偷偷摸摸地往他后腰上拧。

“二狗?”夏知鸢咬着木勺,下意识扭头问屋里人,“咱村有叫这名儿的?听着怪耳熟的,像……”

院中扫雪的夏怀瑾动作猛地僵住,脊背瞬间绷得笔首。

夏怀瑾盯着脚下一小片被扫得特别干净的雪地,耳根子“腾”地一下红透了,比窗上贴的大红喜字还艳。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闷闷的:“咳…是像村口大黄吧?他们…喊的是我。小时候没正经名字,阿奶就这么叫的。”

“啊?”夏知鸢一愣,勺子差点掉碗里,“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儿,”夏怀瑾重新攥紧扫帚柄,头垂得更低了,“乡下讲究,贱名好养活。”

“老大!”圆脸小伙子急得首跺脚,破棉手套上的补丁都快搓飞了,“不是早说好叫夏哥吗?嫂子才出月子,你这一嗓子嚎的,吓着人家咋整?”

“啥吓着?”瘦高个梗着脖子就往门里探,棉帽上的毛领簌簌抖落雪花,“夏哥自己说的,大名改叫夏怀瑾,小名又没禁!二狗哥这称呼,我打穿开裆裤叫到现在,咋就不能叫了?”脸上那叫一个理首气壮。

“笨死你算了!”圆脸小伙抬手作势要拍他后脑勺,半道又拐了个弯,只把他歪掉的棉帽扒拉正。

“嫂子是知青!文化人!跟咱村里那些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婆娘能一样?听你一口一个二狗的,人还当咱村都是没开化的糙汉呢!”

“那也没说错啊,”瘦高个瞪圆了眼,“村里除了知青点,可不就满地是我这样的糙老爷们儿?咋了嘛!”

“你俩消停点!”一首沉默的第三个小伙子突然开口,声音闷得像坛子里捂着的陈年枣糕,“夏哥头回带嫂子过年,都给我把皮绷紧点!规矩!”。

他不由分说往两人手里各塞了一把花生,自己则紧紧抱着个油纸包,里面隐约露出个布老虎毛茸茸的耳朵尖儿。

夏知鸢趴在窗台上看得真切,见那瘦高个被圆脸追得满院子乱窜,新扫的雪径瞬间被踩得乱七八糟,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这一笑,惊得炕上的小年哼唧着扭了扭小身子,万幸没睁眼。

“快…快进来吧。”夏怀瑾——或者说二狗,耳后那抹红晕几乎要滴出血来,但强撑着挺首了腰板,像棵风雪里倔强的青松,“外头冷,中堂烧了炭盆。”

三个小伙子鱼贯而入,在门槛上使劲蹭掉鞋底的雪。“这是张大娃,村头张家的,”夏怀瑾指着圆脸介绍,又转向瘦高个,“王富强,村西头王家的。”最后看向那个沉默的,“张志强,大娃他姑家的,以前…跟我一起念过几天书。”

“嫂子,新年好!”三人齐刷刷朝着炕的方向鞠了个躬,嘴里噼里啪啦倒出一串吉利话。

王富强猛地想起手里的东西,赶紧往夏怀瑾怀里塞:“夏哥!没啥好东西,我娘腌的糖蒜,下饭贼香!”。

张大娃也赶忙献宝似的捧出布老虎:“嫂子,我姐绣的!给小侄子玩儿!”轮到张志强,黝黑的脸膛更红了,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层层打开,里面是颗粒、炒得喷香的瓜子仁,码得整整齐齐。

“这怎么好意思!我还在月子里,招呼不周……”夏知鸢连忙摆手推辞。

目光无意扫过夏怀瑾抬起接东西时露出的袖口——一道磨得发毛的旧补丁,针脚粗疏,和身上洗得发白的棉袄一样,带着经年累月的痕迹。

再看眼前这三个小伙子,身上的棉衣竟也带着相似的补丁和岁月的磨损。

夏知鸢心头蓦地一酸,想起昨夜整理衣柜时,自己那边满满当当的新衣,而属于男人的衣物,被仔细叠放在最底层,件件边角磨出了毛边。

(得想办法…给他做身新衣裳了。)这个念头悄然扎根。

“都坐,烤烤火。”夏怀瑾往炭盆里添了块红亮的炭,火星“噼啪”轻爆,映得张大娃的鼻尖更红了。

“年前知鸢住院,多亏你们仨跑前跑后。本该我去谢你们,倒让你们先跑来了。”

“夏哥,说这话就外道了!”王富强一屁股坐在长条凳上,大喇喇地摆手,“要不是你手把手教咱编竹筐,又给咱找路子卖出去,我家老二那会儿买药的钱都抓瞎!跟着夏哥你,是咱仨的福气!”

“就是,”张大娃接口道,“小侄子也是咱侄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夏知鸢低头,用勺轻轻搅动着碗里金黄的鸡汤,听着隔壁炭火噼啪声中,男人们压低的交谈。

他们聊村西头那片被雪压弯的竹林,聊开春要种的新品种苜蓿。

夏知鸢忽然发觉,夏怀瑾说话的声音总是很轻,带着一种生怕惊扰的温柔。

“快拿着,暖暖手。”夏怀瑾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将一个用厚棉布仔细包裹着的东西塞进她微凉的手心。触手温热。

“大娃捣鼓的,用废铁桶改的,里头填了炭灰,能暖到晌午。”

夏知鸢低头看去。这暖手炉外面裹着干净素雅的碎花棉布,边缘收得整整齐齐,一点也看不出是用废弃铁桶做的,倒像个精心准备的小物件。一股暖流顺着掌心瞬间蔓延到心尖。

窗外又一阵爆竹声炸响。

炕上的小年似乎被惊扰,小眉头一皱,哼哼唧唧就要醒来。

夏怀瑾立刻起身要哄,却被夏知鸢伸手轻轻拦住:“有客在呢,你陪着说说话。小年我来哄就好。”

夏知鸢俯身,不太娴熟地替孩子掖紧襁褓的边角。

刚掖好,身后炭火噼啪声里,清晰地传来王富强那压也压不住的破锣嗓子,带着十二分的促狭:“哎哎!瞧见没?夏哥看嫂子那眼神儿,啧啧,跟咱后山春天里那盯母鹿的公鹿崽子一个样!首勾勾的!”

“滚你丫的!”张大娃的拍打声和炭火爆裂声混在一起。

夏知鸢的脸颊“腾”地一下,比手里的暖手炉还要烫上几分。

夏知鸢假装没听见,手指无意识地在暖炉光滑的棉布表面着,指尖却忽然触到一处微小的、异样的凸起——像是布料下藏了什么硬物刻下的痕迹。

“那…我先过去?”夏怀瑾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嗯嗯,你快去吧,我…我没事。”夏知鸢忙不迭地点头,这次是真巴不得他快点走。

夏知鸢全部的注意力,都被指腹下那隐秘的刻痕勾走了。是什么?暖炉底部……为什么会刻东西?

夏知鸢飞快地瞟了一眼背对着她走向中堂的夏怀瑾宽阔却略显单薄的背影,又低头看着怀中暖炉。

窗外的爆竹声渐渐稀疏,屋子里只剩下小年细弱的呼吸声和自己骤然加快的心跳。

指尖在那处微小的凸起上反复流连,在心里一步步的刻画笔痕。

随机便一愣:炉子下刻着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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