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恰恰是萧逸这临时起意变相的让云倾躲过一劫。
黑鹫接了皇帝的密令,就一直在摄政王府附近守着,他打探到萧逸二人出府了,具体去向不知。
一向胜券在握的他第一次有了隐隐的不安,好像有什么就要脱离掌控一般。
他可是皇帝的龙隐卫首领,这还是他第一次打探不到确切的消息,一个伤残王爷蜗居两年,怎会有如此能力?
黑鹫不想接受自已的无能,可硬生生在摄政王府守了一夜,派出去的手下一波又一波的回来,始终没有消息。
黑鹫不得不在午夜时分回去向皇帝复命。
“属下无能,未能完成任务,请陛下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黑鹫淡漠的声线中隐隐透着一丝不安,他可是知道皇帝对那人的执念的,别的事或许皇帝会网开一面,一旦涉及到那人,皇帝会异常的偏执狠厉。
“罢了,先盯紧了,莫轻举妄动。”
空无一人的寝殿幽幽传来一声叹息。
“属下遵命。”
跪在地上的黑鹫心下松了一口气,虽不明白皇帝为何如此反常,若真的放下了倒不失为一件幸事。
可惜帝心难测,他只需执行命令便好。
有人欢喜有人忧。
云倾小两口第一次交付彼此,蜜里调油一般在温泉山庄里足足待了三日。
初初开荤的摄政王大人食髓知味,痴缠的紧,若不是怜惜云倾的身子还弱,怕是再有三日云倾也下不来床。
“萧逸,你够了,离我远点。让我好好睡一觉,明日一定要回城。”
“好,都依你。倾倾,永远都不够。为夫帮你净身,你只管睡。”
云倾嗔怪的瞪了萧逸一眼,要将他推开,这家伙简直就是头饿狼,自已现在浑身酥软,那叫一个酸爽。
可惜她现在的样子在萧逸眼中一个眼神都充满了诱惑。
卧房隔壁就是温泉池,这两日两个人一直窝在房中,各种羞羞的尝试。
萧逸极尽温柔的将她抱入温泉,看着眼前褪去了暗黄与青涩的绝美容颜,萧逸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你每次都是这样。哼!”
云倾眯着眼睛感受到萧逸的热情和挑逗,不一会儿便乐在其中。
“乖,叫我夫君。”
温泉池水一波又一波无边荡漾。
云倾抿唇承受着这无边的春意,萧逸轻轻的吸吮着某处柔软,她再也承受不住娇吟出声。
“夫君 ~ ”
这一声百转千回,妩媚入骨,瞬间便夺了萧逸的心神,他更加猛烈的进攻。
池水一浪高过一浪。
终于坐上了回城的马车,云倾神色恹恹,看着面前神清气爽的萧逸,气得牙痒痒。
真是不公平,凭什么自已现在还浑身无力,他却更加生龙活虎了?
不行,不能再想了,自已真是堕落了,瞅瞅这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不过不得不说她还是很满意的,两世初尝人事,虽然一开始两个小白都摸不到门道,但彼此感觉都很好。
云倾觉得夫妻就应如此,身体和灵魂都要高度契合,这样才能真正享受到爱情的美好。
“倾倾又想为夫了?这么入神?”
一旁的萧逸放下手中的信件,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头迈入她的颈窝,深深的了吸了口气。
云倾轻轻捶了他一拳,这家伙之前怎么没看出来如此急色呢?
“正经点。京中可有消息?”
“我抱自已的夫人怎么就不正经了?”
萧逸轻轻的咬了咬她的耳垂,逗得她又发出一声嘤咛,不行,这对自已简直就是一种酷刑。
“不逗你了。夫人请看。”
萧逸无奈的点了点她的樱唇,将刚刚收到的信件展开。
“龙隐卫?可真是大手笔。和他们交过手没有?”
