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了一道金色的光斑。身后的树林中弥漫着动物们生活的气息,混合着树叶和泥土的芬芳,平时听起来可能会觉得有些吵闹,但是在这个时刻,却让人莫名的感到有些舒适和放松。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在阳光斑驳的光影中,大黑狗和雪豹就那么静静地坐在树下,大黑狗目光落在狗妈妈身上,仿佛在透过狗妈妈的画板在看着别的什么东西。狗妈妈坐在它们面前,画板在膝上,手中的画笔轻轻移动,一笔一划都带着专注和认真。
雪豹则蹲坐在大黑狗的身旁,偶尔抬起头,看看大黑狗又看看狗妈妈,又趴下,仿佛也被这宁静的氛围所感染。
画画时的狗妈妈的表情宁静而安详,它全神贯注地投入到绘画中。她仔细地观察着大黑狗和雪豹的每一个细节,用画笔将它们的神韵描绘得栩栩如生。她的笔触轻柔而流畅,色彩在画板上渐渐晕开,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
在这个宁静的时刻,只有画笔在画板上轻轻划过的声音,以及偶尔传来的微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大黑狗和雪豹的呼吸声也清晰可闻,它们的存在让这个角落充满了温暖和安宁。
在这四周宁静的氛围中,或许是和煦的阳光太过温暖,大黑狗突然感到一阵困倦,渐渐坐不住了。它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最终忍不住趴到地上打起盹来。
雪豹不想叫醒大黑狗,它无助地看了看狗妈妈。狗妈妈微笑着示意雪豹也趴下,雪豹明白了狗妈妈的意思,于是它也干脆利落地挨着大黑狗趴了下来。
它们就像在草原上的时候一样,头挨着头,尾巴卷着尾巴,亲密无间地睡着了。阳光洒在它们身上,仿佛为它们盖上了一层金色的毯子。它们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宁静而和谐的旋律。
没过多久,狗妈妈就完成了两幅作品。其中一幅画中,大黑狗和雪豹坐在一起,它们的脸上都洋溢着温暖的笑容,仿佛在分享着彼此的快乐。大黑狗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雪豹则显得有些调皮,它们的表情惟妙惟肖,让人感受到它们之间深厚的羁绊。
另一幅画中,大黑狗和雪豹靠在一起睡觉。大黑狗的头轻轻地靠在雪豹的身上,雪豹则用它的爪子轻轻地拥抱着大黑狗,它们的身体贴在一起,让人感受到它们之间的信任和依赖。
狗妈妈用精湛的技艺留住了这美好的瞬间,随后,狗妈妈叫醒了它们俩,大黑狗醒后看到这两幅画十分开心,雪豹也在旁边连连夸奖狗妈妈画的好,自已要带回草原给妈妈看,还要挂在自已家山洞的墙上!随后两只按照之前谈好的价格付给了狗妈妈三条小鱼干,就离开了。
晚上它们俩回到了落脚的地方,雪豹问大黑狗:“你真的不打算和它们相认了嘛?”
大黑狗看着白天狗妈妈的画说:“本来也没打算认,就是一时兴起想来看看它们,但是看样子它们已经完全不记得我了,这样挺好的,而且你也看到了,因为我那个弟弟他们现在过的也不是很好,原本的家也没了,现在如果去跟他们相认谁知道要多出多少麻烦事,本来他们也不怎么喜欢我,我也不想给自已惹麻烦。它们俩虽然不是什么坏狗,但是遇到弟弟的事就没什么原则了,弟弟也被它们宠坏了,肯定还会闯祸的,难道到时候要你们跟我一起给它收拾烂摊子嘛?凭什么啊?”
雪豹想了想一路上听到别人口中的大黄狗,又想到万一大黑狗真的认亲了,自已肯定也要帮着大黑狗管大黄狗的闲事,心里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暗暗的赞同大黑狗的想法。但是它又觉得大黑狗和自已千里迢迢跑来一趟,就见这么一面是不是不太好,于是它又问大黑狗:“那我们明天就回去吗?还要去跟它们告别吗?”
