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一路前行,按照小机器人的指引,来到了一处有着培养皿的实验室里,好奇地打量了一下空空如也的培养皿后,来到了一旁的记录仪前,翻看着以前的录像。
“相位灵火的火种很有趣,可惜研究还未完成,它就消失不见了;我开启了新的尝试。”阮·梅的身影出现在了屏幕上,星仔细查看着其中的画面。
“这次的两个样本生长状况良好。我在「概念」中加入了个人的口味喜好,我不确定这么做的结果。”阮·梅似乎在思考。
“它们同时拥有两种情绪体征:可爱、软弱、敏感、爱哭;凶悍、教唆、霸道、自信。”阮·梅顿了顿,继续说道,“有趣的是,它们也拥有一种倾向;思念自已的造物主,对其产生如同天然存在的,婴儿对母亲、生命对食物、人与人的、奇怪的「情感」……”
“砰砰砰,么唔~”门外突然传来了声音。
“…咦,门外有动静?”星有些好奇,不由得走了过去,只不过,她刚刚好错过了阮·梅接下来的一段话。
“如果把这种「情感」提取出来,或者重新构造出一种可以刺激「欲望」的物质,让「欲望」暂时代替「情感」,是否能够让黑塔与梦泽也受到影响呢……”
星一路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来到了旁边的一个房间,见到了动静的来源:一个散发着清香的……糕点?
“喵……”糕点发出了一声猫叫,好奇地看着星。
“……这就是阮·梅口中的大麻烦?”星俯下身子,好奇地用手指碰了碰,弹性十足,软软糯糯的,和之前见到的它的同类一样,手感好好!
“这不只是换了一个口味吗?”星将它抱在怀里,有些无奈。
“喵……”糕点又发出了一声猫叫,星也不奇怪自已知道它的意思:它称自已是豆沙灰灰味的。
“你是躲在糕点里面了吗?”星轻轻抚摸着它的脑袋,问道。
“喵……”它称自已与外壳是一体的。
星莫名地就和一块糕点……啊,不对,是一只猫猫糕聊了起来。就在星和它聊得起劲时,一道巨大的声音响了起来。
“Dong——”
“什么声音?”星戒备地看着周围,同时安抚着怀里的猫猫糕:“有我在,没事的。”
星将它的情绪安抚下来之后,打量着周围:“得找个地方安置这小家伙…刚才的声音似乎就在附近。”星看向了一个紧闭的大门“好像就是从锁住的房间传来的,怎么进去呢?”
星抱着猫猫糕通过了一道幽长的通道,路上不时突然出现一只只像虫子一般的生物,都被星用棒球棍打碎了,只留下一滩碧绿色的血迹和残渣在原地,慢慢消失在了空气中。
星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带着猫猫糕来到了一个培育着不少植物的研究室,星把猫猫糕放下,来到了操作台前,查看着录像。
阮·梅的影像再次出现,猫猫糕瞪大了双眼,不断重复着“阮·梅”两个字,也凑了过来。
“#23阿茶在机械城中的最后岁月给予了我启发,如她那般长寿的生命也会走到尽头。现在我可以确定,本次培育结果为:不合格。”
阮·梅似乎叹了口气,“生命的形式成千上万,也因此证明形式本身并无意义。这些生命在各自的概念上走得十分遥远,甚至能引发通感的连锁反应……”阮·梅摇了摇头,“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阮·梅看向了窗外:“我开始迷茫了。「生命的本质」这一提问,是否原本就没有答案?#1赞达尔,你也曾这样迷茫…且绝望过吗?”
录像到这里就结束了,星在周围走了走,却被猫猫糕拉着朝一个方向走去。
“你在示意我去更前方吗?”星有些好奇,跟着猫猫糕来到了另外一个操作台停下,查看录像。
“生命五光十色,我坚信如此。它的绚丽如乱花迷眼,而我要从中采撷永不枯萎的那一枝。事物的规律总是外表庞杂动人,内在却简单质朴。万物归因,一行公式可解众生迷茫……”阮·梅说了一大段话,但是就在说到重要的事情时,录像结束了。
星叹了口气,没办法,继续向前走吧。
星带着猫猫糕再次穿过了一条埋伏着不知道多少虫子的通道,来到了另外一个培养室。
“不是,还有多少啊?”星有些无奈,收起了棒球棍,走到了中间的圆柱体培养皿,阅读了说明后,将猫猫糕放了进去,安置在了培养皿里晒星光……
“碰——”一道机械门打开的声音响起,星顺着楼梯,来到了阮·梅的隐藏房间里,看见了和在电梯处碰到的一样的小机器人,在它的询问下,打开了机器人中记录的「历史培育记录查询」。
“这是……”星有些震惊地看着小机器人投影出来的画面,嘴巴张大,许久都没有合上。
画面里的阮·梅手拿一本实验记录本,灯光猩红,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我想到有一种「生命形式」,足以令我承认其不可捉摸。那就是…「令使」。”
星咽了咽口水,继续往下看。“令使为何物,我不得甚解。学者将其视作星神力量的代行。那么,是从何时开始,又是在哪一点上,它变得比其他生命都更接近「星神」?”
“起初,我试图培育一位天才。但我失败了,此题尚不可解,还有漫长的路要探索。但宇宙间的命途并非只有「智识」一条,如果抛却理性,在其他路径上是否存在更原始、也更纯粹的「令使」?”阮·梅自问自答。
“——当然存在。”
“塔伊兹育罗斯,通过模拟宇宙,我得以窥见寰宇蝗灾的始末,攫取虫皇及其子嗣的数据,复制、培育,从而开辟全新的研究分支。”
“很合理的判断,我一定会成功。由我还原出的「它」将绽放前所未有的生命。”
阮·梅又思考起另外一个问题:“黑塔和螺丝咕姆会喜欢这个实验吗?应该不会。所以在他们察觉前……”
“…我得加快动作,并寻找一位除了梦泽之外,最合适的「助手」,毕竟,这个计划可能有些危险,梦泽受伤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