“当年半路截杀之人就有龙隐卫,实力确实不凡,不过你的夫君也不弱。”
提起从前,萧逸温润的眉目霎时染上一层寒霜,敢打倾倾的主意,那就不要怪他下死手了。
从前还会有所顾忌,现在他身上的毒虽未全解,却被倾倾控制住了,为了保护好倾倾,他也必须奋力一搏。
“云和竟然真将嫁妆送来了,呵呵,就是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一想到一会儿进城就能收到嫁妆,还能和渣爹斗智斗勇,云倾突然就来了精神,看来给渣渣们安排结局的事情要排上日程了。
萧逸一看她丰富的小表情就知道他的小王妃要开始整人了,有人要倒霉了。
怎么就这么可爱呢,他怎么都看不够,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将他的小王妃揣在怀里,她的美好只留给自已。
“不管他想做什么,都不过是只随时可以捏死的臭虫罢了,既然倾倾想玩,就让他多蹦跶些日子吧。”
萧逸一想到相府如何待他的小王妃就压制不住心头的戾气,恨不得亲手处置了他们,只是他知道仇要亲手报才能解气,他的小王妃有自已的打算,他兜底就行了。
“嗯。就是要让他从高处重重跌落,生生死死之间焦灼不安。母亲的事情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我一定要查出真相。”
一想到母亲,云倾就感觉心头阵阵钝痛,那是原主残存的情绪,如今她感同身受,既然承了这具身体,她必然要了解原主的恩怨。
至于宫中那张字条嘛,若是她一直按兵不动,想来对方很快就要坐不住了,到时候,主动权依然掌握在自已手里。
“倾倾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天塌了为夫顶着。”
这样贴心的夫君谁能不喜欢呢。云倾直接送上一个香吻,情意无声流淌。
摄政王府门前。
一抬抬红色的箱笼整齐地一字排开,皇帝都发了话,云和自然不敢怠慢。
他还特意去京兆府大牢探望了老夫人和袁氏,看着二人双目无神精神溃散的狼狈模样,心中恼恨不已。
婆媳二人看到云和瞬间像打了鸡血一般扑过去就开始哀嚎。
“儿啊,快接为娘出去吧,这里实在不是人待的地方啊!”
老夫人虽然出身乡野,十几年的养尊处优吃好的、用好的,她再也受不得半点苦了,看见儿子更是有了底气。
“这些个胆大包天的,竟然敢对为娘不敬,你一定要狠狠的惩治他们才是!”
“相爷,是不是来接我们的?快,打开牢门啊。”
袁氏看见云和也是两眼放光,这几日已经快要磋磨掉她的精气神了,但看见看守只是将云和引了过来,便直接转头离开,心头不由的一阵不安。
难道说相爷都不能救她出去吗?
“母亲,夫人,你们先安静些。”
见二人虽然狼狈却并未有任何异样,却实在是吵得头疼,云和皱了皱眉头,不悦的出声。
“你们再委屈些日子……”
婆媳二人一听顿时傻眼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欲言又止的云和。
“你,你,老身可是你娘,你堂堂相爷,竟然让你娘蹲大牢,你还有何脸面存世!”
“老娘凭什么受这委屈,不行,老娘一刻也不想待了,老娘现在就要出去。”
老夫人怒目圆瞪,一副撒泼打滚的模样,声音尖利刺耳。
袁氏只在旁边哀怨的看着云和默默流泪,有老夫人在前面冲锋陷阵,她乐得装无辜扮柔弱,这样云和还能心疼她。
云和长叹一口气,这若不是自已的亲娘,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母亲,这件事可大可小。儿子已经向皇上求情了,皇上的意思要咱们先补齐倾儿的嫁妆……”
“啊!都是那个小贱种惹的祸,她怎么不去死!老身是她的祖母,她如此对待老身,皇上难道不降罪的吗?”
老夫人一听皇上竟然向着云倾,当即怒不可遏,那她算什么?
袁氏一听嫁妆,更是瑟缩了一下。
“母亲,她毕竟是摄政王妃,关起门来我们怎么对待她是一回事,出嫁闹成这样扫了摄政王的脸面,就是打了皇家的脸,孰轻孰重,母亲心里没数吗?”
云和见老夫人还是如此拎不清,竟然还在这里大放厥词,声音冷了冷。
“我。谁能想的摄政王能出面抬举她呢,不过就是个小……”
老夫人咬牙切齿的恨不能撕了云倾,是啊,原本可以随意被她们欺侮的人,竟然攀上了大佛,还敢对她们呲牙,叫她如何能不恼呢?
自从儿子步步高升光耀门楣之后,她也扬眉吐气了,哪曾想有今日这牢狱之灾,如今她的名声怕是在京中沦落成笑柄了。
所幸她本也融不进京中的高门圈子,听不见那些个流言蜚语,但耐不住她自已脸上挂不住呀。
不过儿子那冰冷的目光还是让她止住了话头,再憋屈她也只能打住,毕竟隔墙有耳。
“好了,母亲就当在这里修身养性吧。回去我让管家送些东西过来。夫人,沈氏的嫁妆呢?府中库房怎么没有?”
这监牢实在不是个好地方,云和只想快点问到沈岚嫁妆所在,赶紧将此事了了,要知道他现在出门就像过街老鼠一样。
朝中更是日日参他的折子堆成了山,他若是再不扳回一局,挽回一下形象,怕是皇帝要弃了他了。
“没,没了。”
袁氏眼神闪躲,低低的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
仿佛当头一棒,云和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