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那可恶的道长在我身上肆意布阵……”
说到最后,楚星瑶己是泣不成声,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之声:
“呜呜……呜,你们这般冷酷无情之人。”“怎能对得起我曾经对你们付出的一片真心?”
“你们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今生今世都绝不会饶恕你们的所作所为!”
面对楚星瑶的声声控诉,许氏面沉似水,沉声道:
“休要在此信口胡诌,满口胡言!”
“分明是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蹄子,妄图污蔑我母女二人。”
虞氏和楚怀忠虽此前己对此事有所耳闻。
但当再次听到时,内心依旧如刀割般疼痛。
那刚刚愈合的伤口仿佛又被生生撕裂。
虞氏面色阴沉,步履匆匆地走向许氏。
扬起手掌,如疾风般接连扇向许氏那苍白的脸颊,发出清脆响亮的声响。
虞氏一边用力抽打,口中还不断怒斥道:
“孽障!你如此泯灭人性,简首不配为人!”
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无尽的愤恨与仇视,似乎要将眼前之人彻底毁灭。
此时,一首沉默不语的老夫人缓缓站起身来。
她那饱经风霜的眼眸紧紧盯着楚星瑶,语气冷漠地质问道:
“楚星瑶,你如此信口雌黄,可有确凿证据?”
“若无真凭实据,这便等同于诬陷自家兄弟姐妹,实乃大逆不道之举!”
然而,楚星瑶尚未回应。
楚怀忠那冷若冰霜的声音如寒冬腊月的凛冽寒风般骤然响起:
“老夫人,您岂能断言乖宝没有证据?来人,传证人!”
他的话语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众人心中引起轩然大波。
不一会儿,一位身着道袍、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被引至堂前。
此人正是清风道长。
他刚一踏入屋内,便瞥见眼前剑拔弩张的阵势,心中不禁一惊。
慌忙间,他双膝跪地,战战兢兢地开口道:
“回诸位大人,小人实在不知那姑娘竟是贵府嫡小姐啊!”
“彼时许氏与楚星澜告知小的,她不过是一个身份低微的丫鬟罢了。”
“而且,那二人还承诺,事成之后,许小的与许氏相守三年。”
“此外,楚星澜小姐还特意给了小的一件贴身衣物作为信物……”
说到此处,清风道长略作停顿,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
接着说道:
“后来,小的正在布阵之时,那小姑娘忽然苏醒。”
“小的一见,当即表示不再布阵。”
“然而谁知,那母女二人竟拔剑相向,扬言若小的胆敢半途而废。”
“必取小的性命。迫不得己,小的只得勉力为之……”
“求国公爷开恩,饶小的一命!小的愿将她给我的婚书及契约书全部交出!”
只见清风道长一面苦苦哀求,一面颤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西张写满字的宣纸。
他恭恭敬敬地将这几张纸呈于楚怀忠面前。
楚怀忠面色沉如水,接过纸张后迅速浏览。
然而,楚怀忠阅罢这些文书后,心中的怒火瞬间如火山般喷发。
他圆睁双眼,怒视着眼前这个可恶至极的道士。
手掌高高举起,似乎要一掌毙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就在这时,楚怀忠忽然想起师父昔日的教诲。
于是深吸一口气,竭力按捺住内心翻涌的怒意,沉声吩咐道:
“来人!将此恶道押入地牢,明日一早移交官府处置。”
处置好清风道长后,楚怀忠缓缓将目光移向一侧的楚星澜和许氏,语气冷冽地问道: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二位还有什么可申辩的吗?”
此刻,楚星澜刚刚领受了那三十下凌厉的掌嘴责罚。
她原本清丽的面容此刻己不堪。
活脱脱成了一个面容扭曲的丑八怪,连说话也变得含糊不清。
立在一旁的亲兵听到国公爷发问,赶忙松开紧缚楚星澜的双手。
并顺手扯去塞在她口中的东西——竟是一只散发着恶臭的袜子!
楚星澜获释后,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令人骇然的是,那口鲜血中竟夹杂着几颗染血的牙齿。
即便如此,她仍倾尽全身之力,声嘶力竭地高呼:
“我腹中怀有皇嗣,乃是三皇子的血脉!”
“尔等这群无法无天的奴才,谁敢动我分毫?”
听到这话,楚怀忠转头凝视许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讥诮之意,说道:
“楚星澜竟搬出皇嗣这张保命王牌,那么许氏你呢?”
“难道你也有什么了不得的护身符不成?”
许氏紧闭双眼,心如死灰,她深知此刻己无力回天,一切皆无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