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结束后的第三个夜晚,月黑风高。
陈鸾独自一人,悄悄来到全真教的大殿。
大殿内空无一人,只有几盏长明灯发出昏黄的光。
他走到大殿角落,那里有一口巨大的铜钟,古朴而庄严。
陈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神坚定。
他知道,这一掌下去,自已与全真教的缘分,便算是彻底断了。
陈鸾缓缓抬起手掌,丹田内的真气疯狂运转,汇聚于掌心。
他闭上眼睛,回忆起这些年在全真教的点点滴滴。
有师父丘处机的谆谆教诲,有师兄弟们的嬉笑打闹,也有自已练功时的汗水与泪水。
这些回忆,如同走马灯一般,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
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精光爆射。
“砰!”
陈鸾一掌拍在铜钟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钟声如雷,瞬间传遍了整个全真教。
“敌袭!有敌袭!”
“快!保护掌教!”
原本寂静的夜晚,顿时变得喧嚣起来。
全真教的弟子们纷纷从睡梦中惊醒,手持兵刃,四处搜寻。
陈鸾趁乱施展金雁功,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之中。
他避开人群,一路向山下狂奔。
身后,是越来越远的喧嚣声和火把的光芒。
陈鸾知道,自已已经成功地离开了全真教。
从此以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他将不再是全真教的弟子,而是一个真正的江湖人。
“再见了,全真教。”
陈鸾轻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
他转过身,大步向前,身影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只留下那口被他拍了一掌的铜钟,还在嗡嗡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传奇的开始。
而全真教内,丘处机站在大殿前,望着陈鸾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
他的眼神复杂,有惋惜,有不舍,也有几分欣慰。
“这小子,终究还是走了。”
丘处机叹了口气,转身走回大殿。
“师父,要不要派人把他追回来?”
赵志敬站在丘处机身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必了。”丘处机摆了摆手,“他志不在此,强留也无用。”
“可是……”
赵志敬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丘处机打断。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
丘处机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是,师父。”
赵志敬无奈,只得退下。
丘处机独自一人站在大殿内,望着那口巨大的铜钟,心中思绪万千。
他知道,陈鸾这一走,江湖上恐怕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但那又如何呢?每个人都有自已的路要走,他无法干涉,也无权干涉。
他能做的,就是祝福他,希望他在江湖上能够闯出一片属于自已的天地。
“鸾儿,保重。”
丘处机轻声说道,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
......
东方既白,晨曦初露。
他停下脚步,倚靠在一棵参天古树旁,大口喘着粗气。
回头望去,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陌生的景象。
陈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本想去古墓瞧瞧,但转念一想,根据尹志平的年龄推断,此时的小龙女还未出生。
而李莫愁,也才是一个八岁的小丫头。
古墓派的掌门,是李莫愁的师父。
陈鸾脑海中浮现出原著中对那位古墓掌门的描述,不禁打了个寒颤。
“算了,还是别去自找麻烦了。”他暗自思忖。
“被那位高手一掌拍死,可不划算,浪费回档机会太可惜了。”
陈鸾闭目凝神,意识沉入系统空间。
他伸手在光幕上轻轻一点,眼前浮现出自已的武学信息。
内功一栏,“全真心法”后紧跟着“先天功”,熠熠生辉。
剑法一栏,“全真剑法”几个字清晰可见。
轻功一项,“金雁功”跃然其上,掌法则有“履霜破冰掌”傍身。
最下方,“左右互搏术”五个字静静地排列着。
看着系统上面的武功,这算是他闯荡江湖的初始‘本钱’。
夜幕低垂,终南山脚下的小镇早已沉睡,唯有几家酒肆还亮着昏黄的灯光。
陈鸾独自一人坐在酒馆角落,桌上摆着几碟小菜,一壶浊酒。
他轻抿一口酒,眉头微皱,这酒与全真教的清茶相比,实在算不上佳酿。
几年来,他早已习惯了道观的清苦生活,可心中却始终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那火焰,是对自由的渴望,是对江湖的向往。
远处的山峦,在夜色中如同一只只沉睡的巨兽,近处的屋檐,挂着几串风干的辣椒。
屋内的烛火摇曳,映照着他年轻而坚毅的脸庞。
陈鸾放下酒杯,起身走出酒馆。
清晨,薄雾笼罩着官道,远山如黛,近处的树木挂着晶莹的露珠。
陈鸾身背长剑,腰悬酒葫芦,大步向前。
路过一处村庄时,他看到几个衣衫褴褛的孩童,正在争抢一个发霉的馒头。
陈鸾停下脚步,从怀中掏出干粮递给孩子们。
孩子们狼吞虎咽,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一个老妇人走过来,她衣衫破旧,面容憔悴,眼中满是感激。
老妇人告诉陈鸾,今年收成不好,地主还要加租,村民们都快活不下去了。
陈鸾听后心中一沉,他想起师父丘处机常说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他暗自思忖,自已虽无力改变天下大势,却可以尽已所能,帮助这些穷苦百姓。
远处,炊烟袅袅升起,村庄里,鸡鸣狗吠。
近处,几只麻雀在枝头跳跃,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陈鸾眼神坚定,他决定先去附近州府,看看能否想办法“劫富济贫”。
陈鸾选定了最近的一个小城,经过一番打探,锁定了一户富商。
这富商也算他倒霉,陈鸾刚进城就听到有人议论,说他为富不仁,卖的粮食里竟然掺了沙子。
夜幕降临,月黑风高。
陈鸾换上一身黑色夜行衣,戴上黑无常面具,悄无声息地翻墙进入富商的宅院。
他正小心翼翼地翻找着银两和银票,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炸雷般的怒喝。
陈鸾身体一僵,缓缓转过身。
只见富商瞪大了惊恐的双眼,嘴巴张得老大,手指颤抖地指着他。
陈鸾转身,富商看到陈鸾的黑无常面具,吓得脸色煞白。
“噗通”一声,他从床榻上滚落下来,跪倒在地。
陈鸾见状,压低声音,阴森森地说:“我乃地府黑无常,因你为富不仁,特来锁你!”
富商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磕头如捣蒜。
“大人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他声音颤抖,额头很快就磕出了血。
“小人愿将家产三成捐给穷人,不不不,是五成!还请大人网开一面!”
陈鸾冷笑一声,“念你诚心悔改,给你一次机会,你需日行一善,如果做不到,下次必将你勾魂入地府受审!”
富商连连应声:“一定、一定!”
陈鸾不再理会他,转身施展金雁功,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富商的府邸。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富商始终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他悄悄抬起头,屋内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