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冬 - 哈利3岁
伦敦的冬夜格外寒冷,女贞路4号的花园覆满积雪,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达力·德思礼穿着厚实的连帽衫,足球在结冰的草地上弹跳,发出沉闷的声响。
"怪物!怪物!"达力尖细的声音刺破寒风,"爸爸说你吃我们的圣诞布丁!"
哈利缩在花园角落,冻得发抖。闪电疤痕在冷空气中发红,突突地跳动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表哥总是针对他,不明白为什么弗农姨父和佩妮姨妈从不帮他。
"让你再偷吃达力的生日蛋糕!"弗农站在门廊冷笑,啤酒肚随着笑声抖动。他朝达力点头示意,肥胖的男孩立刻兴奋地抱起足球,瞄准哈利的脑袋。
足球呼啸而来,精准地砸中哈利的额头。钝痛瞬间炸开,血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在雪地上绽开暗红花朵。哈利哇地哭出声,蜷缩在雪地里,小手徒劳地捂着伤口。
"哭大声点啊,怪物!"达力拍手大笑,"让邻居都知道我们家养了个怪胎!"
霍格沃茨地窖里,斯内普的守护神——银蓝色牝鹿正悬浮在冥想盆上方。魔药大师原本在批改魔药课作业,羽毛笔突然停顿。黑眼睛透过守护神的视角看到花园里的一切,指节攥紧羽毛笔,羊皮纸被划出裂痕。
"该死..."斯内普低咒,意识到自己违反了"不过多干预"的约定。魔杖自动抬起,杖尖射出一道微弱的白光。银色雾气穿过守护神,跨越空间,落在哈利的伤口上。
血珠立刻止住,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哈利困惑地摸了摸额头,翡翠色的眼睛望向夜空,似乎能透过守护神看到斯内普的身影。
魔药大师猛地切断连接,后退几步撞上魔药架。玻璃瓶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他喘着粗气,苍白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我做了什么..."他喃喃自语,却在当晚熬制了补血剂。坩埚在凌晨两点仍在冒泡,斯内普将切好的圣甲虫翅膀扔进铜锅,深红色液体翻涌起珍珠色泡沫。
次日凌晨,一只灰斑猫头鹰啄着德思礼家的窗户。哈利从碗橱里探出头,看到包裹上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给哈利"。打开后,里面是装着红色液体的小瓶子,还有一块半融化的巧克力蛙。
"别让任何人知道,"包裹里夹着纸条,"否则会有麻烦。"
哈利小心地藏起补血剂,巧克力蛙在舌尖化开时,他似乎闻到了某种熟悉的草药香——和昨晚伤口愈合时飘来的味道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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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秋 - 哈利6岁
女贞路4号的厨房飘着南瓜汤的香气。哈利缩在楼梯下的碗橱里,肚子因饥饿而绞痛。透过门缝,他看到达力故意打翻餐桌上的南瓜汤,金黄色液体在地板上蔓延。
"哎呀,怪物打翻汤了!"达力假惺惺地尖叫。
弗农的怒吼震得碗橱门框晃动:"波特!收拾干净!今晚不许吃饭!"
哈利蜷缩在稻草堆上,胃部抽搐着。窗外的天色渐暗,饥饿感让他头晕目眩。窗台上突然传来扑棱声,一只灰斑猫头鹰啄着玻璃,嘴里叼着牛皮纸袋。
哈利屏住呼吸,轻手轻脚打开窗户。猫头鹰歪头打量他,琥珀色眼睛在月光下闪着光。它将纸袋放在窗台,扑棱着翅膀消失在夜空中。
袋子里装着六个肉桂卷,表皮还带着烤箱余温,散发着肉桂和葡萄干的甜香。哈利狼吞虎咽地吃完,在纸袋内侧发现一行模糊的字迹:"别让任何人知道",字迹和三年前补血剂包装上的一模一样。
德思礼家后院,八眼巨蛛的幼体正藏在排水管里,十二只眼睛闪烁着幽绿光芒。斯内普通过蜘蛛的复眼看到哈利吃东西的样子,苍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魔杖。
"我到底在做什么..."魔药大师在办公室踱步,咒骂自己多管闲事,却在黎明前又寄出一包葡萄糖浆,"他需要能量...就像莉莉小时候总说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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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春 - 哈利9岁
女贞路4号的餐桌旁,哈利正咬着铅笔头研究数学作业。羊皮纸上写满复杂公式,答案是他算了三遍才确定的——98分,足够让佩妮姨妈高兴一阵子了。
"哈利!把作业本拿过来!"佩妮的声音尖锐地从厨房传来。
哈利忐忑地递上作业本,看到姨妈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A+?"佩妮尖叫着,"怪物不需要聪明!你在学校出风头想干嘛?吸引那些怪胎的注意?"
羊皮纸在佩妮手中被撕成碎片,纸屑雪花般落进壁炉。哈利咬着嘴唇,喉咙发紧,却不敢反抗。
"回你的碗橱去!"佩妮厉声说,"今晚不许吃晚饭!"
哈利缩回黑暗的碗橱,额头抵着膝盖。黑暗中,他似乎听到轻微的沙沙声,像是书页翻动的声音。睁开眼,惊讶地发现被撕碎的作业本不知何时恢复如初,空白处还浮现出工整的批注:
"解题思路错误,应该是这样——设未知数x为总路程,列方程..."
哈利惊讶地翻着课本,发现所有被撕毁的痕迹都消失了,纸张崭新如初。
霍格沃茨走廊上,斯内普"偶遇"麦格教授。黑袍在身后划出锋利的弧线,魔杖尖泛着微光。
"听说您负责给麻瓜小学寄课本?"斯内普漫不经心地问,手指无意识地着魔杖柄。
"是啊,可怜的哈利总说课本自己变干净了,"麦格叹气,推了推眼镜,"一定是邓布利多的保护咒。那孩子最近数学进步很大..."
魔药大师的嘴角抽动,转身时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黑眼睛里闪着微光。
"下次多寄些参考书,"他在心里想,"他的逻辑思维...和莉莉一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