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上次偷偷看擦边男被他发现后,她才知道他吃醋的行为有多古怪。
不生气不吵架,就让她坐在他腿上抱着她哭,哭也不是哇哇痛哭,而是在背后默默擦眼泪。
她又心疼又激动,想看看他,可他抱的紧。
松开她时,只有眼睛是红红的。
她哄了两句,他表示理解,原话是“如果你觉得我腻了,我允许你去找别人,只要你记得晚上回家就行!”
结合他转过头擦眼泪的小动作,有种她把他渣了的感觉。
她心疼坏了。
想起他抱着她哭的样子,她紧张的抿了抿唇。
转目,殷时正好也看向她,两人四目相对,白思韵心虚的低下头。
看见路淮又准备喂她,她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已来就行,哈哈!”
她低头继续吃饭。
快来个人救救孩子吧!
这时窗外的人影闯入余光,她看到了来安。
救星来了!
她重新抬起头,快速道“我上个洗手间。”
说完匆匆离开。
路淮望着白思韵离去的背影,弯起的嘴角逐渐平缓。
来安一脸懵,她不知道为什么白思韵看到她就走了,她只是路过啊!
该不会是对面的殷时跟她说了什么吧?
那个绿茶,这么久了还缠着老白,这么坚持就该发配他去修长城!
她翻了个白眼,看到了另一边的路淮。
这个也不错,看起来就是温柔会疼人的,比那个只会撒娇的绿茶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路淮扭头,微笑着朝她点头。
来安很满意,也给予回应。
姜寻走上前,看到他俩的对视,一股莫名的情感自胸腔蔓延,让他很不舒服。
他勾了勾嘴角,揶揄道“刚刚还说是我的人,现在怎么又跟别人眉来眼去的?”
来安回过头,她怎么感觉他这个语气这么怪嘞!
她笑笑,“哪有啊!我对您的忠诚天地可鉴。”
“天地可鉴?我又不是天地,我没看见。”说完他抬脚离开。
来安跟上他和他解释。
……
白思韵从后门出来,拿出手机给路淮和殷时发消息。
【学校临时通知有点事,我得过去看看,下次再跟你一起吃饭吧!】后面还有一个wink的表情包。
为防止路淮发现什么,殷时只回了一个字【好。】
路淮【别太忙了,注意休息!】
白思韵【OK!】
餐厅的后门是一条小道,空气里散发着从下水道飘上来的恶臭,白思韵皱了皱眉,快步离开。
她直接回了家。
来安和姜寻吃过晚饭也回了家。
那时白思韵正在看恐怖片,看到回来的来安,追着要和她一起看,来安甩不开白思韵,只好跑进了姜寻的房间,白思韵才因此作罢。
第二天,她像往常一样出门上学。
刚进学校,一种被盯上的感觉油然而生,她回头查看,什么都没有?
以为是昨天晚上看的恐怖片导致的她疑神疑鬼,她也没在意。
上了一天课,晚上,班上的同学组织了一场聚会,一直到凌晨一点才结束。
微弱的路灯引路,她独自往家走。
秋风吹的路两边的树叶哗哗响,她的衣角在风中翻飞,寂静的夜,昏暗的人行道,时不时有车辆疾驰而过。
因为喝了点酒,她也有自保的能力,即使一个人她也丝毫不怕,一个人稳稳当当的走着。
突然,原本只有她一人脚步声的街道,出现了第二道脚步声,她以为是路人,并未在意。
她随意一瓢,看到了在路边停着的共享单车上,趴着一只大橘,它闭上眼好似睡着般,她没忍住,停下脚来观赏它。
倏然她发现,原本的脚步声在她停下来的时候也停了下来!
她含笑的眼睛警惕起来,用眼尾扫了眼身后。
大约能看出是个男人,他带着鸭舌帽站在路边,一手拿着手机举到耳边,一手压了压帽檐。
她没有害怕,起身继续往前走,脚步声果然再次从身后响起。
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
她很好奇,这条路没人他为什么还不动手?
与其被动,不如主动!
路过一个街口,她转过弯,在墙角处等着。
男人怕跟丢,连忙跑步跟上,刚转弯就被蹲他的白思韵踹飞出来。
男人捂着肚子坐起身,白思韵从阴影中走出来。
“就这三角猫的功夫还学人跟踪?”白思韵走近他,想要问问幕后之人。
突然她耳朵微动,侧身闪躲。
身后的男人扑了个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帽子男趁机站起来,用看废物的眼神看向他,他低着头,不敢直视帽子男。
白思韵站在他们侧面,后面很快又有两个男人走近。
“看什么,还不快上!”帽子男怒道。
闻言,他们四人围上白思韵,她也摆开架势,看准时机跟他们打起来。
他们看起来人多,拳脚倒是都不如白思韵,没几招都被白思韵打趴了。
她冷眼看着他们在地上痛苦的扭动,走向帽子男,踩在他的肚子上。
冷声道“谁派你们来的?”
没人说话。
白思韵加重力度,帽子男疼的五官拧在一起,喘着粗气,还是不说。
“砰——”
她正欲再用力,忽感腰上一阵刺痛,她伸手一摸,拔下一根注射器。
她微怔,转身看身后。
那条小道没有灯,只能看到有个人影缓缓向她走来。
视线越来越模糊,脚下一轻,她瘫倒在地。
意识在一双长靴暴露在光明之际,散尽。
……
“嘶,你tm不会轻点,想疼死老子。”帽子男对着给他上药的人喝道。
暴怒的喊声钻进白思韵耳朵,把她吵醒。
危险的处境让她瞬间回想起晕倒前的情景,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并未睁眼。
那人又道,“没想到这臭娘们下手这么狠,要不是那人说了不能伤她,我高低卸她一条腿!”
随后白思韵感觉一道恶狠狠的目光扫向自已。
她的伪装并没有让他发现有什么不对。
“嘶~”帽子男收回目光,一掌拍在给他抹药的男人头上“轻点轻点!”
“是是是!”抹药男人忙不迭的点头。
在他们的吵闹声中,白思韵指尖了下座椅套,很粗糙,发动机的声音很大,应该是辆老式面包车。
窗外的风呼啸而过,车速很快。
除了这些,周围好像没有任何声音。
她不知道他们行驶了多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要去哪?
她能做的,只有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