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城内,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松鹤楼”三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家老字号酒楼,是姑苏城中首屈一指的名店。
此时,二楼临窗的一张桌子旁,坐着十九位客人。
为首一人,青衫长剑,气度不凡,正是陈鸾。
他身后十八骑,个个身着劲装,腰悬弯刀,沉默寡言,却自有一股肃杀之气。
陈鸾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只觉一股醇香在口中弥漫开来。
“这苏州城果然繁华,比之辽国的上京城也不遑多让。”他开口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懒散。
“公子,我们此行是先去燕子坞,还是先在城中歇息几日?”燕一问道,他是十八骑之首,也是陈鸾最信任的副手。
“不急,”陈鸾摆了摆手,“先尝尝这江南的美食美酒,再做打算。”他本是随性之人,此番南下,虽有要事,却也不愿太过拘束。
小二应声而来,不一会儿,桌上便摆满了各色佳肴。
“客官,您点的菜来喽!清蒸鲥鱼、松鼠桂鱼、响油鳝糊……”小二的声音清脆响亮,带着江南特有的软糯。
陈鸾夹起一块鲥鱼,入口即化,鲜美无比。“不错,不错。”他赞叹道,“这江南的厨子,果然有两把刷子。”
正吃喝间,酒楼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好像是丐帮的人在内讧!”
“快去看热闹啊!”
几个食客模样的人,一边议论着,一边匆匆向外跑去。
陈鸾眉头一挑,起身走到窗边。只见街道上,两拨乞丐正混战在一起。
一方人数众多,个个手持棍棒,攻势凶猛;
另一方则显得有些狼狈,虽然手持刀剑,却节节败退。
“公子,好像是丐帮的人在内讧。”燕一低声道。
“哦?丐帮?”陈鸾嘴角微微上扬,“中原第一大帮,倒是有趣。”
这群乞丐,衣衫褴褛,手中兵器也是五花八门。
有的拿着竹竿,有的拿着破碗,还有的拿着断了半截的木棍。
其中一方,虽然人数较多,但武功稀松平常,只会一些庄稼把式;
另一方,人数虽少,但其中有几人,身手矫健,招式凌厉,显然是练家子。
为首一人,肩挂九个袋子的刺青,显然是丐帮的九袋长老,只听他高声喊道:
“乔峰勾结辽人,意图颠覆大宋,我等今日便要替天行道,清理门户!”
另一边,一个手持竹棒的老者,厉声喝道:“胡说八道!乔帮主忠肝义胆,岂会做出这等事情?你们这是污蔑!”
“这丐帮,看来也不是铁板一块啊,不过乔峰这么快身份就被爆出来了么。”陈鸾心中暗忖。
突然,他身形一动,整个人如同一只大鸟般,从二楼的窗户跃出,轻飘飘地落在了战团之中。
“住手!”陈鸾一声断喝,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都是同门兄弟,何必自相残杀?”
他出手如电,几招之间,便将几名围攻的乞丐打倒在地。
那些乞丐见他武功高强,都不敢上前。
“你是谁?敢管我们丐帮的闲事?”一个满脸横肉的乞丐,手持一根粗大的木棍,指着陈鸾喝问道。
“在下陈鸾,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陈鸾淡淡地说道。
他身形飘忽,在人群中穿梭自如。
他的剑法凌厉,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剑气,剑光闪烁,令人眼花缭乱。
偶尔夹杂着几式“三绝混元指”,指风凌厉,点穴破气。
身形飘忽,在人群中穿梭自如。
时而如金雁般轻盈,时而如螺旋般诡异。
乞丐们的惊呼声,兵器落地的声音,响成一片。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哨声。
“撤!撤!”
那些乞丐听到哨声,如蒙大赦,相互搀扶着,一哄而散。
陈鸾也没有追赶,他回到松鹤楼,只见十八骑正站在门口,严阵以待。
陈鸾回到桌前,向众人摆了摆手,示意无事,然后自斟自饮,仿佛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酒楼门口。
这人身着粗布衣衫,却难掩豪迈之气。
他龙行虎步地走进酒楼,犀利的眼神扫视四周,最后落在了陈鸾身上。
酒楼中嘈杂的人声、杯盘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这人走到陈鸾桌前,沉稳的脚步声在喧闹中依然清晰可闻。
陈鸾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看到来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来人说道:“这位兄台,好身手!不知尊姓大名。”
“在下陈鸾,阁下是?”陈鸾说道。
“在下乔峰”来人微微一笑,抱拳回礼。
乔峰,北乔峰,果然名不虚传。
陈鸾心中暗赞。
陈鸾见乔峰豪迈的气概,心生好感,便邀请乔峰一同坐下饮酒。
乔峰也不推辞,大马金刀地坐下。
陈鸾招来小二要求换了张新桌,重新上一桌好酒好菜,十八骑则是留下继续吃饭。
不多时小二连忙端上酒菜,两人开始对饮。
乔峰见陈鸾气质文雅,本以为他酒量不佳,却没想到陈鸾一杯接一杯,毫不含糊。
“陈兄弟好酒量,乔某佩服。”乔峰眼中露出赞赏之色,“不如我们来比一比酒如何?”
“好,乔兄请。”陈鸾心中涌起一股豪气。
酒保取来两只大碗,打了十斤高粱。乔峰一碗接一碗地喝,气势豪迈。
陈鸾则暗暗运功,将酒劲化解,与乔峰喝得旗鼓相当。
两人喝了三十来碗酒后,乔峰携陈鸾离开酒楼。
出城后,乔峰见陈鸾脚步轻快,便提议比比脚力。
“陈兄弟,我们来比比脚力如何?”乔峰爽朗一笑。
“好,乔兄请。”陈鸾毫不犹豫。
乔峰迈开大步,如疾风一般向前奔去。
陈鸾运功使用出“螺旋九影”,竟能与乔峰并肩而行。
两人你追我赶,不知跑了多久,乔峰突然停下脚步,看着陈鸾,眼中满是赞赏。
“陈兄弟,你我甚是投缘,不如结拜为兄弟如何?”乔峰说道。
“乔兄豪气干云,令人敬佩,但我二人相识尚浅,结拜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乔峰有些诧异,但见陈鸾拒绝,也就没在多提,陈鸾见他有些不悦,继续开口:
“来确定我的身份后,还有结拜之意,小弟定当与乔大哥结为异姓兄弟。”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各自离去。
陈鸾在与乔峰拼酒时,感到身体有些不适,以为初次过多饮酒造成,也未做多想。
陈鸾与乔峰告别后,带着燕云十八骑继续赶路。
一路上,他越发感到身体不适,丹田处的疼痛愈发剧烈,内力运行也越来越困难。
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他强忍着不适,催马前行。
突然,他感到一阵眩晕,喉头一甜,一口黑血喷出,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王爷!王爷您怎么了?”燕一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