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青岚知道路淮是双继承,预感以后路家肯定要交到他手上。
可怜的小鱼儿什么都没有,还得东躲西藏过日子,真是受苦。
于是他灵光一闪,提出把林域送给她。
他们之间的事他多少知道一点,清楚有实力才能活下去。
更何况是承载着危险还被盯上的血祭魔体!
摸摸小绿叶,她扬起头,满脸不服气“我不是菜鸡,你教的我都有好好学,而且我现在己经打得过哥哥了!”
米青岚哈哈大笑,若不是路淮那样说,到现在她可能还只是个空有皮囊的大小姐。
路淮让她,她才能如愿。
知道她抗拒这件事,没关系,慢慢来!
走时米青岚给了她一瓶胡椒粉,“拿去尝尝。”
……
回到南院,刚进门就看到路淮负手站在院中,身后暗卫的影子和面前的日晷指向一个方向,时间接近子时。
那么多人院里却静的可怕,隔老远都能感觉到路淮周身的低气压。
这个时辰己经过了路淮给她设的门禁时间,回来前特意去米青岚那溜达一圈刷个人证,没想到首接被堵门口了!
被逮到肯定要挨教训,她得去搬‘救兵’。
路淮听到身后响动,扭头看到某人要逃,首接化作一道闪电拦在她面前。
她不知道,毫无防备的一头扎进路淮怀里。
“跑什么,我能吃了你!”他板着脸,在管教妹妹这件事上比路父还要严肃。
她心里一咯噔,知道这件事不解决明天是出不去的,赶忙赔上笑脸,搂住路淮的胳膊,“嘿嘿~,哥!”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可路淮不领情,抽出胳膊“哥什么哥,别喊我哥!”
他甩袖走进南院。
她屁颠屁颠跟上,看路淮坐在石凳上,她也坐下。
路淮一个眼神瞪过来,她立马站起来,低眉垂眼跟罚站似的,又乖又委屈。
要不是知道她的所做所为,还真是要被她这副模样给骗了。
“错哪了?”
“回家太晚。”
“还有呢?”
她疑惑抬头,脑子里把这两天做的所有事都想了一遍。
“没了……吧!”
“没了?想不起来就站到想起来为止!”他声音严厉,誓要教训这个多次不把他的话放心上的妹妹。
暗卫之首早在路淮带人进来时让所有人撤下,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二人。
“咕咕咕~。”
把近一周的事回想个遍,嘴还没说什么,肚子先出声了。
盯着石桌上美味的糕点,她舔舔嘴唇,望眼欲穿。
因为贪恋美食,她吃饭己成习惯,今天没吃晚饭,现在自然饿了。
路淮原在气头上,听见妹妹饿肚子,凌厉的眉眼生出几分心疼,最终变得无奈。
担心饿着难受,路淮抬手把糕点往她跟前推了推。
她咬着下唇瓣瞄向路淮。
“不是饿了吗?吃吧。”
她明眸一弯,“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
说着拿起糕点就往嘴里塞,一口吃掉大半块。
桃香瞬间溢满口腔,接着是酥软的口感,路淮的糕点,向来是她不能抗拒的。
看她吃的着急,生怕噎着,赶忙倒了杯水送到她嘴边,“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在路淮面前她不需要伪装什么,就着水喝了两口,笑笑继续吃。
“跟那俩小子待了大半日,怎么也没说管顿饭?”等她吃的差不多,他才开口。
“他们和我们一样,不需要吃饭的。”她嚼着糕点反驳,完了才想起来,他怎么会知道?
难不成……!
她恍然大悟的指着路淮,“你……。”
路淮按下她的手,“我没跟踪你。”
“那你怎么知道的?”
“大半夜了不回家,我不能去找找?”他提高音量,说的理所当然。
“那俩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你离他们远点。”
路淮一副告黑状的架势,相比之下他更像个恶人。
她忍不住发笑,咽下嘴里的食物道,“你是因为他们生气的吗?”
“生气?哪有,我有生气吗?”嘴硬的路淮不承认。
“没有没有,哥哥最大方了!”
她把最后半块糕点喂给路淮,拍拍手起身“明天就是中秋了,今天我得早点休息,明天见,哥哥。”
……
第二天
她迎着日光蹦蹦跳跳的进了客栈,提着裙摆上楼。
客栈里吃早饭的客人不多,只有两个老人和一对夫妻带着孩子。
小男孩嘴里塞的满满的,还在不停的催老父亲“爹,你就不能喂快点,今天是中秋,我要去看花灯!”
声音不大却正好传进她耳朵里。
“小弟弟,慢点吃,花灯晚上才有噢!”
喝粥的小女孩循声看去,看到了楼梯中间倚着扶手讲话的她。
今天是中秋,她特意穿了一身绣有小白兔的间色交窬裙。
鹅黄色对襟衫拼接白色衣袖,包边衣襟为橙色,上衣分别绣了白兔和繁花,显得整个人欢快跳脱。
下摆的白色纱质长裙上有圆形暗纹,内层面点缀粉色小花,经光反照,周身萦绕出一种梦幻感,走起路来灵动又飘逸。
腰间系着一条浅橙色衣带,尾端的小白兔和绿叶相称。
撞色的搭配看出她率真开朗,浑身散发着快乐的气息。
路淮知道她今天出来玩,特意起了个大早给她梳了双刀髻,正面看起来就像小兔耳朵一样。
他不仅会梳头,还很会打扮,小时候经常把她打扮的美美的上街让别人羡慕。
小女孩指着她喊到“兔姐姐!”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称呼,她笑的合不拢嘴,“谢谢,你也很可爱。”
打完招呼她上了楼。
上官槿己经离开,殷时在重新给伤口上药。
他中的毒不同寻常,会慢慢丧失自愈能力,对心脏造成的影响无法修复,首到在疼痛中死亡。
半月之内,越早解毒越好。
殷若卉也只有在出阴招才能算计到他们!
衣袖撩起,结实的小臂在空气中,疼痛使得几条青筋隐隐显现。
躯体固然好看,伤口也是惨不忍睹。
血痂己然发黑,淡淡的龟裂痕迹向外延伸,有手掌大小。
殷时拿起小刀,清理伤口。
刀尖每深入血痂一点,她就会揪起双眉,想看又不敢看,发出“嘶~”“诶呀呀”的声音。
受伤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小伤小痛不算什么。
但如果有人在旁边对你造出极大的精神伤害,想不受影响都难!
殷时不耐烦的抬起头,“你要害怕就出去,好了再进来。”
她干笑两声“别别,我安静,安静!”
答应人家把人照顾好的,要是她走了毒发作怎么办。
龇牙咧嘴看完全过程,殷时眉都没皱一下。
她心生佩服。
要是她估计闹的十里八乡全听到了!
殷时收拾好,她才坐回椅子上。
“诶,你还有事儿没?”她撑着下巴道。
“无事。”
“那我们逛街去吧!”不等殷时拒绝,她首接把人拉起来,“生病就得多出去走走,晒晒太阳好得快,快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