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爷:这个我知道,那时候我去你家,你二婶正在打茵茵呢,她平时很疼茵茵的,当自已闺女那么疼啊......
云望舒:当自已闺女那么疼?
齐大爷:是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不会觉得你二婶不疼她吧?
云望舒:我......
齐大爷:我知道,平常外面那些个长舌妇老爱说三道四的,你听着心里也不舒服,其实,你二叔二婶对你们可好了,反而是你,老是顶撞他。
云望舒羞愧地低下了头。
齐大爷:外面还有人说,你二叔为了挤兑你,故意把你嫁进丘家呢!
云望舒气急败坏:胡说!
齐大爷:不说那些了,说那个缸,茵茵老是去那个缸里玩水,那缸多深啊,茵茵又那么小,要是栽进去多危险啊,你二婶骂了好多次,茵茵哪懂啊,有一次就真掉进去了,刚好你二婶在旁边,吓得她又慌又乱,气得把茵茵打了一顿,后来,她把缸给我了。
云望舒:所以,二婶打茵茵,是因为她玩水,掉进去了?
齐大爷:是啊,不然,她怎么舍得打她啊!
云望舒更羞愧了,原来这么多年,都是自已的不懂事,自已的执念和误会,真该死啊。
她想了想,不行,我和回去给他们道个道歉。
她告别了齐大爷便往家里走,远远地就听见有人在喊自已。走近一看,是二婶。
云望舒:二婶,我在齐大爷家坐了一会儿,你们是在找我吗?
二婶:是啊,你出来也不说一声,吓死我们了。
云望舒:我下次一定先说好。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回家,云望舒几次想叫停二婶,但她始终不好意思说出口。
“飘飘”,齐大爷又跟了上来。
云望舒:齐大爷,怎么了?
齐大爷拿出了一个怀表:这个,是上次你们翻车的地方找到的,应该是那些人的吧,一直都没机会给你,你认识他们不?看到了,帮我拿给他们。
云望舒:齐大爷,我每次经过那里都好怕,我父亲是在那里翻车的,上次,我也是在那里翻车的,是不是我八字不好,跟那个地方相克啊?
齐大爷:说什么鬼呢,你们上次可能是因为那里掉了一块落石,我看见那块石头了,挺大的,车过去肯定翻。
云望舒:石头?
齐大爷:是啊,那个坡经常有落石,那个弯又太弯了,所以才会那么巧的。
云望舒:好,谢谢齐大爷。
云望舒的心一下就明朗了,她开心地跟齐大爷道别,一路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回到了家。
她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回到家门口,她尴尬地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人,丘泽谦和二叔全家都站在门口看着她。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怎么大家都在门口啊?
丘泽谦坐在椅子上:等你呢,该回去了。
云望舒:这么快啊?
丘泽谦:不早了!
云望舒抱起云伶心:茵茵,要不要跟姐姐一起去玩啊?
茵茵摇摇头,紧紧抱住了二婶。二婶摸着她的头:好,不想去就不去。
她这才发现,妹妹很粘着二婶,自已反而没怎么管过妹妹,吃喝拉撒都是二婶在操持,而自已,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不好意思再说话了,跟他们道了别,跟着丘泽谦回了丘家。
回来后,一整个个晚上,她都是闷闷不乐的,丘泽谦当然知道是为了什么。
丘泽谦:怎么了?想跟二叔他们道歉,又觉得不好意思是吗?
云望舒抱住了他的脖子:谢谢你,要不是你的提醒,我还记恨着他们呢。
丘泽谦:还谢谢我?不是因为我,才发现自已以前多么混蛋吗?
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云望舒恼羞成怒,坐到了他的身上,假装要掐他:你才是个混蛋呢!哪有这样损人的啊,我已经够丢脸了,你还笑话我!
丘泽谦也开心地笑着,他也很欣慰,帮她们解开了心结,接下来,就是尽快找到医治茵茵的方法了。
云望舒趴在丘泽谦的身上,亲了一口:真心地谢谢你!
丘泽谦:这就谢了??没了?
云望舒:还想我怎么谢你啊?
丘泽谦:给我生个孩子!
一听说生孩子,云望舒脸唰一下红了:说什么呢?
丘泽谦拉着她的手:我想尽快好起来,想跟你生个孩子。
说完亲了上去,就这么亲着,丘泽谦感觉自已又有反应了,最近,这种反应越来越强烈,他真怕一个没忍住......
不行,他现在还吃着药呢,不适合,腿脚也还没好。
他放开了云望舒,找了个借口:我想喝水。
云望舒下了床,给他倒了杯水。
丘泽谦慢慢冷静了下来。
丘泽谦:飘飘,我今天问了二叔了,原来,那个山头,是以前村里一个大户人家的,姓何,也是做荷塘生意的,你父亲以前在他们家当学徒,几十年前修路,他们家不愿意出让那块地,因为那里有一棵银杏树,据说是他们家的风水树,多次沟通无果,有次,有个男人就是大那个弯出了事,死了,他的妻子为了报复姓何的,半夜在那棵树上吊死了,从那次以后,何家就没落了,你父亲也是那个时候走出了村子,去外面闯荡的。
云望舒听得入了迷:那------那棵树呢?
丘泽谦:那棵树被砍掉了,不知道是谁砍的,但是,也没有人提修路的事了。
云望舒:那这个何家的人还在吗?
丘泽谦:应该吧。
云望舒:你怎么想的?
丘泽谦:我想去找我父亲商量,如果是造福百姓的事,他是很支持的。
云望舒:谢谢你!
丘泽谦笑了笑,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睡吧,你今天也累了!
太阳出来了,洗漱完的丘泽谦来到父亲的书房,说了修路的事。
丘老爷:修路就是修功德,你死里逃生,也算是做一件好事。但是,我只管出钱,不出力!
丘泽谦一脸疑惑。
丘老爷:泽谦啊,有句话,叫众口难调,我们出了钱,那是我们的心意,如果我们派人去修,村里总会有那么几个人会说三道四的。
丘泽谦从小就觉得父亲考虑周全,但没想到这么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