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
这里是偃宴的一处秘密基地,周围各自存放着许许多多的维生仓,里面都是一个又一个的人。
偃宴身上闪烁着魔法的光辉,这些维生仓内的人也在不断露出着痛苦的表情,他们的生命也正在被偃宴所窃取。
而偃宴身上的气息也在快速地恢复,但是他的脸色并不好看,毕竟自已的地盘来了一个陌生的,甚至比自已还要强的多的强者,这就像是一头狮子的领地闯入了另一头更强大的狮子。
而在回到贝吉尔德之后,他也知道了目前都市内部的情况,毕竟两位称号贤者一死一伤,这个消息在贝吉尔德的高层看来是极大的事情。
这虽然是偃宴的计划,也确实实现了他的目标,但是他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打不过司枏。
他原本的计划是让司枏去解决那两个一直碍着他的事的称号贤者,然后自已再将司枏拿下的,但是意外就在自已居然拿不下司枏。
这让偃宴满是恼火。
毫无疑问,自已的计划失败,还搭上了两个称号贤者。
“该死的,下次见面,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这般说着,偃宴中断了魔法,他的状态,他的魔力在短时间内就已经回复到了巅峰,这就是他专属魔法的强大之处。
而司枏现在很可能还是处于魔力亏损的状态,就算是真的躲过了那场恐怖的爆炸,他的身体状况也绝对不好受。
总而言之,现在的偃宴觉得自已赢面很大,他丝毫不惧下一次的战斗,甚至想要主动去找司枏了。
就像是以往他解决自已的敌人那样。
只是还没有等他去找司枏,一道声音就突兀地在着昏暗的地下室内响起:
“哦?我倒是有点好奇你究竟是怎么样不简单。”
寒意在一瞬间爬上了偃宴的心头,他立马站起身拉开了与那道声音响起的位置的距离,面色凝重地看着那片沉重的黑暗。
到了他这个境界,居然有人能够潜伏到他的身边而没有被他发现?要知道就算是夜翎那个层次的冥照,他也能够察觉出来。
毕竟是主修精神力的,对于感知总会强上很多。
而随着他警惕起来,那黑暗中的人也逐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清脆的脚步声在此刻像是打更的警钟。
而随着那黑暗中的人影走了出来,被这间地下室内昏暗的灯光照耀出脸庞,偃宴的瞳孔就是一缩。
是司枏。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开口:“这不可能……”
怎么可能有人在那种恐怖的爆炸下还能完好无缺的存活下来,并且还什么伤势都没有,状态都没有任何变化的?
令偃宴难以接受的不仅仅是司枏的毫发无伤,更难以接受的是司枏此刻展现出来的实力是那么神秘。
这让他的心脏都久违地开始的意料之外的跳动。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司枏看着凝重地防备着自已的偃宴,突然间恶趣味地笑了笑:
“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偃宴没有理会司枏的挑衅,到了他这个年纪,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恶趣味已经挑动不了他的神经了,他只是凝重的看着司枏:
“你什么意思?”
看到偃宴并不知道这个梗,司枏顿感有些无趣,随后将自已的疑问诉诸口端:
“你和深渊教团有什么联系吗?”
此言一出,偃宴的眉头皱了起来,没有回答。
司枏也不恼,接着开口道:“我想要知道深渊教团的具体体系,你能给我多少情报?”
看着偃宴戒备的表情,司枏又笑了:
“你给的情报的价值,决定了你能否在我手里活下去”
此言一出,偃宴的脸色顿时变了,他毕竟活了这么久,虽然养尊处优养成了他骄傲的性子,但是他知道此刻应该隐忍。
只是他的脸色依旧阴沉得仿佛能够滴出水,他冷笑着:
“你就这么笃定你能吃下我?”
他不相信司枏在吃下了那么恐怖的一个大爆炸之后,还能游刃有余地来面对他,会这么有自信大概只不过是什么底牌罢了,以及吃定了自已会因为爆炸之后的虚弱,想要趁火打劫罢了。
而自已的状态与魔力都是巅峰,他拿什么和自已战斗?
偃宴的内心冷笑,他之前的对手有一部分都是因为这一点大意,直接被他拿下了,他现在都还记得那些家伙们不可置信的表情。
“哦?”
司枏看着偃宴好似有底气一般地站起来,也忍不住调侃:“是什么给你的勇气?
“你的魔法?”
仅仅一句话,就将偃宴原本的侥幸全部浇灭,他皱起眉头地看着司枏,他不信司枏能够在交手的那么短的时间内就看穿自已的魔法。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偃宴还是开始转移司枏的注意力。
“深渊教团,我的确和他们有来往。”
偃宴缓缓开口,同时体内的魔力在暗中调动,只要有一个呼吸的时间的机会,他就能够直接暴起将司枏拿下。
“你应该也知道,他们都是一群疯子,我也不知道你想要知道什么。”
司枏没有问为什么偃宴作为一个城市的高层会与那群疯子有联系,他只是有些惊讶居然真的能够从这里获得一些消息。
看来自已原本的思路也没有错。
“他们行动的根本目的是什么?”
“他们想要一个盛大的烟花。”
“?”
司枏愣住了,而这就是偃宴抓住的机会,他几乎在一瞬间暴起,魔力的波动在这间地下室疯狂波动。
风宛若利刃一般凝聚,恐怖的压强化作长矛,朝着司枏刺去,这短短的距离几乎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了。
长矛的锐利似乎能够刺破空间一般,发出了刺耳的音爆,而明明应该是瞬间的攻击,可是偃宴却看到了司枏嘴角那有些嘲讽的笑容。
明明应该是一瞬间就到司枏脸上的攻击,可是司枏却还是说出了一句话:
“神说,此地无风。”
那恐怖的狂风长矛在下一瞬,在接触到司枏的下一瞬就直接消散,就像是原本就不存在。要不是地下室已经变得一片狼藉,各种人偶四散,偃宴甚至以为先前不过是自已的幻觉。
他看着司枏,眼中的神色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