大黑狗斟酌了一下说:“明天你从我们的行李里拿一些咱们草原的特产,然后送给它们吧,我就不去了。”
雪豹没有再说什么就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雪豹收拾好了要送给狗夫妇的东西早早就出门了,它出门后大黑狗也起来了,不远不近的跟在雪豹后面。
雪豹来到了狗夫妇的家,天色还早,狗夫妇也刚刚起床,看到雪豹它们很意外,连忙紧张地问是不是昨天的画出问题了?
雪豹说:“不是的叔叔阿姨,那两幅画我们很喜欢,今天来是因为我们要回去了,身上带了一些从草原带来的东西还没吃完,你们不嫌弃的话想留给你们。”说着摊开了手中的袋子,里面各种奶酪,肉干和一些草药让狗夫妇看花了眼。
一开始狗夫妇还在推辞,但是架不住雪豹的热情,就把东西留了下来,见他只有一只豹来,还问昨天跟他一起的大黑狗怎么没来。
“那个孩子可真精神啊,看着跟我们家小黄差不多大呢!”狗妈妈感慨的说。
“您二位还有孩子呢?怎么没见过?”雪豹故作惊讶的看着狗夫妻。
“是啊,我们有一个孩子,叫小黄,不过它不跟我们住在一起,我们家太小了,住不下三只狗的。”
“哦哦,这样啊,那你们就这一个孩子吗?”其实无论大黑狗怎么想,作为跟它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雪豹心里总是有点替大黑狗委屈的,大黑狗刚到草原的时候有好几次差点活不下来,那个时候雪豹就想,怎么会有父母能这样对待自已的孩子。所以现在真正面对着狗夫妻,雪豹很难像大黑狗那样什么都不问,它真的很想知道它们心里到底还有没有大黑狗的位置。
“对啊,我们就只有小黄一个孩子,那个孩子虽然有点爱闯祸,但是心是不坏的,它小时候啊,身体可弱了。。。。。。”大概是很久没跟别的动物好好说话了,狗妈妈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滔滔不绝的跟雪豹讲起大黄狗小时候的事。
一开始雪豹还在认真的听着,等听到大黄狗因为刨土把爪子磕了一个小口疼的哭了一天一夜的时候,忍不住打断了狗妈妈:“我的那个朋友,是狼群从河里捡来的,我妈妈跟狼群的头狼关系很好,所以狼群刚捡到它的时候我也去看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毛,骨头都断了一半,狼群日夜轮班的照顾了它几个月才勉强能站起来,期间还发了好久的高烧,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想到当时大黑狗的惨状,雪豹渐渐地说不下去了。
狗妈妈听着听着,不由得用爪子捂住了嘴“天呐,怎么会这样,那它的父母得多伤心啊。”
雪豹愣住了,随后喃喃地说了一句:“是啊,它的父母得多伤心啊。”随后就转身走了。
没走出多远,大黑狗就跟了上来,雪豹一直都知道大黑狗在身后跟着,它对大黑狗的气味太熟悉了,所以大黑狗这个时候凑上来它也没有被吓一跳。
“好啦别想啦,你跟它们说那些干嘛啊,还惹得自已不高兴了。”大黑狗劝雪豹说。
“它们就这么把你忘了你就一点都不生气?!!它们怎么能这么对你???你就不能争气点!去跟它们说你就是它们儿子,现在过的很好!你就不能去骂他们一顿?!你那个破弟弟指甲掉皮它都能说这么多年!它们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你吗?!!”雪豹气的口不择言朝着大黑狗喊。
大黑狗只是静静地看着它,然后凑近它帮它舔毛,想让它冷静下来。
等雪豹的火发完了,大黑狗才慢慢开口:“其实在我心里,跟它们在一起的日子真的记不起多少了,只知道它们对我不好就行了,我生命中绝大多数的时光都是在草原上,和狼群,和你还有雪豹阿姨,我们是动物,生存的本能就是远离那些让我们害怕的事,在我心里草原才是我的家,你们才是我的家人,它们不过是有着一点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罢了,何必为陌生人做什么而生气呢?”
听到大黑狗的话,雪豹逐渐平静了下来,它拿爪子擦了擦脸,又用尾巴钩起大黑狗的尾巴,两只谁也没说话,回到了它们的落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