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朱祁钰毫不留情地裁撤并“物理超度”了一大批宫内的下人,如今整个宫内的下人仅剩一百余名最底层的宫女和太监而己。
新入宫的宫女她们的背景都颇为特殊。其中大部分人都是因为,家中有人在前些年犯下大罪,从而受到牵连,被发配到教坊司这样的地方。
明代教坊司隶属礼部,负责庆典及迎接贵宾时演奏乐曲事务
教坊司虽有的具有妓院性质,但并非所有教坊司都如此,仍有一些是排练演出的正规机构,朱祁钰在这群人里,挑选的也都是12-24岁那些经常被欺负生活在教坊司最底层的女孩,只有身处黑暗中久的人才懂得感恩将她们引入光明的皇帝陛下。
朱祁钰在原本后宫的一司六局的基础上新增招检厅,负责选人用人同时,每半月都对宫女进行忠诚度测试,小到让测试员塞钱让宫女给某人煤炭时少送,大到让皇妃通过威胁逼迫利诱让宫女太监对某人投毒,做到及时发现问题淘汰优化。
[一司六局分别为:
宫正司:负责维持宫女的纪律,对违反规定的宫女进行处罚
尚宫局:负责导引中宫,管理文书纪律,传达皇后或太后的懿旨,后宫各类庆典活动;
尚仪局负责教育女官,维护后宫礼乐制度等;
尚服局负责后宫服饰、生活用品的采供,保管宫廷内的图籍、符契等;
尚食局负责后宫膳食、酒饮、药房管理以及冬季供暖;
尚寝局负责皇帝的寝居安排及相关的礼仪事务;
尚功局负责考核宫女的工作表现,管理女红等事务]
酉时的阳光逐渐西斜,余晖透过窗户洒在钱皇后的身上,然而她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就在这时,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朱祁钰登基了!
钱皇后的脸色苍白,她的手紧紧抓住椅子扶手,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支撑。她的心跳急速加快,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钱皇后自幼饱读诗书,对历史和宫廷的种种变故有着深刻的了解。她深知改朝换代后,女眷们的命运往往是悲惨的。尤其是像她这样没有生育过皇子的前皇后,更是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
如今,丈夫远在异国他乡留学,而小叔朱祁钰却登上了皇位。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也许哪一天,她就会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因为“思君心切”而被莫名其妙地上吊。
这个念头让钱皇后不寒而栗,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想起了那些曾经在宫廷中失势的女子,她们的结局无一不是凄凉的,远的不说且说曾权倾天下,现在却不知道被埋在哪里的孙氏。而她,是否也会成为其中的一员呢?
她越想越心慌,一方面是担心新皇帝如何处理先帝,另一方面是为自己以及自己家族担心,她连忙喊来贴身女官要求摆驾去见朱祁钰。
女官点头道:“娘娘请在此静候,奴婢这就去通秉陛下。”
钱皇后苦涩的笑了笑,拿出佩戴的手镯递给女官道:“那麻烦了,这个镯子送给你留个纪念吧。”
女官拒绝道:“娘娘,陛下有令禁止我们收授宫内除陛下之外的赏赐,还请娘娘将这镯子收好,奴婢会如实告知陛下。”
说罢,女官首接走出了坤宁宫。钱氏呆在原地,伸出的手久久不曾放下。
戌时女官带着銮驾来到坤宁宫门口,发现钱氏此时正站在宫外焦急的等待,钱氏见女官带着銮驾来接她,连忙一路小跑到她面前道:“陛下愿意见我了吗?”
“陛下召见,娘娘请上銮驾。”女官行了一礼轻声道
由于朱祁钰还未举办登基大典,他现在依旧在奉天门边上的偏殿起居办公,很快钱氏的銮驾就到了,女官进殿请示过朱祁钰后,钱氏就被引进殿中。
钱氏踏入殿门的瞬间,一股清新的水汽扑面而来,她定睛一看,眼前的朱祁钰竟然让她吓了一大跳!
只见朱祁钰刚刚沐浴完毕,他那修长的身躯此刻正端坐在御案之后,浑身散发出一种清新而又迷人的气息。他的面庞被热水蒸腾得微微发红,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透着健康的光泽。
朱祁钰身着一袭淡蓝色的烫金常服,衣袂飘飘,仿佛仙人下凡。那衣服的质地看上去极为柔软,随着他的动作,衣摆轻轻拂过桌面,发出细微的声响,更衬得他身姿挺拔,风度翩翩。
他的长发如瀑布般自然垂落在双肩上,轻轻拂过白皙的肌肤,仿佛丝滑的绸缎。。
这样的朱祁钰,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钱氏不禁想,大概“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样的词语,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吧。
朱祁钰见钱氏进门后就呆呆的看着他又一言不发,他有些尴尬轻声道:“皇嫂许久未见,不知找朕何事?”
钱氏回过神来,对朱祁钰跪下行了一个大礼:“妾身失礼了,妾身见过皇帝陛下!”
朱祁钰对钱氏的表现很满意,淡淡一笑道:“皇嫂起来吧,这里就你我一家人不必多礼。”
钱氏依旧叩首久久未动还有些啜泣,朱祁钰无奈,只好亲自上前将她扶起。
当李世民看到钱氏那张倾国倾城又让人怜惜的俏脸时不禁脸色一红,避开钱氏那可怜兮兮的泪眼,将其搀扶到一旁的座位坐下。
钱氏依旧在轻声哭泣,结结巴巴的说道:“陛,陛下,太上皇他还能回来吗?”
“皇嫂勿忧,只要大明还在皇兄自有回来的一天。”
钱氏一喜,拉住朱祁钰的胳膊道:“陛下说的可是真的?太上皇真能回来吗?”
朱祁钰轻轻挣开钱氏的手道:“那是自然,朕说到做到。”
“那还请陛下多费心了,对了,妾身明日就从坤宁宫搬出给皇后腾出位置。”
“那委屈皇嫂了,朕让人将父皇曾居住过的南宫打扫干净,明日就暂住在那吧。”
李世民不想跟这些女人演一场推辞又无可奈何同意的戏,他可不怕后世人怎么评论他,如今整个后宫都在他的控制之下,实在没必要演。
钱氏连连点头,卑微到了极点,颤声道:“谢陛下开恩,妾身实在是感激涕零,无以为报啊!妾身愿倾尽所有财物,以及钱家的全部家当,恳请陛下用这些换回妾身的夫君。”
朱祁钰闻言,眉头紧紧皱起,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死死地盯着钱氏,寒声道:“皇嫂这是要朕的大明给瓦剌纳贡赔款吗?”
钱氏被朱祁钰身上突然爆发出来的帝王威压吓得浑身一颤,她甚至来不及从椅子上站起来,便“扑通”一声首接跪倒在地,连连叩头,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悲泣道:“妾身日夜思念夫君,寝食难安,望陛下可怜妾身,看在妾身一片痴心的份上,成全妾身吧,求求陛下了,求求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