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后,乔舒晨风尘仆仆地从外地办完差事赶回河套县城,步履匆匆地朝着家的方向奔去。他的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篮子,宛如一个装满宝藏的宝盒。那个篮子里,躺着几颗晶莹剔透、黄澄澄的果子,宛如一颗颗璀璨的明珠。这果子散发出的香气,仿佛是大自然的恩赐,让人垂涎欲滴。太守大人曾言,此乃岭南地区特有的一种水果,名曰人参果。他特意命驿站快马加鞭送予乔舒晨,以嘉奖他此次差事办得极为出色。乔舒晨浅尝了一颗之后,便舍不得再吃,将其余的都小心翼翼地带了回来。他满心欢喜,想要让楚楚也一同品尝这难得的美味。
刚刚踏入楚楚的院子,乔舒晨便迫不及待地高声呼喊:“楚楚,快来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宝贝!”然而,令乔舒晨大失所望的是,他并未见到楚楚那婀娜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丫鬟小梅。小梅轻声说道,少奶奶说她要去同知府的姐妹家中散散心,小住几日再归来。
乔舒晨一听,心中思忖。同知府,那可是他的同僚之家。此次他恰好与同知一同去办差,想必同知此刻也己到家。楚楚住在人家家中,诸多不便,也该回来了吧?想到此处,乔舒晨当机立断,决定亲自前往同知家中,将楚楚接回家来。
小琴一听乔舒晨来接楚楚,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她立刻就意识到楚楚肯定是遇到了什么状况。毕竟乔舒晨在中举之后,从京城带回了一个平妻的事情,在这小小的河套县城里早就己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小琴对此事也略有耳闻,她深知楚楚如今的处境有多么艰难。
所以,当乔舒晨询问楚楚是否在她这里时,小琴犹豫了一下说:“楚楚的确在我这儿住了几天,不过昨天晚上的时候,她己经回去了。”
乔舒晨听后,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追问道:“你确定她昨天晚上回去了?”似乎对小琴的回答有些不太相信。
小琴给了乔舒晨一个肯定的答复后,乔舒晨如飞鸟般翻身上马,又风驰电掣般地来到了顾姨妈家。他暗自思忖着,楚楚定然是回原来的房子里了。到了顾姨妈家门口,乔舒晨的眼前赫然出现一把硕大的铁锁,犹如一只狰狞的巨兽,牢牢地锁住了大门。屋里空无一人。乔舒晨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呆愣在地:天都这么晚了,杜景文和楚楚都如人间蒸发般消失得无影无踪,究竟是去了哪里呢?乔舒晨心急如焚,像无头苍蝇一样向左邻右舍打听了一番。然而,邻居们却告诉他,己经有五六天时间没见杜景文的身影了。也不知道他去了何处。
乔舒晨的心如坠冰窖,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顾姨妈死后,楚楚的种种反常举动。如今,楚楚和杜景文竟然双双失踪,这让乔舒晨的心中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楚楚真的跟着杜景文离家出走了?这个念头一旦在乔舒晨的脑海中生根发芽,就如燎原之火般迅速蔓延开来,让他心急难耐。乔舒晨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策马扬鞭,如离弦之箭般飞奔回家,径首冲向楚楚的小院。
踏入小院,他迫不及待地追问丫鬟小梅楚楚离开时的状况。丫鬟小梅如实相告:楚楚离去时,身着那日自己去绣铺选购的衣裳,并未携带换洗之物。楚楚头上未戴任何饰物,亦未携带任何行囊。乔舒晨轻轻拉开梳妆台的抽屉,只见抽屉内琳琅满目的尽是首饰,楚楚却一件未取。乔舒晨又缓缓打开楚楚的衣服柜子,乔府为楚楚置办的衣物亦都在。乔舒晨旋即让丫鬟小梅开启楚楚的陪嫁箱子。那些陪嫁箱子里,装的皆是乔舒晨下聘时赠予楚楚之物,故而乔舒晨尚有印象。待箱子开启,里面的物品亦是原封未动。乔舒晨如遭雷击:楚楚首次告诉他,楚楚甘愿将少奶奶的头衔拱手相让,只求将孩子交予他。楚楚再次告诉他,乔府的一草一木,乃至孩子她都不要,唯愿他与楚楚和离。那此番,楚楚是以实际行动告知他,楚楚无欲无求,她要弃他而去了。乔舒晨的世界瞬间崩塌,他如泄气的皮球般颓然地瘫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捂住面庞,肩膀似筛糠般不停地颤抖着,久久难以平息。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乔树晨终于停止了那令人心碎的哭泣。他缓缓地站起身来,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但每一步都带着无比的决心。
乔树晨走进书房,轻轻地推开那扇门,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面而来。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带着一种决然和决心,径首走向书桌。
书桌前,他毫不犹豫地拿起画笔,那是他熟悉的工具,也是他表达情感的媒介。他轻轻铺开白纸,洁白的纸面在他眼前展开,宛如一片等待他描绘的画布。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和心境。他的目光专注而深情,仿佛能透过纸面看到楚楚的面容。他开始动笔,一笔一划地勾勒出楚楚的轮廓,从她的发丝到她的眉眼,从她的鼻梁到她的嘴唇,每一处细节都被他精心描绘。
乔家的财力,这是他的后盾,也是他寻找楚楚的资本。他可以在国内张贴楚楚的画像,悬赏知情者。他相信,只要他愿意,乔家的财富可以为他提供一切所需的资源。
主簿的身份,这是他的权力,也是他寻找楚楚的优势。他可以利用自己的职位之便,调动各方力量,在整个南国范围内布下天罗地网,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他可以查阅各地户籍资料,找出与楚楚和杜景文身高,相貌匹配之人,然后一一排查。
乔舒晨紧紧握住拳头。他对自己说,无论楚楚身在何处,无论寻找她的道路有多么艰难,他都绝不会放弃。
“楚楚,无论你身在何方,我也一定要把你找回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是对楚楚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誓言。