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过后的清晨,阳光像融化的金子般倾泻而下。稻田里残留的水洼反射着天空,宛如散落的镜子。
“今天轻松点,”蒋敦豪宣布任务,他的声音比往常嘶哑,“去麦田采集音乐素材。”
“音乐素材?”刘耀文好奇地眨眼,阳光在他的睫毛上跳跃。他昨天扭到的脚踝己经消肿,但走路还有点跛。
李昊笑着展示他的创意:将麦穗绑成扫弦,用竹筒做共鸣箱,制作简易乐器。他的笔记本上画满了设计草图,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
“太酷了!”严浩翔第一个冲进麦田,惊起一群麻雀。他今天穿了件鲜红色T恤,在金
黄的麦浪中格外醒目。
两个团队分散在金色的海洋中。丁程鑫和赵小童蹲在田埂上,研究如何用麦秆制作笛子。赵小童的手指灵活地翻转麦秆,时不时放在唇边试音。
“这个孔要再小一点,”丁程鑫建议道,“音准会更好。”
马嘉祺跟着蒋敦豪穿行在麦田间,学习辨别不同成熟度的麦穗音色。蒋敦豪轻轻摇晃麦穗,成熟的麦粒发出沙沙声,像某种奇妙的打击乐器。
“听,”他闭上眼睛,“这是土地在唱歌。”
贺峻霖则与李耕耘试验用不同农具敲击出节奏。锄头、铁锹、水桶,甚至草帽都成了乐器。李耕耘示范了一种传统的打谷节奏,复杂得让贺峻霖目瞪口呆。
“这比架子鼓难多了!”他尝试模仿,却总是漏拍。
“听这个!”张真源突然摇晃一束麦穗,沙沙声宛如天然沙锤。他的头发上沾满了麦芒,像戴了顶金色的王冠。
宋亚轩灵感迸发,立刻用手机记录下来。很快,麦田变成了露天录音棚,风声、鸟鸣、麦浪的沙沙声都被采集进采样器。严浩翔甚至录制了蚂蚁爬过麦秆的细微声响。
“这会是绝妙的前奏,”他兴奋地说,“就像生命在萌芽!”
午休时,何浩楠神秘地招手:“带你们看个地方。”
穿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眼前豁然开朗
——一座废弃的水磨坊矗立在溪边,木制水轮依然完好。阳光透过破损的屋顶,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完美的天然乐器!”李昊兴奋地检查结构,手指抚过粗糙的木纹。
十七个人齐心协力清理场地。当水流重新推动水轮,吱呀声与溪水声交织成奇妙的韵律。时代少年团立刻架起便携录音设备,十个勤天则用带来的农具即兴伴奏。
“这比电子音色生动多了。”贺峻霖戴着耳机感叹,他的脚不自觉地跟着节奏打拍子。
刘耀文找到一块中空的石头,敲击时发出空灵的声响;宋亚轩发现风吹过不同宽度的麦秆会产生不同音高;马嘉祺和蒋敦豪尝试用两块木板制造回声效果。
夕阳西下时,他们收获了大量的珍贵素材。回程路上,两个团队自然地哼起新创作的旋律,脚步轻快得像是踩在云端。麦田在晚风中起伏,仿佛也在跟着节奏摇摆。
晚饭后,创作进入白热化阶段。电子琴接上了笔记本电脑,麦田录音与水磨坊采样被导入编曲软件。十个勤天围在时代少年团身边,惊讶地看着他们熟练地剪辑音频。
“这里加入你们早上唱的山歌片段怎么样?“马嘉祺提议,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移动。
赵一博立刻录了一段清唱。经过效果处理,原始的山歌与现代电子乐完美融合,创造出前所未有的听感。
“绝了!”鹭卓拍案叫绝,差点打翻水杯,“这歌叫什么?”
”《地之声》。“严浩翔脱口而出,眼睛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声波。
所有人一致通过。夜深了,但没人愿意离开。当最终版本的歌曲从音箱中流出,十七个年轻人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
前奏是蚂蚁爬行的沙沙声,渐渐融入麦浪的起伏;主歌部分融合了山歌的悠扬与电子乐的活力;间奏是水磨坊的吱呀声与溪流的合奏;副歌则爆发成所有声音的狂欢。
这是土地的声音,是青春的交响,更是两个世界碰撞出的奇迹。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为每个人脸上专注的神情镀上一层银辉。
节目过半的那个夜晚,导演组安排了一场特别的篝火晚会。
火焰在精心搭建的石圈中跳跃,将十七张年轻的面庞映得通红。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像某种原始节奏,与远处的虫鸣交织在一起。
“今晚没有任务,”主持人宣布,他的镜片反射着火光,“只有分享。”
时代少年团首先表演了新编排的《地之声》。没有华丽的舞台,没有炫目的灯光,但七个少年在火光中的表演却格外动人。
严浩翔用两根木棍敲击水桶,模拟暴雨的节奏;丁程鑫吹奏麦秆笛,声音清亮如晨露;其他人则用身体和声音演绎着土地的故事。
十个勤天报以热烈的掌声和口哨声。接着,他们展示了将农活动作编成的舞蹈——插秧变成优雅的弯腰,收割化为有力的挥臂,打谷转为欢快的跳跃。舞蹈最后以播种的动作结束,象征着希望与传承。
“该真心话环节了。”李昊眨眨眼,从帽子里掏出一把写有名字的麦穗,“抽到谁谁来。
第一个抽中的是严浩翔。
“最害怕什么?”赵一博提问,火光在他的黑框眼镜上跳动。
"以前怕虫子,"严浩翔坦然道,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地上的草茎,“现在觉得它们也是生态系统重要一环。“他顿了顿,”其实最怕的是…被固定在一个形象里,永远不能改变。”
这坦诚的回答让气氛变得深沉。十个勤天的成员们若有所思地点头,他们中有大学辍学生,有城市返乡青年,每个人都经历过身份的转变。
接着抽到蒋敦豪。
“为什么选择务农?”马嘉祺问,火光在他深邃的眼眸中闪烁。
沉默片刻,蒋敦豪望向星空:“大学时沉迷游戏,挂科太多。有次回老家帮忙收割,看着的稻穗,突然找到了脚踏实地的感觉。”他的手指划过泥土,“土地不会骗人,你付出多少,它就回报多少。”
轮到贺峻霖时,张真源问:“为什么喜欢音乐?”
“因为……”贺峻霖推了推眼镜,镜片上跳动着火光,“音乐像桥梁,能连接完全不同的人。”他看向十个勤天,“就像现在。
随着游戏的继续,两个团队的隔阂彻底消失。城市与乡村、舞台与田野的界限,在真诚的交流中消弭无形。火焰渐渐变小,但温暖却在每个人心中扩散。
“我们有个秘密。”王一珩突然说,声音轻得几乎被火焰吞噬。
所有人都转过头。卓沅接过话头:“其实我们都偷偷关注你们微博。”
时代少年团惊讶地瞪大眼睛。
“每次新歌发布我们都会学,“李耕耘补充,难得地露出腼腆笑容,“干活时轮流唱。”
七个少年感动得说不出话。火光中,十七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形成一个圆圈。不需要言语,此刻的沉默比任何歌声都更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