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晚顺着病房的衣口往他的胳膊处摸,可被衣服袖子挡住动作,十分的不好发挥。
便直接让他掀开上衣,露出肚皮。
傅笙弋难堪地闭上了眼睛,弯着腰,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你要干什么?”
林阿晚没说话,也没打字。
冰凉的手触碰到他的肌肤上,冷得他哆嗦了一下。可还没等他缓过神来,紧接着就是一股痛意。
她居然在扯他的皮!
腹部被她掐红。傅笙弋咬着牙,控制着自已的声音。他下意识地想要阻止她,于是伸手推搡着。
“?”林阿晚用力拍开他的手。“啪”的一声。
隔壁的又探头询问。
她们便见到相貌帅气的男生揪着衣角,面红耳赤地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而坐在他对面的女生抬头望着她们,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啊,他一不小心又拍到自已的手了。”
老奶奶的家属也意识到自已时不时过来一下有点打扰到人家了,说完没关系之后还塞了几根香蕉过来。
林阿晚觉得除非傅笙弋大吼,她们估计都不会再过来看了。
【你发出声音了。】
傅笙弋看到这些字,心下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
“那我就走了,拜拜~”林阿晚背好书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傅笙弋红着眼睛,下唇被自已咬的都出血了,他扯着衣角避免布料碰到身体。
因为他肚子周围全是破皮的指甲印,火辣辣的疼,会不会留疤他还不知道。
男人望着衣服胸口处已经湿透的部分——那里都是他掉下来的眼泪。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会被她玩死的。
隔天傍晚来看望的林阿晚进门便被泼了一身的黑狗血。
林阿晚低头看着自已洁白的校服变得肮脏无比还散发着难以言喻的臭味。
“……”
身前穿着道袍的人举着木剑就要往她身上捅。林阿晚一把抓住,掰成两半。
甩到了他的身上。
抬脚将他踹到傅笙弋的病床上。这间病房只有道士一伙人和林阿晚。
而傅笙弋本人不知去了哪里。
林阿晚笑了。
病房内传出剧烈的惨叫声,屋外却风平浪静。揍完林阿晚还要往这群“假道士”嘴里塞药。
“你们应该感激能吃到这种药,我连傅笙弋和秦正泽都没喂过呢。”
话音刚落,“假道士”们身上的伤势眨眼间便好了。
好了,当然就可以继续“斗法”了啊。
“喂,妈咪,我晚上在颖颖家里睡觉,嗯嗯……嗯嗯好的,拜拜~”林阿晚挂断电话。
趴在地上的“假道士”们纷纷露出绝望的眼神,求饶声不止。
但,没用。
鬼哭狼嚎彻夜未绝。
天刚亮,林阿晚换了身衣服,撒娇让“郑曼”的母亲跟老师请假一天。
『系统,帮我找找傅笙弋在哪。』
男主,你就走好吧。『在……』
哦豁,居然跑到外省去了,刚好明天就是周末,顺便把秦正泽也抓回来算了。
林阿晚做好计划,在某信上跟“郑曼”父母说了自已要去小小的旅游一下,便背着书包往地铁走去,路上还订了张机票。
……
秦正泽最近生活的很舒心,吃了睡睡了吃,无聊了就打打游戏。
他此时正怒骂着坑他的队友。
却突然听到“咚咚咚”的动静,他没好气的吼道:“进来!”
“哦。”左边墙壁的地方传来幽幽声。
秦正泽以为自已听错了,低头继续游戏,可过了许久、连游戏都打完了,也未从门口看到人进来。
顿时吓得以为自已又遇到了鬼。
他按下呼叫铃的动作被阻止。抬头看去,正看到林阿晚笑嘻嘻地盯着他。
“卧槽——!”足以响彻云霄。
“嗨~”林阿晚俯身捧住他被吓呆的脸,一字一句道:“是我哦,小泽泽。”
她起身观察周围,大屏电视,零食,一应俱全的电器,“哇,小泽泽你过的日子哦。”
“不像我,”林阿晚叹了口气,“我被人泼了一身黑狗血呢。”
“你猜是谁泼的呢?”她眨了眨眼睛,坐在秦正泽的身边。
秦正泽感觉自已魂都快要飞出身体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林阿晚不满极了,伸手捏住他的脸皮往外扯,“是你的好兄弟,傅笙弋哦。”
不是你自已的暗恋对象吗?“……”
“既然是兄弟,那是不是应该做到有难同当呢?”林阿晚恶劣地笑着,“我现在很气愤,那这气原本应该发泄在你的好兄弟身上。”
“可我现在不知道他在哪呢,所以这股无处安放的气发泄在你身上我觉得很合理,你说对吧?”
“不,不要。”秦正泽一时张口结舌的状态都好了许多,他逼着自已说话。
“可是我找不到他,你说怎么办?”林阿晚做出苦恼的神情。
秦正泽欲言又止,觉得这样出卖自已的兄弟不太好。
林阿晚很佩服他们的兄弟情深。
“嗷嗷——!”她这次动手的地方是哪呢?
“不要,不要,我告诉你,告诉你!”林阿晚松开了手。
秦正泽眼泪止不住,捂住自已的胸口,“……我其实也不知道!”
“?”
“等会!等会!别动手!我能帮你问他!”秦正泽连忙制止林阿晚蠢蠢欲动的双手。
秦正泽亲自打字问候了傅笙弋,得出地址之后,递给了她。
位置林阿晚当然知道,但兄弟反目的戏码总是看不够。
“小泽泽真乖,既然知道地点,我这股气会发在本人身上的。”林阿晚看过之后,起身走向门口。
秦正泽倒下,手还在胸口捂着。原以为自已逃过一劫,可下一秒便听见门被锁上的声音。
林阿晚脱下书包,靠近他。
秦正泽身体颤抖,“你还要干嘛?”
“我突然想起,我们之间还有账没算呢,”她捏碎落在床单上、秦正泽的手机,“当初说过我回来看望你的吧。”
“我等了你好久呢,小泽泽。”
“…对,对不起。”秦正泽死死盯着林阿晚的动作,望着那双忍俊不禁的眼睛,便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不用说对不起。”
她捻起碎片,彻底将它变成了灰,“我们有很多时间用行动来表达抱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