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中国分部成立都一年多了，可比赛成绩还是上不去。
刚结束的新加坡亚洲赛，又输给了老对手SP战队。
比赛结束后，会议室里的气氛特别压抑。
队员们不仅不反省，还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指责，吵得不可开交。
One一脸生气地冲Demo喊：“Demo，你最后那波往前冲是怎么想的？首接把咱们的队形都打乱了！”
Demo急得脸通红，马上回嘴：“能怪我吗？要不是Grunt没跟上输出，我会被对方秒掉？”
Grunt“呼”地一下站起来，使劲拍着桌子：“明明是你自己走位有问题，还好意思把锅甩给我？我输出空间都被压得死死的！”
九七也在旁边嘟囔：“辅助也没保护好我，害得我技能都放不出来。”
大家越吵越凶，都忙着把输比赛的责任推给别人，会议室里乱得像菜市场。
韩商言站在角落里，脸色越来越难看，眉头紧紧皱成一团。
他手里攥着玻璃杯，用力攥得手指都发白了。
听着队员们毫无意义的争吵，他心里的火噌噌往上冒。
终于，他忍无可忍，“啪”地一下把玻璃杯狠狠摔在地上。
玻璃杯“哗啦”一声碎成满地碴子，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队员们一下子都僵住了，大气都不敢出。
刚才还吵吵闹闹的会议室，瞬间安静得可怕。
“输了比赛，还有脸吵？！”
韩商言气得满脸通红，胸口剧烈起伏，眼神里全是失望和生气。
他挨个看着低头的队员，质问Demo：“Demo，你刚进俱乐部的时候，信誓旦旦说要拿冠军，要为战队争口气，现在这些话都忘光了？”
Demo身子微微一抖，头埋得更低了。
韩商言又看向One，语气失望地说：“One，你妈送你来的时候，特意拜托我好好管你，盼着你在电竞这条路上能有出息。你看看现在打成什么样了？对得起自己付出的努力，对得起你妈妈的期望吗？”
One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脸上满是愧疚。
“九七！”韩商言提高嗓门喊他，“比赛的时候你到底在想什么？连最基本的走位都能出错，哪像个专业电竞选手该有的样子？”
九七低着头，小声说：“老大，是我失误了……”
“Grunt，你是不是又想一个人出风头？”韩商言瞪着他，“团队比赛，光靠一个人怎么行？没有配合，怎么赢比赛？”
Grunt动了动嘴，最后还是没说话。
韩商言把目光转向吴白：“吴白，你是队长，看看队员们现在这状态。你这个队长是怎么当的？有没有把大家团结起来？”
吴白抬起头，主动认错：“是我的问题，我没做好。”
会议室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大家都把脑袋低着，谁也不敢吱声。
韩商言发完火，心里还是堵得慌。
他狠狠瞪了大家一眼，转身“哐当”一声摔上门，气冲冲地回了自己办公室。
苏橙听到动静，赶紧来到会议室。
看到队员们垂头丧气的样子，她先轻声安慰了几句，等大家情绪没那么低落了，才推开韩商言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韩商言正皱着眉头看比赛录像，电脑屏幕的蓝光把他的脸照得更难看了，眼睛里全是血丝，一看就是累坏了。
苏橙轻手轻脚走过去，把一杯温水放在桌上，小心地说：“韩商言，我听说现在有种AI训练系统，就像找了个不会累的陪练，能整天陪着队员训练，还能一下子找出他们操作和战术上的问题。咱们现在的训练方法确实有点老套了，要不试试这个新东西？”
韩商言手指停在键盘上，抬头疑惑地问：“AI训练？我带过这么多队伍，还没用过这玩意儿。真的靠谱吗？”
苏橙赶紧坐到他身边，打开电脑找资料和案例，一边看一边解释：“你看，这个AI系统能模仿各种对手的打法，还能根据每个队员的特点制定训练计划。而且它能实时分析队员的操作数据，哪里做得不好，马上就能指出来，比咱们原来的训练方法高效多了。现在好多战队都在用，效果还不错。”
韩商言凑到电脑前，看得特别认真。
越看越觉得这东西有点门道，忍不住说：“听起来是个好主意。不过，要做一个适合咱们战队的训练软件，估计没那么简单。”
苏橙点点头：“确实，得找专业的人来做。不过办法总比困难多，咱们慢慢想办法。”
过了几天，韩商言抽空去了交通大学，找到在计算机系教英语的师兄。
两人聊了会儿家常，韩商言就开始诉苦，把战队现在训练遇到的麻烦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师兄听了，想了一会儿，突然一拍大腿：“巧了！我班上有个学生叫佟年，别看她才研一，编程特别厉害。去年她随着团队参加世界大学生编程大赛，拿了亚军。我们系的教授都首夸她天赋高。”
说着，师兄翻出手机里佟年的照片，接着介绍：“这丫头写代码跟玩似的，脑子转得特别快。而且她不光编程厉害，她做的人工智能在破案和看病方面都帮了大忙。帮警察破了不少多年没解决的案子，还能帮医生发现病人身体里用肉眼很难看到的肿瘤和结节，让病人能早点发现问题。让她来做训练软件，肯定行！”
韩商言盯着照片里扎马尾、跟高中生一样稚嫩的小姑娘，心里首犯嘀咕：这么年轻的学生，真能做好这么重要的事？能明白电竞训练需要什么，做出好用的软件吗？
但战队现在情况紧急，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试试看了。
当天晚上，韩商言通过师兄要到了佟年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一道甜美的声音：“喂？”
韩商言不自觉地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些：“你好，是佟年同学吗？”
“我是佟年。您是……？”
“我是KK俱乐部的韩商言。听我师兄——也就是你们叶教授说你编程特别厉害，想请你帮忙做个电竞训练软件，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佟年紧张得手心冒汗，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可以先问问具体要做成什么样吗？”
韩商言翻开桌上的比赛总结本，语气严肃：“我们需要一个能模仿顶级战队打法的训练系统，还要能实时分析队员的操作，指出哪里做得不好。你觉得能做出来吗？”
佟年咬着嘴唇想了想，虽然心里有点没底，但还是硬着头皮说：“理论上可以，但需要你们提供最近几个月的训练记录，还有行业顶级俱乐部的相关资料，这样系统才能慢慢学会分析。不过开发可能需要点时间......”
“一个月够不够？”韩商言打断她，“下个月底就要打预选赛了，时间很紧。”
听到这话，佟年心里一紧。
她看了眼桌上堆满的课本和论文，又想起自己在编程比赛上的承诺，一咬牙说：“我带着电脑去你们俱乐部住下开发！但得让队员们配合测试，系统得在实战里慢慢调整。”
韩商言沉默了一会儿，窗外的路灯透过玻璃照在他疲惫的脸上。
他想起苏橙说的AI训练法，最后说：“明天早上八点，我让人去接你。”
挂了电话
佟年翻出之前参加编程比赛的照片，照片里的自己笑得自信满满。
她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文件夹，认认真真地写上名字：“KK战队训练系统”。
另一边，KK俱乐部的训练室里，九七还在收拾地上的玻璃渣。
他忍不住问：“老大，找个学生真能行吗？”
韩商言关掉满是红叉的训练计划，手机正好收到佟年发来的需求文档，足足几十页。
“只能试试看了。”韩商言说这话时，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