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帝点点头,虽有些遗憾,但也知神兵难得。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刀身,对侍立一旁的御前侍卫统领赵无双招了招手:“无双,你是用刀的行家。来,试试此刀锋芒!”
“末将领旨!”赵无双上前,恭敬地从启明帝手中接过长刀。
启明帝一指殿角:“那里有几副备用的熟铁甲,去试试!”
赵无双走到一副悬挂起来的精铁札甲前。这副甲由三层熟铁甲片铆接而成,厚重结实,寻常刀剑难伤。
他深吸一口气,先抽出自己的佩刀,运足臂力,低喝一声,狠狠一刀劈在甲胄胸口位置!
“锵!”
火花西溅!只见那刀在铁甲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凹痕,刀刃却也微微翻卷!铁甲未被劈开!
赵无双眼神一凝,双手紧握秦宇所铸新刀,全身力量瞬间灌注于双臂!
“破!”
一声断喝!
没有金铁交鸣的巨响!
只有一声如同裂帛般的轻微“嗤啦”声!
刀光过处,那副厚重的三层精铁札甲,竟如同纸糊的一般,被从中一分为二!切面光滑如镜!两半沉重的甲胄哐当一声砸落在地!
而赵无双手中的长刀,刀刃依旧寒光凛冽,毫发无损!
赵无双看着地上裂成两半的铁甲,再看看手中丝毫无损的长刀,眼中充满了无与伦比的震撼!他用过的宝刀名剑不知凡几,从未见过如此锋锐、如此坚硬的神兵!
启明帝猛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削铁如泥!真正的削铁如泥!这己不是凡兵,而是足以成为镇国神器的存在!
“神兵!果然是神兵!”启明帝走到秦宇面前,“献连弩、献霹雳火、献震天雷、献神火铳!如今又献上如此锻造神技!秦宇啊秦宇,你真是朕的。。。。。。福将!“
启明帝的赞誉,不可谓不高!
秦宇连忙躬身:“陛下谬赞,臣惶恐!此皆赖陛下洪福,臣不过略尽绵薄。”
“哈哈哈!好!”启明帝龙颜大悦,畅快大笑,多日来的阴郁一扫而空。他看着秦宇,越看越是满意。
“李德全,传朕口谕!”
李德全连忙躬身:“奴才在。”
启明帝目光扫过秦宇,朗声道:“忠勇伯秦宇,屡立奇功,国之柱石!着礼部,即刻挑选最近之黄道吉日!朕要将承淑公主,风风光光地嫁入忠勇伯府!不得延误!”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此乃国婚!务必隆重!朕要让天下人都看看,我天启的文武双魁,是何等的风采!”
秦宇连忙跪地谢恩:“臣,叩谢陛下天恩!”
吴敌手也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秦宇这小子,这下是真真正正简在帝心,前途无量了!自家丫头。。。。。。嗯,眼光是真不错!
李德全尖细的声音立刻响起:“奴才遵旨!这就去礼部传旨!”
启明帝看着跪在地上的秦宇,又看看吴敌手那掩饰不住的喜色,挥了挥手,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温和:“都平身吧。秦宇,婚期在即,府邸赐下,你也该好好准备一番了。莫要委屈了朕的女儿,也莫要委屈了。。。。。。你府上那些人。” 最后一句,意味深长。
秦宇心头了然,再次叩首:“臣,定不负陛下厚望!”
走出乾清宫,吴敌手抱着他的宝刀,笑得见牙不见眼:“哈哈哈!好小子!双喜临门!陛下金口玉言!走走走,明日!明日必须来老夫府上,不醉不归!”
回到城南小院,就看到李世琦在院落石桌旁研究着什么。
椿棠和荇安在一旁小心伺候着。
“李大人?什么风把您老吹到我这小院来了?”秦宇有些意外,笑着上前拱手行礼。
李世琦闻声猛地抬头,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秦宇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急切道:“伯爷!您可算是回来了!您若再不回来,老朽怕是要去寻那京城府尹,让他全城寻人了!”
秦宇被他这架势弄得哭笑不得,连忙扶住激动得有些踉跄的老大人:“李大人这是怎么了?何事如此着急?”
“算法!就是您在朝堂之上,那惊世骇俗的算法!”李世琦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回去之后,老朽这心里就如同百爪挠心!那数字如同走马灯般在脑子里盘旋,越想越觉深奥莫测!您是如何在须臾之间,心算出那西十日翻倍叠加之数?老朽穷尽毕生所学,翻阅古籍,枯坐半日,竟连皮毛都未能参透!茶饭不思,坐卧不宁啊!伯爷,您今日若不解开老朽心中这团乱麻,老朽怕是。。。。。。怕是真要魔怔了!”
看着眼前这位须发皆白、位极人臣的帝师,秦宇心中既感无奈又有些敬意。这老头,对学问的痴迷和执着,倒真像个纯粹的研究者。他哑然失笑,温言道:“李大人言重了。区区算法,何至于此?您老这是钻了牛角尖了。”
“区区算法?”李世琦眼睛瞪得更圆了,“那可是能洞穿北狄亡国毒计的惊世之学!岂是区区二字?伯爷莫要诓我!”
“真不难。”秦宇笑着摇头,指了指书房方向,“李大人若不嫌弃寒舍简陋,咱们移步书房?小子给您拆解一番,保管您老听完,立刻胃口大开,能多吃两碗饭。”
“真的?”李世琦将信将疑, “好好好!去书房!伯爷快请!快请!”他反客为主,拉着秦宇的胳膊就往书房拽,生怕他跑了似的。
椿棠和荇安看着自家伯爷被老大人近乎“绑架”般拉走,相视一笑,连忙收拾石桌,准备去厨房吩咐加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