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墨:……
他就知道,要是海里的鳄鱼冲出来把这家伙给咬死就好了。
“傅、宴!”成墨靠近他低声警告,“用不用我再提醒你一遍,岛上有监控。”
“你想哪里去了?”傅宴低笑了声,“我的意思是我想在这儿睡觉。”
成墨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那你自已睡这吧,我要回去了。”
“等等!”傅宴拉着他的手腕把人拉回到自已怀里,“我今天听到你喊池浅姐了,老实交代,她是不是你亲姐?”
“不是。”
成墨虽然曾经怀疑过,但他跟吴柳之间确实没有血缘关系。
高中第一个暑假攒到钱后他就悄悄去医院拿着吴柳的头发做了亲子鉴定,他跟吴柳确实没有血缘关系。
吴柳之所以对他这么好,似乎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她想做一个好后妈。
“那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傅宴一手按在他的后颈,像是抚摸一只听话的猫咪,“为了保护她,连鳄鱼都不怕,还给她穿你的外套,那是我给你买的。”
他略带磁性微哑的嗓音在这静谧地森林中听起来有种平静地疯感。
人也疯。
一低头,像吸血鬼一样咬在成墨脖子上,“我吃醋了,怎么办?”
这家伙肯定是属狗的,咬的很疼。
成墨叹了口气,简单跟他说了自已跟池浅重组家庭的关系。
狗嘴终于离开了他的脖颈,变成了舔舐,“所以你对她好,是因为感恩,那我呢?”
“什么?”
“要是我被一群鳄鱼追,你会不会保护我?”
不会,成墨想,他只会掏出手机拍下鳄鱼跟狗的精彩打斗瞬间。
但人总在屋檐下,总是不能畅所欲言。
“会。”
傅宴笑着把手放在他心脏的位置,“撒谎。”
但他声音倒是变得愉悦了,应该算是哄好了。
成墨刚想长舒一口气,就听傅宴问出了一个更刁钻的问题,“要是我跟池浅同时被鳄鱼追,你选择救谁?”
成墨:……
“救你。”他皮笑肉不笑的继续撒谎。
没想到傅宴堂堂一个霸总,竟然这么幼稚。
成墨才不会相信他说的什么吃醋,也不知对多少人说过。
俩人回去的时候地面上的火堆已经熄灭了。
秦烨的呼噜声听起来十分清晰。
“阿烨,醒醒!”傅宴躺下被他吵得睡不着觉,便喊道。
秦烨猛然醒来。
“宴哥,怎么了?”
“起来重睡!”
傅宴闭上眼睛,手和脚都搭在了成墨身上,是霸占的姿态。
秦烨:……
“宴哥,你真无聊!”
这一出把大家都给吵醒了。
顾锦城静静看着斜对面的那个树屋。
他这个人在很多时候都清楚的知道自已想要的是什么。
可是,今天白日里自已反常的行为还是让他心里产生了些自我怀疑。
他好像对池浅过于在意了。
身上被池浅穿过的外套似乎还带着她身上的淡雅桂花香味。
他喉间微微感到有些燥热。
或许是因为日日在一起的缘故,拍完这一期他就不会再继续拍摄了。
他已经跟苏安安订婚,应当收心才对。
安安是他从高中时期就喜欢的女孩子,她整个人仿佛都是因他的好感而生成。
善良,美好。
她值得拥有一份美好的爱情。
以后不要再想池浅做的面条了。
睡着之前,顾锦城下意识地把身上的外套盖在了自已脸上。
池浅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疼。
看来荒野求生博主还真不是谁都能做的。
她侧身就看到了已经醒来,正在盯着她看的盛渊。
男人眉目精致,修长指尖刚刚似乎在悄悄描绘她的眉眼。
就好像当初她对睡着的顾锦城那样。
自已也让盛渊没有安全感了吗?
她身上盖着盛渊的风衣外套,所以并不觉得冷。
在盛渊有些惊喜的目光中,池浅在他脸颊轻轻印下一吻。
“早上好!”
盛渊喉结滚动了下,克制住没让自已吻她。
他们才刚确定关系不久,不想让池浅觉得他轻浮。
“那咱们起床吧,找些东西吃,”昨晚每个人都只吃了一块鱼肉,早起都饿了。
“等等!”盛渊自已先坐起来,而后指着她身上自已的军绿色外套,“你换上我的外套吧,我的更暖和!”
他不想让池浅穿别的男人外套,哪怕那个男人是她的助理。
“好。”
池浅没有拆穿他的小心思,他们是男女朋友,穿盛渊的衣服也更理所应当。
“那你只穿一件冷不冷?”
盛渊摇头。
池浅想起他胳膊的伤,又道,“等会下去我找喻欢再拿些纱布帮你换下。”
“好。”
看到池浅要换衣服,盛渊主动转过去,一想到浅浅穿自已的外套,他就觉得心里都是满足。
盛渊身高一八五,长款风衣穿在池浅身上,一直包裹到池浅小腿肚的位置。
他们刚下树,就听见喻欢跟秦烨叽叽喳喳地在拌嘴。
“你一个女人睡觉竟然磨牙!”
“那你还打呼噜呢,跟癞蛤蟆一样,”喻欢学秦烨打呼噜学的惟妙惟肖的!
这可把秦烨气的不轻,“你!小爷是男人,打呼噜说明小爷我有男人气概!你个泼妇懂什么。”
“你才泼妇!你全家都是泼妇!”喻欢破口大骂。
傅宴被他俩吵的头疼,“都闭嘴!有空在这打情骂俏还不如去找些食物吃!”
难道要让他去找吗?
“哼!跟她打情骂俏?”秦烨冷哼了一声,“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了,我也不会跟她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打情骂俏!”
喻欢这一生见过许多的贱人,但都没有这会面前的秦烨贱。
或许因为身处这荒野中的关系,喻欢胆子都变大了,狠狠踩在秦烨的脚背上,“不男不女的家伙说谁?”
“说你!”
众人笑,秦烨才察觉自已掉进了喻欢下的套里。
他微微眯起眸,“你给老子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