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言回来便看到了这样一幕——
女人穿着白色的睡裙抱臂看着他,挑眉。
“回来了啊?”
“嗯。”陆昭言皱眉伸手拉扯着领带结,去往卫生间的时候被拦下。
“怎么了吗?”
林阿晚带着恶意凑近他的脖子处嗅着,“刚从温柔乡回来?”
男人顿了顿,撒谎撒得那叫一个面不改色心不跳,“你在乱说什么?”
他甚至还能反咬一口,“一天到晚的,闲得发慌开始胡思乱想了?”
“我是不是胡思乱想你自已心里清楚。”林阿晚懒得跟他拉扯了,“顾柔,你总知道的吧?你的小情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男人不耐烦地准备绕开她。
却被林阿晚抓住衣领,然后“飞天”了。事实上是被背摔。
陆昭言被摔得脑袋昏昏的,随即反应过来,指着她怒吼着:“你他妈的干什么?”
“我干什么?”林阿晚表情轻蔑。
“子不教父之过,你爹怎么没告诉你出轨的是人渣,难道你爹就是人渣,所以大人渣生出了你这个小人渣?”
女人捂嘴大笑。
陆昭气得言恼羞成怒,站起身就要往她脸上呼一巴掌。
这,林阿晚能忍?
在空中接住挥下来的巴掌,顺手打了回去。
扇得陆昭言眼冒金星,站不稳身。
顺手的事,又给了他一拳。男人瞬间倒地,昏了过去。
林阿晚抽出两条皮带将他双手双脚逐一绑好,便不再管他。
躺上床睡觉去了。
隔天一早。
陆昭言被冷水泼醒。虽然天气温暖但还是冻得他浑身哆嗦。
他迷迷糊糊地仰视着林阿晚。
而女人用脚带着侮辱意味地踢了踢他的脸。这下陆昭言倒是瞬间清醒了。
“你是谁?”他怒目而视,旋即又要脱口大骂。
林阿晚扯下他的袜子塞进他的口中,洗完了手才回来对着他说:“既然不能好好说话,那你就别说话了,这次是这样,下次我会割掉你的舌头。”
她眼神冷漠,一字一句:“我说到做到。”
随后她下楼吃早餐。
陆哲安此时也正好走出来,他揉着眼睛,朝着林阿晚问好:“母亲,早上好呀。”
“早上好。”林阿晚满面春风的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
男孩往她的身后看去,有些失望的问道:“爸爸昨天晚上没有回来吗?”
“回来了,只不过你爸昨天工作太累,有些生病了,我给他请了病假。”
陆哲安满脸担忧地看向楼上主卧的位置,“我能去看一下爸爸吗?”
“不行哦,传染给你就不好了。”林阿晚捏着小孩光滑细腻的脸蛋。
“快点吃饭吧,待会还要去幼儿园呢。”
“好~”
“刷过牙没有?”
“刷了!”
“我们哲安真棒!”林阿晚竖起大拇指。
“嘿嘿……”男孩不好意思的挠头。
送陆哲安出门后,林阿晚不慌不忙地端着煮饭阿姨硬塞给她的白粥上楼。
打开门。
看到陆昭言奋力挣扎着也没去管,甚至进来时故意没关好门,留着一条缝。她随手将白粥放在桌子上,掏出手机开始玩游戏。
陆昭言瞪着眼睛,像是要用目光杀死她。
然而无人在意。
等林阿晚玩完一盘游戏,这才去看陆昭言。
人已经消失,估计跟条虫子一样爬出去了。
林阿晚最终是在楼梯下面找到他的。此时的陆昭言就算痛得不行也在拼命地制造出动静。
“没用的,我给她们放了半天假。”林阿晚轻而易举打破了陆昭言的幻想。
男人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呜呜呜”的叫着。
“能好好说话吗?”
他用力点头。
林阿晚拿出塞住他嘴的袜子,嫌弃的洗了好几遍的手。回来的时候便听见男人的询问:“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死。”林阿晚一本正经。
陆昭言面色苍白,这是他预料中最差的答案,只能苍白无力地说道:“这是犯法的。”
“对啊,所以是想要而不是做。”
“你这是绑架。”
林阿晚点头,又说:“但我不会让你说出来的。”
说罢,她掏出了任务必备神器、以往用过的人都说“好”的,禁言药丸,给陆昭言吃下。
“你现在可以试试你说不说的出来了。”
陆昭言半信半疑。
我被绑架了——“我今天拉了一大坨屎。”
她打我——“她是我老婆,怎么样?漂亮吧!”
“……”
“你是外星人吗?”
“不是哦。”
陆昭言感觉自已的世界观崩塌了,他闭上眼睛再用力睁开。
看见的还是笑嘻嘻的林阿晚。
林阿晚怎么可能跟他解释?她抓住他让他坐直。
“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是不是管不好自已的下半身啊?你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吗?是不是看见一个女人就想跟她上床,哪怕你已婚已育?”
女人的语气中带着鄙夷。
陆昭言的脸色很难看,像他这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哪还被人指着鼻子嫌弃。
于是,他气急败坏道:“这一开始你不就知道吗?我的名声向来如此,你既然能答应和我联姻,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林阿晚笑了,她拍手叫绝,“你也太好笑了,自欺欺人后还能倒打一耙。”
“果然,跟人渣说话是不能讲逻辑的,因为他们的脑子里就算知道是错的,但他们也是不会承认的。”
“毕竟承认就相当于打自已的脸,他们的脸可金贵着呢,对吧?陆总。”
女人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他,眼神轻蔑。
她一脚重新将他踢翻,提着捆绑他的皮带就往楼上走,“我们该算算你给我戴绿帽这件肮脏事的账了。”
陆昭言被有棱有角的楼梯磕得剧痛无比。刚才本就是将近一路滚下去的,现如今无一不是在伤口撒盐。
衣服布料摩擦地板的声音离大门渐行渐远。他无法逃脱。
“我为我刚才的话道歉,我就是人渣,我管不好自已的下半身,相信我,我会改变的。”男人深情款款地望着头也不回的林阿晚。
“姝妍,你忘记了吗?当初我跟你求婚时我俩对彼此的承诺。”
“我混账,但我想要成为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你可以教我,甚至是调教我。我心甘情愿。”
“噗呲。”
陆昭言脸色黑了一瞬,随即又是运用自已的容貌优势卖惨,“这有什么好笑的吗?姝妍。”
“这都是我的内心话,虽然我刚才的话肯定中伤了你,但你知道的,男人的面子很重要,我也是一气之下才会如此。”
“因为我需要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