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霍公子?”
太后有点懵,是她老了记不住人?夜蘅汐撇嘴,着急解释道;“母后,就是那个给汐儿奏曲的公子啊,霍十九公子,您忘啦?”
太后顿了顿,恍然道;“那位公子啊……”她凤眸转盼,直视着夜蘅汐;“汐儿,你该不会是对人家动了心思吧?那公子哀家瞧着也不怎么样,王权贵胄多得是名门世子,他只是个生意人。”
“母后,您想哪儿去了,汐儿就算对他动了心思,可他也娶不了汐儿……汐儿就是想见见他。”夜蘅汐想到霍十九是阉人的事情,心里堵得紧,好端端的一个少公子,怎么就变成阉人了,若不是的话,就好了。
太后叹了口气,手覆在她手背上;“好了,哀家让人去请他就是了。”
“谢母后!汐儿就知道母后最好,最仁慈最疼汐儿了!”
夜蘅汐很是高兴,倚靠在太后肩上嘴巴甜得紧。
王府。
“你们不知道当时的惊险,那蛇啊都快把我跟小侯爷逼到绝路了,于是我就跟小侯爷说,不跳下去就得死。”霍云朵在亭子里激动的对萧嬉儿跟宋琯说着当时的紧急情况,几个侍女也听得神乎奇乎的。
“那霍侧妃你们跳了吗?”萧嬉儿的侍女忍不住问着。
霍云朵郑重地点头;“当然得跳,不过跳下来后,咱们本来是可以逃的,谁知道大门被人锁住了,唉,原本以为会死在那群蛇的口中,我跟小侯爷就想着,横竖都是死,不如就跟蛇大干一场,刷刷几下,正打得激烈,一个神秘的男子就出现了,那男子能够控制蛇,我就想着,若是把那男子给控制了,那些蛇岂不是就不会攻击咱们,所以我就横生一计,把那男子的手给电着了,跟他厮打了一场,唉,结果就掉地下室了,所以我现在才能好好活着出现在你们前面。”
萧嬉儿笑了笑;“云朵姑娘最近过得还真是够惊险的。”
宋琯拿起桌上的葡萄,也跟着说道;“是啊,这比先前王妃跟苏洛为难陷害你时都要惊险,我觉得吧,还是待在府上安全。”
霍云朵旋身坐下,二郎腿;“我不一样,我的人生总要充满刺激才得算圆满,虽然我小瞧了那些蛇,不过后来还是有对付的办法,吃一叠长一智,还想用那蛇来对付我是不可能的了。”
她可是有那本秘书在手,不仅知道红莲蛇饲养的方法,还知道对付它的方法,要是早点弄到那本书,早点知道,她在林子里也不会这么狼狈。
“不过这几日似乎都平静了,应该不会再有蛇了吧。”萧嬉儿有不少忧心,蛇患的事她们自是听说过的,又听霍云朵说被蛇攻击,还是能被人控制的蛇,想想都后怕。
“估计是对方觉得事情败落了,得避一避风头吧。”
霍云朵轻笑,那个黑衣人跑后,红莲蛇的踪迹跟着消息,既然他让她跟魏子禹都活着那想必是暴露了他自己的存在,事情一旦闹大对他可不好,躲起来正常。
“汪!”
霍云朵剥着橘子,被狗叫声吼得头皮发麻,直起腰板左右看着;“不会是火耳吧?”
这么久不见,还这么凶悍啊!
无双牵着火耳走在院子中,天太热,火耳“哈哈”伸着舌头,口水边走边流,好像很是兴奋。
“火耳,你慢点,是不是太久没放你出来了,高兴成这样?”无双还是被火耳拖着走的,毕竟火耳不是一般的强壮,若不是无双还有点力气,估计是拴不住火耳这条大狼狗。
霍云朵大老远瞧见火耳,起身走到柱子后指着无双;“无双,你丫的再敢把它牵过来,信不信我砍死你啊!”
萧嬉儿跟宋琯嗤笑着,她俩都不怕狗,怎么云朵姑娘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怕起王爷的狗来了。
其实霍云朵不是怕狗,只是火耳对她意见实在是太大了,这不,火耳一看到霍云朵就狂吠,霍云朵扶着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跟它八字不合。
无双忍俊不禁,摸着它的脑袋;“火耳,这么久不见霍侧妃,想不想她啊?”
火耳不吠了,跟着听懂人话似的,还摆出比猫还傲娇的厌世脸。
霍云朵被狗赤果果的嫌弃,这点真的很打击,她嘁了声,眼睛一转笑道;“哟,火耳,谁帮你剪的毛啊,这么丑!”
火耳龇牙,霍云朵继续调侃它;“隔壁的土狗都长得比你帅。”
“汪汪汪!”火耳狂吠几声,挣脱开无双的绳子,霍云朵撒腿就跑,萧嬉儿跟宋琯吓得起身一朵,一阵风从自己眼前呼啸而过。
无双愣在那,手里只剩下一条狗绳。
“妈呀,火耳你烦不烦啊,为什么只会追我!”
霍云朵的声音几乎传遍院子,合着跟脚踩风火轮般,从一亭子跃过另一亭子,翻过行廊,见着的下人都惊呆。
火耳紧追不舍,大概是上次没追到霍云朵不服气,这次追得更是凶猛。
夜君临坐在阁楼淡定喝茶,对下边的事情无动于衷,白芷看了眼夜君临,又看着弄影,缓缓挤出一句话;“不怕她被咬死?”
火耳可是跟着夜君临去过兵营的,还是条凶猛的猎犬,可都闹成这样,王爷跟弄影还静得下心。
弄影摇头,微笑;“火耳追不到她的。”
白芷怔着,平静下来,那她也安静看着吧。
霍云朵发现前边只有水池,回头瞧见火耳突然就扑了过来,她深吸一口气,瞬间趴倒在地,扑过去的火耳头冒三个问号,从她身上略过,直直就扑进水池里。
白芷目瞪口呆,这都行?
火耳折腾了好半天,估计自己也累了,抖着湿漉漉的毛发,甩霍云朵一脸水渍,霍云朵盘腿坐在地上,伸出手去抚平它的毛发,笑道;“傻狗,咱们和好吧,你看,你总是跟我作对,何必呢,跟着本仙女,有吃有喝,还有狗……”
火耳卧在地上扭过头不理会她,任由她摸着脑袋。
“死傲娇,别生气嘛,来,让本仙女亲一口。”
霍云朵捧起它的狗脸,都快亲上去了都。
“火耳。”
听到主人不耐烦的声音,火耳回头,瞧见夜君临寒冷的视线,似乎再警告它不准亲他的人,高发威猛的火耳立马怂了,起身走到他身旁乖巧坐下,夜君临揉着它的脑袋看向霍云朵;“看来你与火耳冰释前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