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的真没错,只有最亲近的人才懂得怎样扎你刀子最痛。
这些话从池浅的嘴巴里说出来,让顾锦城一颗心如在油中煎炸一般难捱。
“爱不爱的,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你就算不爱我,现在不是也只能待在我身边做我的顾太太吗?”
顾锦城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发顶,“不用白费力气了,激怒我也没用,明天我们就去领结婚证。”
婚礼之前他提过先领结婚证的,不过当时池浅找借口说他们A市那边的习俗,都是先办婚礼再领结婚证的。
如今看来,这习俗当然也是她随口胡编的。
“顾锦城!你何必?”池浅真的有些害怕这样的顾锦城了,“强扭的瓜不甜,你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甜不甜无所谓,我只要瓜是我的就行。”顾锦城单膝跪在床上,眉目间少有的带上了些野欲气息。
他伸手打开床头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副银手铐,然后单手把池浅铐在了床头上。
“乖乖,等我回来。”
池浅靠在床头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
手机不在身边,应该是被顾锦城拿走了。
早知道她应该果断的直接从热气球上跳下来,也好过现在被剥夺了自由,绑在这里像一头任人宰割的羔羊。
不,比羔羊还要惨。
她以后大约都是要生活在这生不如死里了。
池浅缓缓用牙齿咬住了自已的舌头。
从前只听说过咬舌自尽。
可真轮到自已身上,她又始终缺少了一股狠劲。
或许这人世还有他眷恋的东西。
比如未尽的责任。
或许,她只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
总之,池浅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
心里尚且对顾锦城抱有期待。
或许他只是一时生气,总不能他要这样囚禁自已一辈子吧?
现在毕竟是法制社会。
更何况无论是成墨还是盛家长辈,哪怕只是苏颜喻欢那些朋友,她也总能捞着机会见上一面。
这样想着,池浅也便放宽了心思。
晚饭是顾锦成端进来的,一碗晶莹剔透的蟹黄饺。
“疼不疼?”顾锦城心疼的揉揉了揉她的手腕。
池浅把脸扭到一侧,不理他。
顾锦城也不生气,解开了她右手的桎梏,然后把勺子递到了池浅面前。
“自已吃,还是我喂你?”
池浅白了他一眼,然后接过了勺子。
不得不说,顾家厨师做的这蟹黄酒味道确实不错,池浅肚子已经饿了一天,她用勺子慢慢把一碗饺子都给吃了。
“顾锦城,我们谈谈吧。”
“好。”
顾锦城坐到她面前,直接把两张红本本放到她面前。
那是两张结婚证。
照片很明显是P的,两个人笑的一脸幸福。
不过池浅却顿时炸毛儿了。
酝酿了一下午的好脾气彻底开裂。
“你!这结婚证你是怎么弄到手的?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
她人都没有到场,就可以随便办结婚证吗?
难道有钱有势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吗?
“这婚纱证不是我去领的,所以根本不合法,我是不会承认的。”
池浅想把两张结婚证都撕掉,却被顾锦城及时抢到了手中。
“池浅,从法律上来讲,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顾锦城很满意结婚证,他准备好好珍藏着。
“你做梦!”池浅用自已自由的右手疯狂的拿起床上的枕头被子以及一切她可以够到的东西砸向顾锦城。
却根本对顾锦城无法造成任何伤害。
顾锦城单手抓着她的手腕又用手铐把她锁了起来。
他俯身注视着池浅的眼睛,“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会乖乖的?”
“顾锦城!你这是非法囚禁!”
“是吗?有谁会知道呢?”顾锦城笑,用食指戳了戳她脸颊上浅浅的梨涡。
这个夜晚,注定是个难眠之夜。
池浅一直保持着被铐在床头的姿势,静静的看着顾锦城在房间里进进出出。
终于,他进浴室洗漱了。
池浅连忙想趁这个机会拿到钥匙。
顾锦城白天穿的西装就在床尾的衣帽架上。
只要她能拿到钥匙,那么顾家其他人绝对拦不住她。
可是,她双手都被铐着,想要靠近衣帽间几乎没有可能。
除非衣帽架能移动。
移动?
池浅脑海突然灵光一闪。
既然衣帽架不可能移动,那么只有把床给移动过去,不就能够拿到钥匙了吗?
她既紧张又兴奋。
双腿费力的蹬到床下,然后慢慢的带动整张床,往衣帽架的方向。
床底刮蹭的地板发出难听的声音,不过幸好被洗手间里的水声给遮住了。
越来越近了。
因为太过用力,她浑身都出汗了。
好在,她终于快够到衣帽架了。
双手用不了,她只好用嘴巴去咬那个外套。
刚用嘴巴把外套咬下来,外套就掉到了地上,洗手间里的水声好像小了些。
池浅心里着急,连忙又用脚把外套勾到床上,用被铐住的右手忙乱的去翻西服的口袋。
左边没有,右边也没有。
怎么回事?
“浅浅,你是在找这个吗?”
浴室门口,顾锦城下半身系着一条系着浴巾,勾唇问她。
池浅这才意识到顾锦成故意把外套留在房间里,这根本就是在耍她。
钥匙竟然被他带到了浴室里,简直是狡诈无耻至极。
“看来我老婆体力真是不错,连这么重的床都能说搬就搬,看来我今天晚上有福了。”
池浅现在想杀了他的心都有。
顾锦城笑着把床又移回了原处。
今天他确实是有试探池浅的意思,倒是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下次咱们再买床,买个轻点儿的好不好?”顾锦城不知从哪里找出来一张手帕,在她额头上轻轻擦了擦,“看看,都累出汗了。”
“今晚是我帮你洗还是你自已洗?”
浴室一般都会有窗户吧?
池浅立刻道,“我要自已洗。”
“好。”
顾锦城直接喊来了两个女佣,“伺候太太沐浴。”
池浅:……
他咬牙切齿,“我说了,我要自已洗!”
“可是万一你跑了怎么办?”
“我不会跑的。”池浅尽量让自已显得很真诚。
顾锦城摇头,“可是我已经不相信你了。”
“今天晚上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让她们两个帮你洗,要么干脆就别洗了。”
反正他也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